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奴!”大家正打着马球,谁没想到于彦珺居然惊了马,她努力控制安抚着自己身下的小马。
烧饼是第一个翻身上马的,“怜奴,你稳住了!”
“这......”孟鹤堂想冲上去,却被拦住了,“你是想让烧饼还是想让怜奴被人说学艺不精?”曺四姐看得清楚,“别捣乱。”
惊了马很正常,惊马的主儿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去助她的是长期征战的将军,哪一个都是马术高超才对。
“可是……”于彦珺骑的是高头大马,若是真发起疯来,把她甩下马是轻而易举的。
“我信他们。”
“你坐稳了!”烧饼伸手去拉她的马笼头。
“好!”她手上脚上都用了力,“踏雪!”她喊着马的名字,“踏雪!”
好不容易稳住了马,于彦珺从马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软了。
“怜奴!”烧饼接住了她,“你怎么样了?”
“无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她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缓一缓便好。”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和臂上的伤。
“去!”皇帝打发着身边人,“二傻子,给咱们大司命拿一壶酒压压惊。”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这于彦珺突然惊马,显然是有人要害她罢了。
“喏。”
喝了好几杯冷酒,于彦珺才缓过来,“我这马是怎么惊的?”
栾云平过来了,“你的马鞍子里找到一根银针,恐怕是……”
“罢了,”她喝了一口水,“这些东西让他们查去吧。”
“你呀,”栾云平给她按着头,“就这么纵着她?”
于彦珺笑了,“纵着纵着,她不就觉着做什么都可以了?”
“你倒是狠啊,”孟鹤堂端了羹汤,“九良给你做的,赶紧吃下去啊。”
“阿姐!”二郎来了,“阿姐都怪二郎……”扑进了她怀里。
“乖乖……”于彦珺给孩子整理了头发,“怪你什么呢?”
“我……”
“行了,”她笑着,“去把我放在马车上的衣服取来,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去见陛下吧?”
“好。”
“别走,取一瓶麻沸散来。”她想起什么,“我总不能就这样去见陛下。”
“爹爹~”于彦珺收拾好了,包扎好了能看见的伤,这才进的彩棚。
“哎呦呦,”皇帝接住了她,“这是委屈了?”
“女儿吓的魂儿都飞啦,”小姑娘堵了堵嘴,“爹爹的冷酒可是把怜奴的魂儿给叫回来了。”
皇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净满口胡说。”拍了拍她,“去,像个人似的,我看九良今儿也来玩了吧,让他给咱们大司命上药。”她两个虎口都撕裂了,包扎用的布条都已经染了血。
“轻点儿,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啊!”
驿馆
“你怎么回事!”苏茉儿在撒着气,“这个于云熙是他们的大祭司!”
“你怎么想的,”漠北的大汗怒了,“她的父亲是谁你知道吗?害了她,对我们西域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