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起色

第二天一早，两人匆匆踏上了旅途。

流浪的日子并不好过。起初没有积蓄，二人几乎连饭都吃不上。幸好是习惯了饥寒交迫浪迹天涯的生活，不然，也许就那么善始不善终了。

几月下来，他们终于从小镇行至名城利物浦——这是个商业条件良好，人才济济的城市。约瑟夫和泰琳不约而同的地认定，是时候有点发展了。

一个约稿，一个打工，真的算是白手起家。

春季活动上，约瑟夫灵感迸发，画下泰琳在碧海蓝天下放飞纸机的一瞬，巧被市长相中，封为“御用”。

在约瑟夫画师的名号一天比一天响亮之时，泰琳的神学研究也有了一定的成果。

她在游历的过程中熟读多类圣书，礼拜各地教堂，拼命提升神学涵养，又将收获记录在随身的书册。

这一年万圣前夜，泰琳送给约瑟夫一套精心缝制半年的礼服。

她说，蝴蝶结该换了，想看他扮成亚兹拉尔的样子。

而自己，也准备了一套棕黄色的盛装。

约瑟夫说她穿红色更好看。

泰琳回答，要做死神手里永存的枯叶。

十月三十一号的夜晚，虔诚信奉着神明的人们，在利物浦举行了空前的盛会。

知道泰琳绝不会缺席这样的场合，约瑟夫自觉地换了行头，陪她赶赴广场。

夜幕下的人山人海，流动着一种不寻常的美。

约瑟夫慨叹，即便经历了文艺复兴，资产阶级革命以及工业革命的洗礼，世人大多也信奉神灵。

就比如万圣节已然成了传统，也许今后更会发展得极度火热。

是人心植根腐朽还是上帝过于辉煌？

何必纠结！

习惯也罢，信仰也罢，皆是选择，皆可活。

不不，还有一人不该活。

还有一个罪人——

路易十六的遗孤啊。

艺术工作者的心灵总是充满词藻，约瑟夫碎念未除，便被不远处的歌声扰了思绪。

群童I have been books of old.

我曾饱读古书

群童The legends and myths.

还有传说与神话

群童The testaments they told.

他们所讲述的圣约

群童The moon and it's eclipse.

月亮的阴晴圆缺

群童And superman unrolls.

还有超人展示

群童A suit before he lifts.

他飞天前的装束

群童But I'm not the kind of person that it fits.

但我不是这样的英雄

群童She said where did you wanna go.

她问你想去往何方

群童How much you wanna risk.

你甘愿冒多大的风险

群童I'm not looking for somebody

我并不渴望

群童with some superhuman gifts.

超人般的天赋异禀

群童Some superhero.

那种超级英雄

群童Some fiarytale bills .

那些童话里的天赐神力

群童Just something I can turn to

只是我力所能及

群童somebody I can kiss.

吻到我的爱人就好

……

童声清澈，一曲入魂。

不知什么来由，约瑟夫的心绪竟随歌词飘摇到泰琳身上，而此时的她，竟对这段旋律听得出奇地入神，似乎这首曲子与她真有着不一般的关联……

泰琳的眼神最终停留在位于颂歌的孩子们不远处一个银发少年身上。

｛注：本文插曲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