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低头自言自语地走着，完全没注意远远跟在后面的两人）刚才……哎，亏得父亲叮嘱我遇到客人切要守礼，一高兴还是失了分寸。这位就是那十三岁的贵客吧……（原来是一头撞了锦绣）小姐，你这猫儿，看完回来了？啊！啊……恩。这小脸怎么如此红？又走得快些了吧？你是玩尽兴了，锦绣可一直在这等着呢！锦绣求你别再去找什么阿猫阿狗的了！赶紧去大厅吧，老爷肯定……绥儿！绥儿！完了完了，父亲母亲来了，定是要骂我了！完了完了，老爷夫人来了，也定要骂我一顿了……绥儿！过来！父亲母亲。多日前是怎样与你说的？有贵客来府上，要以礼相待。你可好，这都几时才梳洗罢，路上还跑到一旁去玩儿？！绥儿知错了……认错就得受罚！锦绣，去折个树枝给我！你！把手伸出来！这……是，老爷……父亲，父亲！这客人已去歇息了，也未曾提及要见绥妹，绥妹爱看书至深夜家里人都知道，这一时晚起也不曾误事……就不要罚绥妹了！骘儿，在一旁，再怎么宠妹妹也不是这么个宠法，让她养成习惯，定要出事的！可……见邓骘一直维护自己，邓绥决定……谢谢兄长维护，兄长不必再说了，绥儿自知有错，有错甘愿受罚。老爷，这……这树枝折来了。把手伸好！重重的打你二十下，如若躲一次就多打你一下！是……过了一会……焱？你听没听见有小姑娘低声啜泣的声音？是的，主人，姑娘在受罚呢。恩……你说，我要不要来个英雄救美？这……全凭主人想不想了。啧，你这和罗海斗嘴时间长了，也学鬼了，问你一句话，反倒推我身上？臣不敢。小绥儿受罚，也得找个人陪她，罚你去把罗海叫过来，交代他，让他……是，臣立刻把罗公公“带”过来。小绥儿你先受会苦，一会为夫来救你。邓绥白嫩的手心挨了几下打，就已经变得通红。邓绥不由得轻轻啜泣，心里也有点小埋怨。（都怪这位贵客，平日里就算父亲生气，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责罚我的……这时要是贵客闲得无聊来这里散散步，父亲肯定碍于面子就不在罚我了……）（看着邓绥通红的手心，不由得心疼。）父亲，绥妹还小，打几下以作惩戒就好了，不要打够二十下了，就……（气喘吁吁从跑来）校尉！罗总管怎来这偏僻御花园角落，是……公子有何事交代吗？哦！倒没有何事要交代，我……我就是……来散个步，有点闲得无聊，哈哈……哦，原来这样。对……啊，那个校尉为何在此惩处绥小姐啊？哎哟呦，瞧这小手，打得通红，多叫人心疼，校尉也真舍得！（总管说得好！）绥儿，还不快见过罗总管！（罗海蹲在邓绥面前）绥小姐好，可别再掉泪了，奴……我那儿有上好的药，一会带你去涂一涂，保证半个时辰就不红不肿了！多谢罗总管，那绥儿就叨扰总管了。那校尉大人，既然小姐都同意了，还望大人和夫人莫再拂了在下好意了，我先带绥小姐先行一步了。绥小姐，随我来罢？父亲、母亲、兄长……绥儿先随罗总管去上药了。这……绥儿去罢。谢母亲。夫人怎么就……老爷还不明白，这罗海是何等人许，怎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他来救绥儿，定是听了那位“公子”的意思呀！不行，还得……锦绣！快跟着绥儿一起过去！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