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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香蜜沉沉烬如霜之情非泛泛玉露

“邝露,你的道,又是什么呢?”

  耳边呢喃。

  他和她,一点距离也无。

  “陛下。”

  她嘤咛一声,两行清泪落下。

  润玉看着那两滴露珠落入了银绸软枕内,缓缓放慢了动作。

  他之前不过以为她走神。

  陶真幻境。

  “陛下…”

  她又唤了一声,声音哀戚。

  润玉轻叹,翻身将哭泣的邝露搂在怀里,抬手去探她的灵识。

  水神。

  原来她在害怕被他当作是从前心上人的替身。

  “你是上元天妃,是九重天唯一的女主人。”

  唯一的女主人。

  是啊,她从前渴望的,连唯一二字的前缀都没有。

  他已探过她的灵识,必定知道她刚才在陶真幻境中经历了什么。

  邝露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颊贴上润玉温热的胸口,那一块皮肤上还溢着点点细密的汗珠。

  这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滴露珠回到了山川草木花叶之间。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

  在进入陶真幻境之前,他还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云雨途中戛然而止,她能感觉到他的隐忍。

  那泛着银光的龙尾缠在她光裸的腰际,时松时紧。

  冰冷的龙鳞,火热的身躯。

  她记得他们第一夜时,在接触到这冰火两重时她百般不适。

  仿佛身体一半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一边在北荒极寒之地。

  尽管她知道,承九天应龙的雨露恩泽,是天大的福气。

  这六界四海,只有她邝露一人能得到天帝陛下仁慈的布施。

  他不曾纵情,在床第之间更是温柔。

  今日倒是头一回。

  “陛下…”

  “陛下…”

  “陛下…”

  她除了一声声动情地呼唤,再无他言。

  他方才问他,她的道是什么。

  在陶真幻境中,她的道是他。

  只是一刹那回归现实,她竟然又开始茫然。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爱,却开始怀疑现实本身。

  那夜夜入骨的缠绵,是真实的吗?

  “邝露。”

  他的音调重了一些,不像是在云雨时唤她的嗓音。

  她知道,他是在怪她走神。

  陶真幻境虽说是幻境,但境中之事,一半是曾经经历,一半是日有所思。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邝露用力收紧白皙的藕臂,一面将指甲嵌进他山川般的脊背里,一面用略尖的指尖刮蹭他坚硬的龙鳞。

  听得他一声闷哼,她才收手。

龙性本淫

  第一回的时候,他还很生涩。

  邝露怀疑他是临时抱佛

前戏匆忙,仿佛是想要一股脑儿将脑袋中记的要点全都试炼一遍。

  她亦青涩,但依旧倾尽蜜意柔情,娇媚柔软,任他摆弄。

  玲珑腰线,起起伏伏。

  只当实在受不住,才凄凄柔柔地呜咽一声。

  “陛下,不要。”

  话音刚落,他便真的停了,那银色的龙尾也收了回去。

  那时她才了然,润玉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她若说一声不,他便真的会听她的,尊重她的意见。

  无论他在欲海中陷得多深,她不依,他便立即抽离。

  整理衣装,他依然还是九宵云殿上清冷孤傲的天帝。

  可见,他是真的不明白口是心非这个词。

  于是,之后的每一次,她都换了个说法。

  “陛下,慢一些。”

  他从前便喜欢在落星潭中小憩。

  龙尾被水流包围,飘飘乎如冯虚御风,大概就是如此。

  邝露真身乃是露珠。

  最是温润,最是柔情。

  她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像是一粒落入水潭的石子。

  情动。

  她轻轻吻上那布满汗珠的脖颈,像一只水鸟一样含住那在水中摇摆不定的石子。

  颤栗。

  她感受得很真切。

  多年夫妻,无数次的欢爱,她早已知晓他所有软肋。

  取悦天帝,也是她身为九重天唯一的上元天妃该做的事。

  第一次,并不是在大婚之夜发生的。

  而是在大婚的半年后。

  那个时候,棠樾已经追着池渊在九重天到处跑了。

  那个时候,她想的是,或许他是因为需要一个孩儿。

  后来,她才知道,他之所以拖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让她明白他娶她并不只是要她为他生儿育女。

  大概是想的多了,时至今日,无论他在云雨之事中有多勤勉,他们还是未有一男半女。

  她每每提起此事,他也只是淡淡道:

  “不急。你我还有万年的仙途要走。”

  漫漫上神之路,邝露只争朝夕。

  疼痛。

  极乐。

  她以为只有她在怀疑真实,殊不知他也一样如此。

  缓慢,却又竭力。

  温柔,却又坚定。

栀子花开,正是夜短昼长的时节。

  从前跟随润玉布星久了,邝露也已经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这个时候,新上任的夜神商辰应该已经结束布星了。

  商辰是润玉从下一重天提拔上来的,为人和善谦逊,做事又耐得住性子,是个靠谱的好夜神。

  只稍微有些许孤傲,总爱独来独往,不过无伤大雅,和夜神这一职位倒也相配。

  凤凰花败,邝露已经在那小池塘的岸边栽上了一颗栀子树。

  树恰人来短,花将雪样年。

  孤姿妍外净,幽馥暑中寒。

  这小树苗是邝露托幼时的好友凉素稍过来的。

  凉素来自花界,因着三百年前润玉与花界的恩怨,邝露不便出现在花界。

  栀子花的枝叶四季常绿,花朵清丽洁白,花香芬芳清雅,于身色有用,于道气相和。

  这样好的花邝露种起来是万万不敢松懈的。

  在栀子树还未长大的时候,邝露每日有三次要过来瞧瞧看看,早中晚各一次,以灵力浇灌,才催得花开。

  栀子花的花瓣、果实、叶和根均可入药,有泻火除烦,凉血解毒的功效。

  每每见润玉为朝政心烦时,邝露都会为他斟上一杯精心制作的栀子花茶。

  泡茶用的栀子花,邝露是用初开的花朵摘除花萼、花梗把花冠向下摊成薄层以文火烘干的。

  这个过程极是考验,邝露失败了好几次,才最终成功。

  幸好,润玉很喜欢。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日是润玉生母簌离仙上的忌日。

  往年这个事情一直都是邝露在操办,今年也是一样。

  不过,其实她也并没有忙活什么,只是一切再普通不过的事。

  润玉从来不会大肆操办,更不会邀请仙家。

  毕竟,簌离在当年是天界的重犯。

  曾经知晓真相的人对这件事情都是三缄其口。

  在这一天,润玉会在下朝后在簌离仙上的画像前跪上三个时辰,而邝露会默默守在殿外。

  邝露决定提早去祭拜簌离仙上。

  画像中的仙上眉目声色,红妆点点,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可自古红颜薄命,纵使有花容月貌,终究是香消玉殒。

  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润玉一身白袍,眼里似有万层冰雪。

  见到跪在地上的邝露,他亦是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邝露私自来祭拜簌离仙上,还请陛下责罚。”

  润玉的墨眉皱了皱,行云流水般地掀起衣角,他在邝露的另一边跪下。

  “陛下是没有睡好吗?”

  “嗯,睡不着。”

  “可是需要邝露为你准备一盏安神茶?”

  “也好。”

  …

  邝露准备好安神茶,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回寝殿内拿

绣有龙纹和祥云的栀子花香囊。

  这是她亲手制作的。

  不知道润玉会不会喜欢。

邝露将安神茶端在润玉的面前,低头间,这才注意到他的腰间已经佩戴了一个香囊。

  黛蓝色暗纹锦缎制成。

  那上面的花纹,似乎是…木兰。

  她从未做过绣有木兰的香囊,她做的香囊上绣的是栀子

  这样精致的香囊,必定是出自哪位仙子之手。

  原来……

  邝露只觉心脏抽搐了一下,袖里藏着的栀子香囊,怕是再也不能送不出去了。

  就算是拿出来了,也只会得到他探究的眼神罢了。

  “怎么了?”润玉注意到邝露的异常。

  “没事。”她摇摇头。

  “陛下的木兰香囊,倒是别致。”她强装笑意。

  润玉将香囊放在手中,动作轻柔:“这是我的慰藉。”

  罢了罢了。

  栽种那颗栀子树,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他从未回应过她的感情,她应该明白的。

  为何还要妄生贪念?

  她的对手从来都不是锦觅,而是润玉。

  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输。

邝露在并不愉快的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外力在撕扯她。

  睁眼,见是魇兽。

  魇兽来找她,必定是润玉又做噩梦了。

  自从簌离仙上走后,他便时常做噩梦。

  从前锦觅在他身边时,邝露是不会赶过去的,就算她知道锦觅并不会在意润玉是否安好,她也不会轻易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那一声声退下,她听够了。

  一进门,就见润玉躺在榻上,神色痛苦,浑身冒着冷汗。

  “娘亲…娘亲……”

  就算是当了六界四海的天帝,他也并未因此而获得安全感。

  “陛下…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娘亲……”

  邝露盯着他颤抖的手,一阵犹豫。

  千般思量,她终是下定决心握住他的手。

  她从前便是太过胆怯,他稍微一个眼神,她便慌了、退怯了。

  如果三百多年,当他向她诉说悲惨童年时,她也是这样紧紧握住他的手,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殿下,我在。”

  “生生世世,万古千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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