薛洋侧躺在床上,单手支腮。
薛洋(薛成美)好吃吗,小瞎子。
阿箐我有名字的,我不叫小瞎子。
薛洋(薛成美)你又不告诉我名字,我当然只好这么叫你。
阿箐只告诉对自己好的人她的名字,但又不喜欢薛洋叫这么难听,只得报了名。
阿箐你这人真怪,浑身是血,这么重的伤,身上还带着糖。
薛洋嘻嘻笑道。
薛洋(薛成美)我小时候可喜欢吃糖,就是一直吃不到,看别人吃得嘴馋。
薛洋(薛成美)所以我总是想,要是有一天我发达了,身上一定每天都带着吃不完的糖。
阿箐吃完了,舔舔嘴唇,心中的渴望压过了对这个人的讨厌。
阿箐那你还有吗?
薛洋目露诡光,笑道。
薛洋(薛成美)当然有。你过来,我就给你。
阿箐站起身,敲着竹竿朝他走去。谁知,走到半路,薛洋忽然无声无息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锋芒森寒的长剑。
降灾。
他将剑尖对准阿箐的方向,只要她再往前多走几步,就会被降灾捅个对穿。
可是,只要阿箐稍微迟疑一步,她不是瞎子的事实就暴露了!
魏灵与阿箐通五感,也感受到了她后脑勺传来的真真麻意。而她胆大又镇定,仍是往前走。
果然,剑尖抵到她小腹不到半寸前,薛洋主动撤了手,把降灾收回了袖中,换成两枚糖果,一枚给了阿箐,一枚扔进了自己嘴里。
薛洋(薛成美)阿箐,你那个道长深更半夜的去哪儿了?
阿箐嘎吱嘎吱舔着糖道。
阿箐好像是打猎去了。
薛洋(薛成美)噗嗤,什么打猎,是夜猎吧。
阿箐是吗?记不清楚了。就是帮人打鬼打妖怪,还不收钱。
魏灵却心想,这小姑娘太精明了。
阿箐根本不是不记得,晓星尘说过的词,她记的比谁都清楚。她是故意说错“夜猎”这个词的,而薛洋纠正了她,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是仙门中人。
薛洋试探不成,却被她反试探了。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么多心思。
薛洋面色轻蔑之色。
薛洋(薛成美)他都瞎了,还能夜猎吗?
阿箐(怒道)你又来了。瞎了又怎么样,道长就算是瞎了也好厉害的。那剑嗖嗖嗖嗖嗖的,快!
她手舞足蹈,忽然,薛洋说道。
薛洋(薛成美)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他出剑快?
出招快,拆招更快。阿箐立刻蛮横地道。
阿箐我说快就是快,道长的剑肯定快!我就算看不到,还不能听到吗!
听起来就像个信口吹捧的娇痴少女,再正常不过了。
至此,三次试探都无果,薛洋应当相信阿箐是真瞎了。
第二天,阿箐悄悄把晓星尘拉出去,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说这个人形迹可疑,藏东藏西,又跟晓星尘是同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奈何,她可能认为断掉的小指是不重要的东西,就是没有提这个最致命的特征。因此,晓星尘又安抚了她一通。
晓星尘你都吃了人家的糖了,就别再赶他了。伤好了他自然会走。没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留在这个义庄的。
阿箐还要劝,薛洋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薛洋(薛成美)你们在说我吗?
他竟然又从床上下来了。
阿箐谁说你了?臭美!
拿起竹竿一路敲进门,然后躲到窗下,继续偷听。
义庄外。
晓星尘你伤没好,一直不听话走动,可以吗?
薛洋(薛成美)多走动才好得快,何况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这种程度的伤我习惯了,我是被人打大的。
他口才不错,很会说俏皮话,风趣里带点放肆的市井气,几句下来,晓星尘就被他逗笑了。两人谈得很是愉快。
阿箐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仔细分辨,似乎是在恨恨地道“我打死你个坏东西”。
魏灵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野舞心想赶快码完,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