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不愿 （二）

肖燕青将信将疑，还是按他说的去做了。她进门后先是梨花带雨地给白素赔礼道歉，她知道白素心软，最看不得自己哭。然后拉起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有让新戏开机的办法了，白素听闻欣喜若狂，她最近也因为这件事发愁。

“姐姐，你听好了，这个能帮我们的裴教授，其实是你认识的人，你见了他不要太惊讶，你也别打我…….因为我不在家这几天，都是在他家来着。”

“我认识的？以前公事上合作过吗？我还真的没印象诶，你别卖关子了，见一下我就想起来了，我打你干什么。”白素神情很轻松，并没有往“一千年前就认识的人”那方面去想。

裴子文推门进来的时候，白素还是吓了一大跳，把嘴张成了O型。她分明记得众人去金山寺寻法海无果，便悻悻而归，那小青又是如何再遇到他，还把他搬来当救兵的？

如若就白素自己而言，她再见到法海也是无所谓的，她二人之间若说有什么恩怨，那也是一千年前，早已烟消云散。更何况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恩怨纠葛，世间流传的一切不过是各种虚构和编排。

但她不止是白素，她还是青蛇的姐姐。在她两千岁的生命中，小青断然是最重要的。白素知道法海之于小青是怎样的存在，所以当她再见到妹妹与法海站在一起时，她顿时开始心慌。她不知道妹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她自觉多愁善感，也知道妹妹大大咧咧，往往她的担心到最后成了多余。

在各种复杂的心理活动下，白素艰难地挤出了一句，“是你啊，法海。”她看着眼前没穿袈裟，还有了头发的法海，更替妹妹担心起来——毕竟小青是个颜控。

裴子文虽然与白素没多深的交情，但也毕竟是一千年的旧相识，他料到白素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他和肖燕青开始按照原计划，和白素交代着自己的身份，如何让剧组开机，以及如何捉那为非作歹的妖。其实，白素自打从雷峰塔出来后，便发誓再也不与这斩妖除魔之事发生关系——想当年她好心好意去管那蜈蚣精的事，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但这一次，为了妹妹，她还是答应了。

三人商量就绪后，裴子文本打算离开，却被白素拦下了。

“我们单独谈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