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 秋不去冬来

人不能经常等待。

因为一等，或许就是一辈子。

　　说好了在原地等他，若你不想来，或他不想等，所谓的诺言就是一句笑话。

　　为了整顿所谓学校“风气”，放学后王秋儿不再与霍雨浩一同离开。而是霍雨浩先走，在学校沿路第十八棵枫树下等后走的王秋儿。

　　枫树叶片片下落，有时打着圈悠悠扬扬落在少年消瘦的双肩，每到这时，霍雨浩轻轻拂开肩上落叶，抬眼望向学校的方向，等待王秋儿的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

或许担忧过某一天下午走到枫树下却未看见少年，但幸好，他从未失约。

　　尽管他们关系不曾疏远过，但这样的变化总会让一些粗线条的人误解。

　　比如徐三石。

　　“我说雨浩啊，你最近是不是和秋儿出问题了？”

　　“没有的事。”对着徐三石一张欠揍的八卦脸，霍雨浩却是连眉宇都未皱一下，很平和地回答。

　　他的性格似乎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不再像初转校时冰冷难以接近。

　　“你别骗我了，最近你都不和她一起回家。”徐三石嘿嘿一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大哥。”

　　霍雨浩：“……”

　　谁是你小弟了。

　　得知真相后的徐三石啧了一声，很真诚地评价了两个字：“心机。”

　　沿路枫叶不久落尽，景枫学校沿路只剩路边一条未结冰的小溪仍流水潺潺，似是冬日唯一的生气。

　　随着凛冬到来的是期末检测，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也提上了日程。

　　江楠宣布元旦晚会排练节目的事宜之后，班上顿时一片哀鸿遍野。

　　“拜托，还要排练？我们的作业已经太太太太多了！”

　　“能不能不演啊？”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江楠笑眯眯地答道，“这是高三学生的特权。”

　　……好吧，左右躲不掉了。

　　那演啥子呢？

　　“秋儿，吹拉弹唱跳舞，你会哪一个啊？”江楠坐在王秋儿身旁，转了转笔，偏头问道。

　　王秋儿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讲相声。”

　　“当真？”江楠不可置信。

　　“说话比较好学。”

　　江楠：“……”

　　见江楠失望的小眼神，王秋儿有些心虚，想了想，问道：“不然我表演一秒解数学题？”

　　……你还是坐在台下鼓掌吧。

　　江楠最终定下了群体舞“有凤来仪”，据说是她远在伦敦的一个笔友所编的舞蹈，拍成视频方便套用。

　　视频中少女身着金色纱衣翩翩起舞，宛如仙女般轻盈飘逸。人多气势恢宏，也可以展现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最重要是动作简单。

王秋儿自然还是被江楠拉上凑了个数，说是上台不过是走走台位挥挥手，没有舞蹈功底的人也很容易学。

　　于是在第二年来临之前，王秋儿课后又多了一项推不掉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