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悼亡者之瞳 第十三章：古拳法与少女与不可描述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一楼。

　　巨大的橡木会议桌摆在房间中心，周围聚满了人。

　　学院半数以上的教授都出席了会议，后排的人不得不站着列席。

　　一些教授脸色惨白干枯，像是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左手小拇指上带着一个古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一株半朽的世界树，卡塞尔的校徽。

　　古德里安也获得了列席的机会，和曼施坦因一起待在角落，一边自卑的捏着自己空荡荡的小指，一边激动到满脸涨红。

　　那个古银色的戒指是“终生教授”的证明，在卡塞尔学院成为正式教授且任教三十年就能获得它，而古德里安到现在还是助理教授。

　　“天！那是道格 琼斯，曼哈顿计划的核心专家！核物理学历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古德里安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曼施坦因。

　　“还有让 格鲁斯！真的是他！是他让美国领先苏联登上的月球！而且他拒绝了诺贝尔奖！”

　　“扶我一把，我要昏倒了！那是布莱尔 比纳特，号称‘数学界的所罗门王’！他是数学领域爱因斯坦般的人物！是他为人类打开了虚数的大门！如果没有他，人类对数学的理解至少缺失一半！”古德里安压着嗓子，声线微微颤抖。

　　“别跟乡下人进城似的！”曼施坦因不得不训斥他。

　　“……”

　　两人正在低声交流，丝毫没有发现整个房间只有他们的声音。

　　“肃静。”昂热摁下面前的铜铃。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识相的闭嘴。

　　房间陷入沉寂。

　　“什么级别的龙族能做到。”昂热环视四周，打破了寂静。

　　“确定是龙族干的吗？”物理系主任道格琼斯开口。

　　“看看它，被毁的火车站。”昂热把一张高清晰度的黑白照片排在桌面，“在短短几秒钟内整个金属结构就崩溃了。巨大的剪应力流在瞬间从内部破坏了金属件。”

　　原本华美的火车站沦为一片废墟，钢筋从水泥层里暴露出来，扭曲蜿蜒着。

　　“我们有世界最优秀的机械专家，他们和力学打了几十年交道，设计过能扛下里氏九级地震的建筑，至今还屹立在世界各地。但他们没人能解释这些应力。”昂热说着，看向会议桌左侧白发苍苍的老人。“格鲁斯，说说你的分析结果。”

　　“没有结果。从力学上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状况…”格鲁斯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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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塞尔学院，1区306宿舍。

　　“喂？校长？”弦坐在餐桌旁，接着电话，夏弥在卫生间洗脸，零去学生会开会。

　　“啊？现在去办公室？”弦愣了一下，“古拳法？唔…我倒是知道一套拳谱，但是没用过啊…那行吧，我马上到。”

　　弦冲着夏弥喊道：“夏弥！我去趟校长办公室。”

　　“啊？”夏弥擦着脸走出来，“现在吗？”

　　“嗯嗯。”弦拉低袖子，把她脖子上的水渍擦干。

　　“那…路上小心。”夏弥轻轻抱了她一下，一股诱人的少女清香扑鼻而来，夏弥不禁微笑着。

　　“好~”弦在夏弥脸上轻轻一吻，扬起一个笑脸，转身走了出去。

　　夏弥目送对方出去，直到宿舍门关上，才慢慢收敛了笑容。

　　“差不多是时候了…”夏弥轻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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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啊，校长。”

　　弦冲着昂热微微鞠躬。

　　“来了。”昂热点了点头，冲着周围的教授们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人。弦，那套拳谱能打一遍吗？”

　　“诶多…”弦挠了挠脸，“我还没用过那个呢，就只是看了一遍…”

　　“无妨。”一旁不怒自威的老人道：“你能打出来那种…用拳头打碎巨石的效果吗？”

　　“诶？”弦眨了眨眼，“您是…布莱尔比纳特？”

　　“你知道我？”比纳特愣了一下。

　　“大概听过…”弦嘟哝着蒙混过去，道：“现在就打吗？”

　　“当然，小姑娘。”一旁穿着体面的老人道：“我很期待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嘛…”弦看了一眼昂热，“虽然我不是很想用这个东西…如果你们要求的话。”

　　语毕，弦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气势节节攀升。下一秒，一阵蓝色的波涛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人只觉浑身一震，便看到少女缓缓动了起来。

　　弦眼中流动着妖异的蓝色，打着一套奇怪的拳法，身子以诡异的姿势扭转，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像是失去重心一样摇晃，又忽然扳直身子，猛地出拳。

　　“这是…”昂热双手交叠，“我似乎见过它…”

　　“轰！”忽然，弦摇晃着转过身，不急不慢的一拳飞出，打在一旁铜制的雕像上。雕像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在瞬间扭曲，变成了一团废品。

　　“我的天！…”格鲁斯惊叹着，“这…”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着。

　　“弦。你能解释一下原理吗？”昂热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仔细看着那团扭曲的金属。

　　“诶？嘛…”弦挠了挠脸，眼中的蓝色褪去，“大概就是说…所有东西都有一个‘眼’，只要用适合的力量击在‘眼’上，不管是什么都能被粉碎…大概就这样子。”

　　“那么，怎么找到那个‘眼’的位置？”格鲁斯提问。

　　“唔…”弦想了想，再次调动着妖能，眼中蓝光微闪，“我的话，用这个就可以了，不过要花点时间…所以你们叫我来是要干嘛啊？”

　　“记得之前那个SS级的任务吗？”昂热道：“我们怀疑，夺走文件，并且六旗游乐园那次，都与一位龙王有关。”

　　“…龙王？”弦脑海里闪过一个纤细的身影，“哪一位？”

　　“大地与山之王。”昂热看着她，缓缓道：“预估对方已经苏醒了。过段时间，可能就会有任务了。做好准备。”

　　“大地与山之王…”弦低喃着，“我了解了。”

　　“嗯。”昂热微微点头，低声道：“不要手下留情。”

　　“？！”弦心里一惊，抬起头，看到了昂热温和却带着杀伐的目光。

　　“…是。”弦低声回应，冲着他和会议桌上的众人微微鞠躬，转身离去。

　　“…”昂热一直看着弦走出了房间，回头淡淡道：“好了，先生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种力量并非虚幻，且我们的下一个目标也清晰了——大地与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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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里，默默的坐到床边，娇小的身子蜷缩着，下巴杵在圆润的膝盖上。

　　“夏弥…”弦轻声开口，“狱…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也很没辙啊…”黑狼幻化在她面前，四肢弯曲，伏在地上，“走一步算一步吧。”

　　“但是…如果真的是她…”弦捂着小腹处，眼里的迷茫和悲哀让人心疼，“怎么办…”

　　“…”黑狼叹了口气，站起身，锋利的爪子拍了拍她的头，“你会原谅她吗？”

　　“我不知道…”弦忽然有点想哭，捂着小脸，“我不知道…”

　　“慢慢来吧。”黑狼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所有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你没找到而已。”

　　“但是…”弦的声音带上一丝哭腔，“呜…”

　　“别哭呀…小祖宗，”黑狼着急的上蹿下跳，“好了好了…小玖弦最乖了，乖乖乖…”

　　“呜…呜…”弦垂着头，低声抽泣着。

　　忽然，房间门打开，零走了进来，弦急急忙忙的擦着眼泪。

　　“回来了？”零给黑狼打了个招呼，看到弦，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零突然看到弦通红的眼眶和脸上淡淡的泪痕，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干什么了？”零使劲捶了一下黑狼，无视对方满脸无辜的表情。

　　“弦，怎么了？”零满脸担心，凑上前去。

　　“没…没事…”弦吸了吸鼻子，摇着头。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零恶狠狠地看看了一眼黑狼。

　　“不用！…不是他…”弦拦住了零，垂着头。

　　“…”零抿着嘴，轻轻靠上去。

　　“唔…干嘛…”弦红了红脸，推开零贴上来的脸蛋儿。

　　“让你开心一点…”零轻轻环着她，吻了上去。

　　黑狼嘴角微抽，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宿舍里。

　　“啊…累死我了…”夏弥从门口走进来，捶着自己的肩膀，“弦…零？！你偷吃！”夏弥怒视着零，扑了上来。

　　“夏…夏弥！”弦一惊，目光有些躲闪。

　　“嗯哼？”零轻笑着，“明明是某人自己不在…怎么就成我偷吃了？”

　　“不听！”夏弥喊着，从弦身后抱住了她微颤的身子。

　　“唔嘿嘿…”

　　“年轻人还是身体好啊…”黑狼待在弦的精神空间里，无聊的看着一张卷，思考着什么。

　　年糕给弦的三件礼物。分别是黑狼、一套拳法、和一个人皮卷，里面用小篆写着弦能用上的三个妖术：妖术-斩铁和妖术-灵印。

　　“不过这丫头有自己的领域存东西啊…”黑狼叹了口气，“灵印反而有些鸡肋了…”

　　“斩铁…她的刀倒是该先好好磨一下去了…”

　　黑狼满脸无语，“这不是都没啥用吗…”

　　感觉被年糕坑了一手啊…

　　不对不对。

　　黑狼甩着头。

　　又不是他被骗了，他就是来当保姆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啊，说起来…”黑狼一拍脑门，“今天还没检查身体呢…”

　　双眼微闭，黑狼的意识从精神空间脱离，一个虚幻狼头在弦的体内游荡着。

　　“嗯…状态还不错，应该再有个两三周就能完全恢复了。”狼头飘在弦的丹田处，看着眼前慢慢旋转的蓝色水球，满意的点了点。

　　“不过她还真是可以啊…那么点能量都能用上，愣是上升的一个档次啊。”黑狼感叹着，“就是妖能太少了。嗯，还是要多加修炼啊。”

　　狼头碰了碰水球，离开了。

　　“然后是…”狼头往上飘荡，来到了女人最重要的地方。

　　“啧…”狼头扭曲着，似乎在皱眉一样，“真狠啊…这丫头也是心大。啧啧。”

　　黑狼看着眼前的空荡，不禁叹气，“也幸亏这丫头命大…不然还不一定能给个交代啊…之后就只能听命咯。唉。”

　　叹了口气，狼头继续游荡着，来到了肋骨处。

　　“嗯…嗯？”黑狼忽然一愣。

　　“这啥？”狼头飘近了最后一根肋骨断开留下的缝隙，傻眼了。

　　“这丫头的龙血…在干嘛？”黑色的双瞳盯着骨缝中暗淡的金色，迷茫着。

　　忽然，金色消散了…不，不对！

　　黑狼眼中带着凝重。

　　“融合…”意识返回了身体，黑狼摩娑着下巴。

　　“那不是完美！”黑狼眼中一亮，想到了什么。

　　“不过现在也出不去啊…这丫头弄完了没也不知道。”黑狼挠了挠自己的狼头，耸了耸肩。

　　“管那么多…哈啊~先睡一觉。”

　　外面。

　　弦红着脸，在夏弥和零一前一后的夹击下喘息着。

　　“夏弥。”零忽然说道：“东西呢？”

　　“喔喔~”夏弥坏笑起来，离开了弦的身子，在床头柜里掏出来两根…咳咳，不可描述。

　　“这这这…这什么啊！”零也停了下来，弦看到夏弥手中的东西，吓坏了。

　　“嘿嘿…”夏弥戴上其中一个，把另一个递给零，“光用手弦自己也可以吧…但这个就不一样了。这可是零的提议喔~”

　　“零零零…”弦脑袋晕乎乎的，小脸羞红，“不要…这个，太…”

　　“来咯…”夏弥重新抱住了她，微微晃动着下身的不可描述，滑进弦的温暖。

　　“咿！”弦惊叫一声，全线奔溃。

　　“夜还长呢。”零轻声笑着，也不甘落后。

　　窗外，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