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斋已冷。
夜色沉沉。
你你放下手中经书,正欲用膳,却有人自房梁跳下。
你“什么人!”
侍卫一语不发,上前,抬手一个手刀落在你颈后。
你你来不及反击,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打昏。
刀剑相交,血流成河。一众朝臣被侍卫看管,无不颤粟。
宇文护颈间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宇文毓这个傀儡皇帝被刀剑对着,毫无还手之力。
独孤般若“太师,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杀废帝等人是为报仇,可元归央还是因此对你避而不见。”
独孤般若“回长安四个月,可曾见过你一面?”
独孤般若“如今你再造杀孽,就不怕她永不见你?”
独孤般若“太师,只要你还权圣上,我保证,我一定让她回到你身边。”
宇文护冷眼看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宇文毓眼中冷芒一闪,轻咳一声。
宫殿中有侍卫推出一身着素白之人。
宇文护“央央!”
你你醒来时就被掳进宫中,心知是宇文毓所为,却一直没机会见他一面。
你可你如何都想不到宇文毓抓你,竟是为了逼他妥协。
宇文邕“三嫂!”
宇文邕原本站在宇文毓身侧,可看见被绳子捆起来的你,眉头一皱,对宇文毓竟生出满心不喜,脚下一动,隐隐拉开些距离。
侍卫剑横在你颈间,寒光凛凛。
宇文护“别动!”
宇文护呼吸急促,视线始终无法从你颈间的长剑上移开。
宇文毓“宇文护,如何选择就看你的了。”
宇文毓此时也不见畏惧四周的刀剑,接过独孤般若手中的匕首,扔到宇文护脚边。
宇文毓“你生,她死,你死,她生。”
宇文毓“你也可以现在让人杀了我,但不等我咽气,剑就会划破她的脖子。”
宇文毓说完打了个手势,长剑往你颈间逼近几分。
宇文护“住手!”
宇文护声音都在颤抖,呼吸下意识放轻。
宇文护“好,好……”
宇文护“只要你能保证不杀她,不过是一条命,我宇文护舍得!”
宇文护捡起地上匕首,看向你时眸光柔和。
宇文护“央央,离开长安。”
宇文护话音落,盯着匕首,正欲扬起,可变故突起。
你你往剑刃撞去。
侍卫哪料到你会有此动作,急忙移开刀剑。
侍卫可剑却撞在你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你剧痛自左肩传来,你却盯着他。
宇文护那些猩红刺痛了眼,见所有人都在愣神,匕首一扔,正中挟持你那人的喉咙。
宇文护一把将你扶住,手不住发颤。
宇文护“央央……”
宇文护咬牙,“哥舒,把人关起来,死活不论!请太医!”
宇文护说完将你抱起,匆匆往昔日你住的宫殿跑去。
你血一直在流,在他怀中的颠簸,让你眼前渐有模糊。
宇文护时刻留意着你,见你目中涣散,越发慌了。
宇文护“央央,你看着我,央央,你看着我……”
宇文护“央央,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死叔父,也不该杀了元钦元廓,更不该杀了宇文觉,只要你好好地,你想怎么罚我我都甘愿!”
宇文护“央央,你要做什么我都认,都是我的错,你别睡……”
宇文护征战多年,其实清楚这样的伤只要及时止血不至于死人,可关心则乱,早已慌了神,哪还能想到那么多。
你“阿护……”
你他额前尽是汗水,眼眶红着,好似一刻便能落下泪来。
宇文护这一声阿护是他盼了许久想听到的,可如今却没有分毫欣喜,越发慌乱。
宇文护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些人将死之前总会放下恩怨,倒宁可你如今再唤一声冷冰冰的太师。
你“我想离开……”
你不想留在长安了,你多想和他一起离开,如果躲开长安的权势纷争,是否可以在一起而免了誓言的惨死?
你可你不敢去赌,终究只能说你一人想离开。
宇文护会错意,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倒下,勉强稳住身形。
宇文护“央央,别乱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能走,央央,这些年我能坚持下来,只是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央央,这世上也不会再有宇文护。”
宇文护抱着你进了空置许久的宫殿,将你放在床上,握着你的手,一刻也不肯离开。
你血流得太多,你已无力维持清醒,昏睡过去。
宇文护还能探到你的呼吸,这才勉强维持冷静。
宇文护“央央,你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