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沟再出事，秋蔓来山上

偷金者被抓到枪毙了…

金大拿（指着地上躺着的偷金者的尸体）伙计们，你们看看，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啊，可偏偏让我给看到了，我这心里像针扎的一样在流血呀。为了运金子，王大牙死了，大金粒子也没了，这两个兄弟也没了，你说我当大柜的，我能不心疼吗？可是我心疼，我也代替不了他们呀。

金大拿就算我不整治他们，那官兵能饶得了他们吗？那些靠咱金沟子吃饭的，能饶得了他们吗？

金大拿落在自己人的手里，好歹能留个囫囵尸首。要是落在那帮人手里，那可就惨了。要运金子就运吧，看来谁也挡不了金子的诱惑呀！

金大拿（盯着朱老三）其实啊，我也想运金子，但我更怕死。

金大拿（朝着金把头）你是把头，把那两个兄弟的后事给料理了吧！弄得风光点儿。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手里，我会遭报应的！

老金沟老板娘（骑着马车过来）老朱大哥，咋的了？又撂倒两个呀？

朱开山是啊

老金沟老板娘哎呀妈呀，又为了运金吧？

朱开山可不是吗！

朱开山唉，我可算是看明白了，要想运金呀，比登天还难，还是大柜说的对呀，这金子能比命贵重要？我是不想干了，我要净身出山。

老金沟老板娘话都这么说，可老金沟没有甘心净身出去的。

老金沟老板娘（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者）哎妈呀，他还欠我酒钱呢。不过他可是个好人。不过说句实话，谁见金子谁不心动呀？

老金沟老板娘那是什么呀？是房子，是地，是三妻四妾，骡马成群呐！

老金沟老板娘（盯着朱老三）到手的金子谁愿意撒手呀？再说了也不能白干一场呀。

朱开山也许人和人想的不一样吧。

老金沟老板娘也许是吧，大拿把头，官兵土匪。那是在金沟布置的三张网，插翅难逃。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听我一句劝，别再玩命了。

老金沟老板娘你听我一句劝，我真的对你好。

朱开山大妹子，你劝我没用，我身上是一点金子都没有。

老金沟老板娘（不相信）

朱开山我是想开了，白干就白干吧。等开春我就回家了，我回家种地去。

老金沟老板娘行了，大哥。走，上我那儿喝口热酒。

朱开山我想在这待会儿，这都是好兄弟。

老金沟老板娘哎。那我先回了啊…

朱开山（看着地上躺着的兄弟…）

过了几日…

淘金者们都在劈柴

淘金者（悄悄凑到朱老三身边）老朱大哥，咱就这么干靠着？

朱开山不靠咋整？

淘金者俺看了，满金沟你最有主意。你就领着大伙把货带出去呗。

朱开山这事不能急，还没到火候。

淘金者哎呀，那火候啥时候到啊，都急死人了！

小金粒（偷偷看着朱老三）

朱开山急也没有用，按大清的律例，往外运东西都是死罪。别说运了，就是藏也是死罪。

朱开山大掌柜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吗？大掌柜的和把头穿几条腿的裤子你知道吗？官兵和马帮是不是一家？你别看四周没有人烟，跟没事儿似的，其实水深着呢！

朱开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淘金者哎呀，老朱啊老朱，你这人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做什么事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我跟你说不着…

淘金者（生气走了…）

小金粒（走过来）干爹，老烟儿又说运金的事儿啦？

朱开山哎，小孩儿别管这事儿！

小金粒昨天晚上他们在树林子里又碰头了，肯定是说这事。我看，他们成不了事…

朱开山（没说话）

冬天，万木凋零寒风刺骨，大地银装素裹耀眼夺目…

秋蔓（背着包袱艰难地走在莫过小腿的深雪中，往林子里走去…）

老独臂这场雪还真够大的，没这玩意儿驱寒还真不行

红姐哈哈哈，我倒还有一个驱寒的法子

老独臂呵呵，山场子这么多人，你忙活得过来吗？

红姐有心开饭店，不怕大肚汉。

红姐（听到门口有声音，开门）把头

秋蔓（倒在门口）

红姐把头，是个女的

老独臂活的死的？要是死了，就扔山下去喂狼吧。

老独臂（走到门口看了看）还活着呢，给她口热汤热饭，打发她下山吧…（说完就走了）

红姐哎，把头。（给秋蔓搓着身子）醒醒，哎，醒醒。

秋蔓（睁开眼）我这是到哪儿了？

红姐不识地方也敢来，来这儿干啥？

秋蔓我是从山东来的，闯关外闯到了这儿。

红姐闯关外？那你到山场子来干啥？

秋蔓我在道儿上跟师傅走散了。大姐，你能给我口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