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谎言，交换生

Karia站在门口，脚下柔软的地毯似乎有些撑不住他直挺挺的身躯。那个头发有些灰白的年老的人用报纸遮挡住面庞，门声响起之后，他移开了报纸。Karia手中的纸已经被捏成了一团。

“这是我的计划，是我告诉他们，如果有必要就摧毁试验站。”

总统伸出一只手，撑住桌面，微微地颤抖：“Karia，这不是重点。你的怪物们放出了变异体，差点摧毁了城市。”

“这只是个意外。而且他们及时地制止了，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制止呢？没有造成任何损失?那些在爆炸中死去的人类怎么办？反怪物协会也是人。”总统从座椅上站起来，“Karia，我欣赏你，我也尊重他们，所以我没有给他们下过任何强制性的命令，更没有刻意限制他们的行动。他们是我挑选的，我给予了他们充分的权利，使他们完全能够像一个人类一样在城市生活。即使一个人类也不敢这么做，你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吗？”

“是……是的，我甘愿受罚。”

“我不会处罚你们。你们量力而行。”

Karia和Zombie说起这些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别有情调的咖啡馆的角落，圆舞曲的声音恰好能稍微地遮盖住他们的谈话声。咖啡馆里坐满了情侣，于是面对面坐着的他们就显得有些奇怪。

“不允许携带手枪以为的枪支，不允许随意离开城市，不允许伤害任何反怪物协会的人……这些都是我对他们下的命令，假装成总统的规定，但是总统从未给他们规定特殊限制，这都是我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你打算告诉他们吗？”Zombie问道。

“暂时不会。”

“这些就是你要说的？”

“还有一点，别让人类，尤其不能让城市的人类知道Wither回到了怪物学院，甚至来过城市。”

“他们还是无法接受吗？”

“是的，他们是，我也是，难道你就能完全地接受他?”

Zombie的瞳孔震了一下。他确实和所有那些经历过死亡线战争的人一样，对Wither怀着敬意的同时，有更多对他的畏惧，一个与怪物学院格格不入的学生，一个差点摧毁怪物学院和城市的凋零骷髅，这是他唯一的印象。

Karia硬生生剥开Zombie试图否认的表皮。

谁都做不到，甚至是仅仅听过死亡线战争的Husk。

“他会继续留在怪物学院吗？”Karia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等待Herobrine老师回来……”

“Herobrine老师没有回到怪物学院?”Karia有些惊异，“我之前见过他，我以为……”

“你见过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希望我能修复303。我做不到。”

“为什么不直接找Wither？”

“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打算留他在城市多待一段时间，请他帮忙修复303，但我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情。”

Zombie把目光转向透明玻璃墙外的城市。

“还有一件事，Zombie老师，我们邀请你的学生来到城市做三周的交换生。只是单方面的交换，城市的人并不愿意冒险离开。”Karia喝了一口苦得难以下咽的咖啡，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讨厌这个味道。

“这是总统的命令还是你的提议?”

“都不是，总统只是让我询问你的意愿，是Spider首先向他提议的。”

Zombie思索片刻：“他们可以去，但是我必须陪同，而且Husk将不会参加任何课程活动。”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