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塑像

流里有彩色的竹筝，晃了唇。

筝里有泛黄的字迹，呓了鼻。

［本章以事喻事］

［鹤田沓&边伯贤］

［幻想］

这些天，南京的驻兵不断增多，***的国民党政府每日都会频繁地要求进行检查。刺耳的枪鸣整日在空荡的大脑里回响，那群面带菜色的行路人对于这种嗡乱的声音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在这段鲜血四溅的日子里，剩下的只有人心惶惶，怕死的地下党纷纷叛变。铁路交通线的封锁，各个场所的关卡设置，严苛的驻兵队，让南京城里剩余的共产党根本无法碰头。

沓坐在窗边，脸色憔悴，算着从指尖上踮脚走过去的日子，她的喉咙就哽咽了。“共产党必胜！”强而有力的高喊声从楼下传进沓的耳朵里，随即便是一声干脆的枪响。霎时间，她丢下盖在膝上的薄毯跑向窗口，那个刚才高喊的男人早已跪在了国民党驻兵的面前，此时身着军装的人又残忍冷血地补上了几枪，男人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仰面倒下了，刺眼的鲜血染红了灰白的石板路。这是这个星期第5次沓眼睁睁看着又一名同胞倒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枪口下，她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沓，任务下来了。”边伯贤拿着刚接到的电报从书房里走出来。

沓偷偷抹掉眼角的湿润，清了清嗓子：“这次任务是什么？”

“拿到张学良将会在下星期给***的名单。”边伯贤把电报单递给沓，紧张地搓了搓手，“还有一个消息。”

“你说。”沓蹩着眉仔细斟酌电报单上的每一句。

“组织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边伯贤犹豫了一下，“所以，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结婚吧。”说完，他的唇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扬，如果不是身份原因，他可能早就风光地把她娶回家了。

沓抬起头，不知不觉间鼻腔内已经充满了潮湿的空气，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微笑着答应了他：“好。”

出任务的这天，边伯贤的脸色头一次不再轻松，他的额角冒着焦灼的汗珠，喉头不断地上下滚动，包括握枪的手也带着几分微颤，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鹤田沓的身上。

沓自然感受了身后炙热的视线，于是随口打趣道：“边伯贤，我今天要是死了你会怎么办。”

“鹤田沓，这是不可能事件。”他的语气异常坚定。

他把枪收进内侧口袋，眉眼间尽显严肃：“同时我也以你直属上级的身份命令你，不许拿自己的性命开半分玩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沓缓缓点了点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浅笑：“那要是我今天站在血色的刀锋上接受最残酷的洗礼，”

“我不会唱挽歌。”边伯贤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

“那就唱赞歌吧。”她眨眨眼，笑容变得牵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