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对峙

高瘦老者唐文亮冷哼道：

唐文亮“张教……张无忌！你莫在这装傻，勋乡屠城一事，难道不是你干的？”

张无忌心中一凛，将明教昨日遇见之事以及自己如何在夜里被引到此处，一一与他们说了，又道：

张无忌“晚辈所说句句属实，天亮以后明教兄弟到了，四位一问便知。”

常敬之骂道：

常敬之“呸！昨日勋乡城外，我们四人亲见你一身血迹鬼鬼祟祟，心中疑惑就一路跟了上来，没想到你已经将满城百姓杀的干干净净。我们顺着东南血迹查探，夜里又看见你往林中来，便彻夜相随，你左绕右绕可害得我们好找啊！好在如今在这截住了你，若非如此，只怕你现在又不知去哪儿作恶了？”

宗维侠却没有恶语相向，只是面露可惜之色，问道：

宗维侠“且先不说这些，我只问你这三年身在何处？”

张无忌“这……”

张无忌神色为难，但他知道这事终究没办法避而不谈，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张无忌“晚辈这三年寄居蒙古，不在中原。但晚辈可以立誓，绝没有做过一件有损于汉人的事。”

宗维侠不置可否，轻声叹道：

宗维侠“当年明教在天下人眼中是邪魔外道，在张……阁下手中走向正道，这些年在抗元一事上办的风风火火，江湖上人人都是钦佩有加。只可惜阁下帮了别人，自己却误入歧途。被鞑子妖女美色所迷惑，帮着她残害中原百姓，唉，阁下如此英才，实在是可惜了。”

西华子适才在张无忌手中仅仅三招就落败了，紫膛色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忍不住厉声道：

西华子“还与这等不忠不义的贼人废话什么？陈兄，咱们一起动手，为武林除害！”

话音刚落，林间应声飞出一个黑衣男子，朝着张无忌急急攻来，同时崆峒三老与西华子也是一同上阵，合五人之力对他一人。

姓陈的黑衣男子招式精妙，张无忌面对其他四人来都是游刃有余，唯独与他拆招之时要费力不少，不由暗自吃惊：

张无忌“此人内力不仅深厚，外功招式也堪称天下一流，只是太过古怪，好像在刻意隐藏武功路数。”

张无忌这么一想，便多留心观察，竟隐约从他的拳脚中感到几分熟识。只是当务之急并非与他们缠斗，而是先与明教兄弟汇合，再行商量如何找出幕后黑手，这么一想张无忌也不再多心，大约拆到六十余招时，他骤然发力，运起乾坤大挪移，三招之内即将五人击退，抱拳歉道：

张无忌“各位，晚辈今日多有得罪，日后查明真相定当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他转身正欲离开，却听人唤道：

陈友谅“张教主，久违了。”

张无忌顺着声音抬眼望去，见一拨身着黑色衣甲的士卒簇拥着一人缓缓走出。为首那人银色甲胄在身，胯下高头白马，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分明是张无忌的老相识，曾经丐帮的陈友谅。张无忌见他如今鲜衣显赫，哪还是当年的乞丐模样？

陈友谅将马停住，身后的士兵已经在他身前布好阵型。陈友谅朝那黑衣男子问道：

陈友谅“友仁，没受伤吧？”

张无忌恍然明白，这姓陈的黑衣男子居然是陈友谅的弟弟，心道：

张无忌“没想到这陈友谅武功平平，竟还有这么个武艺高强的兄弟。”

陈友仁朗声应道：

陈友仁“大哥，无妨！我伤他不得，他想伤我却也不易！”

他声音响亮，张无忌听了却觉有几分耳熟。陈友谅笑着点头，又对张无忌说道：

陈友谅“张教主，你若是喜欢鞑子女人，自去草原和她恩爱去，怎么还要帮着番邦残害中原百姓？你先是害了同教徐寿辉将军，昨日还带人屠了我一座城，今日又要出手伤人？张教主这般狠毒心肠，本王见了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