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后一言不发的边伯贤,他开始越来越着急。
朴灿烈你说话呀,她去哪了!
他开始对他怒吼,开始站起身,边伯贤慢慢抬起目光脸上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直到他缓缓的说出一句却全盘崩溃。
边伯贤她死了。
朴灿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朴灿烈我明明救了她!
边伯贤可她却为了你,选择另外一条路。
朴灿烈你闭嘴!
朴灿烈我不信,我要自己去看。
他踉踉跄跄的将他推开,有些摇摇晃晃的冲向太平间,他不会相信的,明明刚刚还出现在他的梦里,为什么下一秒她就消失了。
可担心的同时又逐渐的开始害怕,如果让他看见那一张崩溃的脸,他会怎么样,站在半路中央望着那一个敞开大门的太平间,路上没有一个人。
但里面的冷气却足以让他背寒发凉,他会以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一切,他会以什么样的痛苦来看见她的那张脸。
一次一次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慢慢的将那块白布拉开。
她就这样平静的睡着,就像许多天前,她平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安详的睡着,那时候的她还有温度,还有心跳,可现在的北姬冰冷的让人害怕。
他慢慢的伸向她,像当初一样慢慢的去感受她,想要去听她的心跳,想要感受他的体温,想要自欺欺人,可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具空壳,一句冰冷的残骸。
直立的躺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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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过度的悲伤,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微笑得体的像个丈夫,面对着到来的宾客,他依然井然有序的向每个到来的宾客道谢
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悲伤,就好像他悲伤过了就不会再痛苦,葬礼上的黑白照片和那已经累积成堆的菊花。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逐渐恰当,或许他的生活,就本应该一团糟。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说雇用了一大票人来敲锣打鼓,希望死去的灵魂能够找到回家的路,这整整7天,他在那里守了7天,别说鬼魂,就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朴灿烈明天就是下葬的日子了……
那是最后一天。
他穿着礼服坐在椅子上,望着那一张黑白照片,身旁的演奏者已经被他赶了回去,他只是坐在那空无一人的灵堂里,一边又一边的看着那一张微笑的黑白照片。
他还是没有哭,不如直接说,冷静的让人觉得害怕。
他直接带到了早晨的第2天,那一天的早晨异常的阴暗天空中下起了泼大雨,非常适合举行葬礼,周围的宾客劝他节哀之后,便匆匆离去。
只剩下他和边伯贤两人站在墓碑前静静的看着,谁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边伯贤他深呼一口气,直接将他强拉硬拽的拖了回去。
辽阔的海水逐渐将他的悲伤所吞没,时间会抚平他的伤口,让他逐渐变得平静而自然,可他却渐渐的养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