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奇袭

杨超越轻轻的把头靠在刘人语肩上，柔声说道：“我真的很担心陈意涵，还有紫婷，老杨，彩虹，小雨，朵儿。”

刘人语轻叹一声说道：“一别成天涯，海内难相见，超越呀，你知道吗？我们都已经长大了，都已经回不去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杨超越扬起头来生气的说：“我是想让你安慰我，不是让你感叹命运。”

刘人语皱眉说道：“现在情报太少，我也是毫无头绪，这件事目前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已经让他们别传出去，怕是军心浮动。我问你，你相信不相信彩虹会叛国?”

杨超越跳起来挥舞着拳头说道：“肯定不相信，那肯定是敌人的诡计，彩虹是那么刚烈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叛国？”

“那就是了，”刘人语说道：“既然你认为这条消息是假的，那就是说彩虹现在还好好的，所以陈意涵他们现在也好好的。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杨超越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忽然释怀的笑道：“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一把抱住刘人语大笑起来。

两人正玩闹的时候，一名士兵跑来说道：“刘大人，虎贲军已经到了，吴将军请你过去一趟商议此后行程。”

刘人语拍拍杨超越的肩膀说道：“我先去忙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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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面的兄弟探过路了，此地叫斡达尔。前些时候刚刚被叛军劫掠过，阮丰将壮勇都强行征为士兵，带去了南边，此地只剩下一些老弱留守。我看我们可以夜袭敌军营地，弄点补给。”徐西瓜悄悄的来到徐梦洁跟前禀报着军情。

飞鲨军在密林里躲避敌军数日后，择机向南方前进而去。阮丰的搜讨部队预料到飞鲨军的这不到千人的部队会向北突围以期汇合郭颖的铁林军，所以将大部队调向北部重点防御。岂不料徐梦洁也料到敌人的动机，二来他也清楚铁林军明面上会从陆路进入安南，实际上只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疑兵一直在湄公河一带大张旗鼓，而真正的铁林军此时已经过川西作为奇兵去突袭西羌的后路了。再向北突围已经毫无意义。

当然，铁林军的去向极为保密，连阮氏兄弟从三皇子羊腾那里得来的行军路线也是故作疑兵，而阮氏为此也调集了数万重兵在北部边境防御铁林军的到来。

徐梦洁点点头说：“就这么办，速战速决，解决这一波敌军后，我们的行踪也就暴露了，所以突袭营地之后，迅速转向东边。我看过地图，在斡达尔东30里就有一处造船厂，我们直接抢船出海，甩掉敌人，再南下汇合老杨他们。到了海上，飞鲨军将所向无敌。”

众人纷纷开始收拾起随身兵甲。

子夜时分，700多人已经悄悄摸到敌营的一箭之地，徐梦洁看着营寨墙上的星星点点的火把，微笑着说:“还真是老弱病残，倒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各位首战之功，我飞鲨军就拿下了。”

说完他大声喊道：“起火！”

数百个火把忽然便出现在飞鲨军的藏身之处，徐梦洁抽出宝剑，大喊道：“飞鲨军！”

数百个声音同时回应着他——“战无不胜！”

火光中徐梦洁一马当先，矫健的身姿如同一柄长剑刺破了那黑暗的夜空。

众人片刻便已经冲到营寨跟前，敌军猛然看见星星点点出现的火把如同神兵天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作为后方的斡达尔营地竟然遭遇汉军的突袭，所以连像样的防御反应都没有做出来，几个老兵还愣在寨墙上的时候，就看见数百个火把从不同方向丢了过来。

战斗过程乏善可陈，以有心攻无心，加上飞鲨军英勇强悍，在强行突破了寨墙之后，徐梦洁当先斩杀了几个敢于抵抗的敌军将领后，那些叛军也就丢下兵器乖乖投降了。飞鲨军将军营里的可用物资带足分量后，一把火将这处营寨烧成了白地。之后突破营地向东而去。攻入一处造船厂，抢了停留在港口的三艘百料大船，问了看守此地的守军才知，这是从阮氏兄弟从注辇国买来的商船准备改装一下作为兵船，而船主是一个注辇人此时正用不是很好的汉话抗议大腾军人的野蛮暴力行为，因为阮氏还没有付款，所以船还只是暂时停靠在港口。徐梦洁也不管那么多强行让士兵登船，末了又一把火烧毁了这个造船厂。

当然史书上也只会记载：天禧八年六月中，徐梦洁领飞鲨军潜于斡达尔营外，是夜飞鲨军举火为号，攻敌营，斩杀百级，叛军随降；飞鲨军劫资焚营，至海边得大船三艘而去，此为讨伐阮氏初战第一功。——《火箭记第十一卷.韩仁英王徐梦洁世家》。

至于那倒霉的印度船商，应该会有好运气等着他。

四天后，在尖竹文外海。徐梦洁领着飞鲨军的三艘大船终于在海面上看见一整个编队的南征部队。

徐西瓜在甲板上用千里眼看了一会向徐梦洁说道：“大人，是我们的船，他们用旗语问我们是谁？”

徐梦洁大笑着说：“扬旗！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随机三艘大船上的飞鲨旗迎着海风飞舞了起来。

“大人，旗语说：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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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梦洁和大部队汇合的同时，一个风尘仆仆颇为劳累的黑衣人（咋又是黑衣？）出现在了斡达尔的一处饭馆里。

邻桌的一个满脸胡子的外国人正在唉声叹气，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

“这鬼地方怎么会有外国人？”黑衣人眉头皱了起来。等到外国人吃完饭出门之后，黑衣人向同伴点点头两人站起来默默的跟了出去。

婆兰多迦很郁闷，明明是一单大生意，没想到被可恶的大腾军人抢劫了，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竟然在一向以文明昌盛的华夏发生，简直不可想象。更郁闷的是，自己现在基本已经身无分文，连回家也成问题，难道真的要客死在这蚊虫滋疟的安南。一想到这，他不由的嚎啕大哭。

“朋友，你哭什么?”一个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抬头看见一张标准俊俏的大腾人的脸。虽然很俊俏但是他现在一看见大腾人就有气，不由的狠狠的说道：“因为一群大腾强盗将我洗劫一空。”

黑衣人哈哈一笑，“你能说说那群强盗的事吗？我很感兴趣，说不上我还能帮你挽回损失。对了，我叫张紫宁，远方的朋友您叫什么名字?”

婆兰多迦看着张紫宁无比俊俏的脸庞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从来没见过抢劫商船的军队，大腾不是一向以礼仪文明炫耀于天下吗？为什么会有一群戴着鲨鱼胸章的强盗存在？”

张紫宁脸上神情大喜，不由自主的说道：“果然是飞鲨军，太好了，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向一旁的张不旧一指。

张不旧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画上的徐梦洁正没心没肺的笑着，一脸开心如同灿烂的彩虹。

“就是他！魔鬼的笑容！”婆兰多迦愤怒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