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挂在匾额上,这一场丧事冷冷清清。
你你一身素白,发间仅一支玉簪,本就没多少人的郡公府越发清冷。
马蹄声踏踏,自外而来,靠近郡公府时方停。
宇文邕穿了身素白衣衫,径直入了郡公府。
宇文邕“三嫂!”
你你抱着宇文觉的牌位,此时才恍然,看向他。
你“四弟……”
宇文邕“三嫂,我都听说了,三嫂你节哀。”
宇文邕“玉书本来打算跟我来的,可是我想着三嫂当初既然将她留在长安,必是不愿见她奔波的,故而未将她带来。”
你“四弟……”
你你心里实在难受,当初在宇文泰病榻前立的誓言犹在耳边回荡。
宇文邕“三嫂,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如今你不该沉浸在这等悲痛中,皇兄他们和太师为敌,独孤丞相已自尽,三嫂,你对太师而言很特殊,保不齐皇兄他们会以你为要挟。”
宇文邕心内是偏向宇文毓的,可若与你比起来,却又半点不在乎宇文毓的生死。
宇文邕“皇兄有意下圣旨接三嫂你回宫,三嫂若回宫,太师可就只有受制的份了。”
宇文邕到现在都记得你为了不让宇文护受人唾骂而分外隐忍自持,还有宇文护为了不让世人知道你为他软肋,硬是忍着不去靠近。
宇文邕他不在乎宇文护的生死,却不能接受宇文毓他们为了对付宇文护而伤你分毫。
你“四弟意下如何?”
宇文邕“三嫂远在略阳,我即便想照顾也照顾不到,太师那边也是鞭长莫及,倒不如三嫂回长安,去龙兴寺带发修行,至少这样,皇兄无法伤到三嫂。”
你你垂眸看着宇文觉的牌位,脑海中思绪极其缓慢。
你你立过誓言,便是为了阿护得一个善终,你也不敢回到他身边。
你可留在略阳,你也的确是怕宇文毓他们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你那夜阿护的反常让你清楚,他对你的感情从未淡去。
你如何敢……
你叹息,“全听四弟的。”
宇文邕“待三哥丧事结束,我便陪三嫂回长安。”
你你应下,让侍女带他下去休息,自己却依旧守着宇文觉的灵位。
你夫妻三载,未曾圆房,无有子嗣,你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