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写完还需刷题，待刷完一轮，已是深夜。
“秋儿累了，早些睡吧。”婆婆坐在一旁红木竹椅做针线，昏黄的灯光在她的老花镜上折射出迷离色泽。
“知道了，婆婆。”王秋儿吁出一口气，将卷子叠好推到角落，微笑着说。
她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生活，五岁时才被婆婆领养，来到了这幢朴素的公寓楼。
“高中课紧，别累坏了眼睛。”
“嗯……”
客厅挂钟的滴答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凸显，明月如霜，笼罩了
“年轻人为爱情疯一把很正常。至于学业，婆婆相信秋儿有分寸。”婆婆温声说道，缓缓走到王秋儿身旁。
王秋儿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婆婆，班主任……来找您了？”
“是啊，听说秋儿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婆婆笑眯眯地说，“不过你的班主任说，你这样做使学校风气很坏，高中毕业前还是搞搞地下情吧。”
王秋儿嘴角抽搐：“班主任的原话真的是这样？”
婆婆叹了口气：“当然不是。但如果叫你们分开，你愿意吗？”
王秋儿忽然有些恍惚，遥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相思断肠红染上斑斑心头血，得知自己不可能时刻骨铭心的疼痛，还有献祭时迷蒙间他脸上的泪痕……
思到这，王秋儿坚定地摇摇头。
“对吧。少年时的感情最真最炽热，一不小心有时甚至会付出一生……你和那个男孩，不可能只是玩玩的感情吧？”婆婆低声说道。
“我是真心……”王秋儿猛地抬头，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
“我知道。”婆婆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有多真？”
多真？真到能采下相思断肠红，够吗？
“能持续多久？”
多久？久到连时空穿梭都不能损下情意分毫，够吗？
婆婆看着王秋儿沉默不语，柔声道：“你看，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多说什么，可还有用处？”
“年少时喜欢一个人，有时一辈子都忘不了……趁爱人还在身边，且行且珍惜吧……”
婆婆叹了口气，温柔地将王秋儿脸颊边上的一缕碎发顺至耳后：“早些睡，明天还有课。”
“婆婆喜欢过一个人吗？”
“喜欢过。”婆婆笑了笑，眸中漾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一等就是一辈子啊。”
锦瑟没有弦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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