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长安皇宫
一人着朝服,冠冕整齐自乾安殿而出。
宇文护从来走的是南宫门,今日却破天荒的自西宫门而出。
宇文护今日得拜大将军,当去城西的酒家买一坛酒。
宇文护百姓自酿的米酒别有一番味道。
宇文护自西宫门而出,少绕不少路。
剑破空之声响起,连带侍女的惊呼。
玉书“公主!公主您小心!”
你一剑挥向木桩,却被挡回,脱手飞出。
宇文护一个闪身自宫墙而落,抓住利剑,眼中犹带惊叹。
宇文护打趣,“公主可真使得一手好剑。”
你“外臣不得入内宫。”
宇文护反手一扔,剑便稳稳刺入木桩,剑柄随着抖动。
宇文护抱拳,“臣宇文护,参见晋安公主。”
你宇文护?
你“宇文大将军果然如皇兄所说,一眼瞧去便是将帅之才。”
宇文护“公主过奖,公主用剑的手法不对,吃力,且极易伤及自身。”
宇文护“千金贵体怎可马虎。”
你“大将军此话说的倒让我颇为汗颜,既如此,大将军可愿费力指点一二?”
你你想习剑,皇兄却不准,不肯请人教授,他官拜大将军,身手又岂会差了。
你宇文泰虽在打压皇室,你却不至因此厌恨宇文一族。
你这样打压的事,早在洛阳时,高欢便做过许多次,宇文泰的这些手段与昔日的高欢相比,温和太多。
宇文护哪想到你会提出让他指点,皇族的那几个无论男女一个个见了他像狼崽子一样恨不能撕他一块肉,这等态度温和者实在少见。
宇文护“公主若不嫌弃,臣自不推脱。”
宇文护倒也不敷衍,一把抽出长剑,一招一式简单却直取人性命。
你你看的蹙眉,他这等剑招没练个几年剑是用不出的,你这几日刚习剑,怎么可能学得会。
宇文护收剑那一刻见你眉头紧蹙,略一怔愣,细细思索后方明其内缘由,轻咳一声。
宇文护“我久在战场,不能用那些花架子,战场讲的就是一招致命,倒忘了公主一个姑娘家,这些不适合。”
宇文护“公主若不介意,待臣去寻一些合适的剑谱,再来教与公主?”
你他说话倒顾及别人感受,不像那宇文泰,每次与皇兄议政都气得皇兄怒骂不止。
你“那便有劳大将军了,大将军官位获升,今日又刚巧与大将军遇上,我倒也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
宇文护那一句刚巧让他轻咳一声,耳尖都红了些。
你“玉书,将兵书取来。”
玉书略一愣,你口中的兵书,分明是你命人特意寻来的那本,本是打算献给圣上以征讨高欢而用,如今却是要转增他人。
你“还不快去?”
玉书“是。”
你看向他,略带笑意。
你“大将军日后还要领兵,我也没什么大将军用得上的,唯独这一本兵书是我偶然得来,兴许大将军用得上。”
宇文护“公主美意,臣便不推辞了。”
宇文护笑着接过兵书,看了眼剑,开口提点。
宇文护“公主初习剑,若不打算杀敌,找个轻巧些的也无碍。”
你应下,“自然,大将军慢走。”
宇文护这兵书是一孤本,小心收好,方才离开。
玉书不解,“公主,那本兵书您费了那么大力气,就这么给他了?”
你“你以为元氏子弟还有领兵杀敌的一日吗?”
玉书“可给了他,不是让丞相他们更加嚣张吗?”
你“丞相嚣张,我等仍为皇族,免于受辱,高欢嚣张,我等必为阶下囚。”
你“此事瞒着皇兄,否则皇兄怪罪下来,我可无法交代。”
玉书“是。”
你“你将剑备好,换个轻巧些的,改日他若真来便习,若不来便放在这里,瞧着也好看。”
玉书“他应当不会失约吧,毕竟公主您是君,他是臣。”
你“谁知道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玉书“那奴婢这就去库房寻把好的。”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