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先锋

天禧八年六月十二日，杨超越率领一直100人斥候部队，进入了玉莲山，而刘人语杨美玲杨美琪三人率领的一只2000人的军队悄无声息的紧随其后。

时至盛夏，这玉莲山地处高原，加之山高林密清风徐来到也没有热到令人难耐。杨超越端坐马匹之上，想起分别前吴宣仪问他的话，略有所思。他问身边的舔某人说道：“舔某人，你杀过人吗？”

舔某人回答道：“大人，小的在入侍刀卫之前在骁武军中任职，跟鲜卑人打过几仗，手上确实有几十条人命。”

“这么厉害的么？兄弟！你怎么从来都不说？”杨超越大惊问道。

“大人，您从来没问过我，不瞒大人说，”舔某人转头警惕的看看周围悄声说道：“侍刀卫的兄弟都是从全国各地军中挑选的矫健军汉以壮宫卫，所以福利好，薪水高，差事也比较轻松还是天子近军升迁的机会很大，所以很多人都想来，我还是拖了关系才入选的，还有青车卫也是一样的。侍刀卫的兄弟哪个手上没有人头？大人无需担心，咱们不比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拱圣军。”

杨超越笑着说道：“拱圣军怎么了？到底是皇帝陛下御封的天下第一，你这么背地说友军终究不太好吧。”

舔某人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大人有所不知，这拱圣军不比寻常边军，即使中军里也算是很特殊的，比如说吴大人的虎贲军在荆州一带年年剿匪，每经征战；孟大人的凤翔军在燕山和鲜卑人经常打仗，都是经过战阵染过杀气的，其他像云麾，宣武，龙直都是隔三差五都要去一些地方剿匪，征讨，这叫以战养兵；只有拱圣军守着长安从来没有经过战事。他天下第一的名头，也是那年军中演武，拱圣军赢了凤翔军和虎贲军，但是演武毕竟是演武，又不是沙场厮杀。真论起来我看拱圣军真不是凤翔虎贲的对手。”

杨超越听的津津有味也就没有打断他，舔某人接着说“咱身后跟着的除了1000拱圣军，还有杨美琪杨美玲大人率领的1000酒泉卫的兄弟，我看征西元帅也是怕拱圣军初上战场不堪大用，才不放心的派酒泉卫一起出来的。”

100多人说少也不少，在山道上稀稀拉拉的排出了好长的行列。杨超越看着两边陡峭的山峰深密的树林，小声的对舔某人说道：“万一被羌人伏击怎么办？”

舔某人神秘的笑着说：“大人职方馆的张十二有斥候队一直在咱们附近，不信我给你呼叫他一下。”说完他就把两只手指放在唇边发出一长两短的尖锐哨音。片刻后山林里传回了两长两短的回应哨音。“大人附近没有羌人。”

杨超越点点头，不再多言。心里却默念道：“前路漫漫啊。”

当天下午杨超越领着他的先锋队抵达了卡里寨，只见整个卡里寨依靠在一处陡峭的悬崖之下，高大的石头寨门紧闭着，门墙上的羌人士兵张弓搭箭的注视着眼前的100多人。

卡里寨议事堂内，寨主卡鲁里手握两只铁球不停的转动着，听着几个长老喋喋不休的说话。无非是汉人这次兵力雄厚，不可直面其锋芒，不如闭门不出，他们总共100多人也拿我们的寨子没有办法，等过两天他们会自动退去，即使汉人大军来袭我们也能凭借地势险要支撑十天半月，再从后山密道逃跑。

这其实是西羌大将军王贰藏的计谋，先以玉莲山里的十三处易守难攻的军寨为钉子钉在这里，你大军来攻必定费事费力，耗费粮草；放着不管我就断你的后勤粮道。届时不管你攻还不攻都是两难之境，这步步为营，分段防守的策略可谓深入人心，所有的羌人都认为这玉莲山不是轻易能打下来的。

卡鲁里狡黠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芒，他在之前偷偷上了门墙看见了杨超越全身金甲的装束，心里就已经十分震惊了，“汉人太富了，一个小小的先锋官竟然能穿的起金甲，而且还是一次十多具金甲。”他也只在前些年去德木城参加青羊神祭祀的时候看过西羌大王和侍卫的全身金甲装束。他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十几具金甲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如果他能得来，贿赂一下德木城里的长老，说不上就能得到比米封寨更大的领地，甚至统领整个玉莲山的羌人部落，当然最漂亮的那具金甲他要自己留着做为传家宝代代流传。

卡鲁里再一次问了问身边的斥候领队：“真的只有100多人马？”

领队回答说：“是的，头人。我亲自数过了，那个领头的金甲将军说，自己是大腾侍刀卫统领。”

卡鲁里身边的另一个青年插话说道：“侍刀卫啊，大腾朝皇帝的亲卫部队，怪不得穿的那么华丽。”

卡鲁里将铁球放在桌子上，清清嗓子说道：“各位青羊神的子孙和勇士们，我们不能因为敌人来了100多人就吓的闭门不出，这样传出去我们米封寨的脸面还望哪儿摆，以后玉莲山里的其他寨子怎么看我们米封寨？”他环顾四周，威严的注视着刚才劝说他不要出战的长老。几个长老紧张的不敢说话，卡鲁里一向残暴蛮横，这个时候再说话可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为了我卡里寨的荣誉，为了青羊神的神威我决定出战。”

其实他此时心里想的不过是那十几具金甲而已。那可都是钱的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只是铁甲镀金。

“报！”一个传令兵高声喊着跑进来跪倒在地说着：“禀报头人，汉人在寨外邀战，让我们派一名勇士出去和他单挑。他们还在。。还在唱歌！”

“唱歌？！唱什么歌？”

“他们在唱。。”传令兵紧张的说：“他们在唱‘燃烧我的卡路里’。”

“啪!”卡路里一拳打在桌子上狠狠的说：“欺人太甚!谁愿意出战。”

众人中一个圆脸壮汉应声出列，喊道：“小人甜甜圈愿意出战！”

“好！甜甜圈兄弟勇气可嘉，希望你旗开得胜！来人把我的保温杯枸杞端上来为我的勇士壮行！”卡鲁里豪气干云的说道。

“不用，小小的汉人何须借枸杞！甜某去去就来。”甜甜圈接过一把大刀就走出议事堂。

“擂鼓！助威！”卡鲁里高声叫道。

战鼓响起，须臾战鼓停，传令兵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大叫道：“祸事了，祸事了！甜甜圈大人与那汉人交战只一回合便被一锤打落马下，被汉人抓住了，那汉人将军说还有没有其他勇士了？他们。。他们又再唱‘燃烧卡鲁里’了。”

“哦。”卡鲁里强做镇定的回答一声，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杯余温尚在还在冒气的枸杞，尴尬的说道：“想不到这个汉人还真有点本事。”

话音刚落一人出列，悲愤的叫道：“头人别涨他人威风，小人咖啡因，乃甜甜圈的知交好友，愿意出战一雪前耻！”

“好！勇气可嘉！擂鼓，助威。为咖啡将军壮行！”卡鲁里大喜过望。

咖啡因也不答话，骑马而出。

两军阵前，咖啡因开口大叫：“对面的汉人，速速放了我大哥。”

杨超越拍马而出，“那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

两马奔腾，锤刀并举，战不三合，杨超越卖个破绽，咖啡因不知厉害，举刀便刺，杨超越眼疾手快，从马上一跃而起，避开刀锋，一锤砸下来，咖啡因刀势已老不及回挡，被一锤砸落马下口吐鲜血。舔某人和两名侍刀卫策马而出将其擒下。

“报！~”传令兵惊慌的跑进议事堂高喊：“咖啡因将军，被汉人抓住了，汉人又在唱歌了！”

卡鲁里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环顾四周手下的将军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还有谁愿意出战？”众人默默低头。

“火锅？”卡鲁里看向一个将军，那人赶紧低头。

“米饭?”卡鲁里又转头看向另一人。

“大盘鸡？”“方便面？”

良久见没人响应卡鲁里扬天一叹，“可惜我上将可乐奶茶不在？要不然何惧他一个小小的汉人。”

此时安静的大厅里忽然一人出列说道：“大人我觉的对付邪魔外道不用讲江湖道义，大伙一起上。”原来是高温瑜伽开口说话了。

“对呀！”卡鲁里高兴的拍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