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歌死后,姜苏御以染上疫病,突然病世为由潦草下葬。
不足三个月,姜苏御便封许鸢为后。
起初百官民众还没感觉到什么,慢慢的,问题就显现出来了。
许家势力越来越大,商,官,军三方面多被许家管治。
在许家的掌控下百姓温饱难解,税收只升不减,官官相卫等等。
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些现象是姜莞歌早就预料到的,从许相的种种行为来看,她早做了预判。未能将他铲除是因为他的势力早已渗透朝堂,这是个持久战。
也只有姜苏御那个蠢货被人当傀儡使还毫无察觉。
真可谓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一道烈阳折下,马车上的美人儿抿了抿手中的茶。
“小姐,前面便是长安城了。这世道不太平,小姐多留个心眼。”
跟在一旁骑着马留着大胡子的祈叔提醒道。
坐在马车里的姜莞歌也就是现在洛阳第一商之女的严绾倾,细嫩的指尖上下轻磨着杯沿。一副若有所思盯着帘外。
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若凝脂,通身若有淡淡华光。可谓是一位绝世难觅的佳人。
数月前,洛阳第一商之女严绾倾夜淋大雨,卧病多日,医者称难以存活。就在快要奄奄一息之时突刮大风,风息之时,她病好了,当日严老大赦宴席施粥等,以报老天的善心。
但-是严绾倾死了,醒来的是姜莞歌。
醒来后的姜莞歌,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严绾倾的所有习性。她很好地代入了严绾倾生前的所有习惯,以至于让所有人都相信了她就是严绾倾。
严老觉得自己老了,应该放手了。严绾倾是独女,且严绾倾原本就很有经商的头脑,她也不是柔弱闺秀。
因此她病好后的几日她就接手了严老手上大部分的资产。
由于长安多被许家管治,因此税收高的离谱。特别是严家名下的几间大的茶楼与旅馆。目前全部处于亏损状态。
因此,严绾倾来的此次目的就是关闭大形茶楼与旅馆改成小形茶间等。
车马慢慢驶入长安地界,还未入井市就有无数乞丐难民向她们讨要钱财。
熙熙攘攘的人群拥堵在车队边上,灰头土脸骨瘦如柴一样的百姓两眼放光般看着严绾倾们。
“小姐小姐,行行善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
“小姐给口饭吧,小姐。”
祈叔见状,立刻跑上前将百姓们拦出几厘米。
“小姐,你快走,这我来解决。”
严绾倾轻轻叹息,心想这长安街往日的繁荣与安逸全然无影,有的只不过是恶人的一处缩影。这就是她的好弟弟做的事。
“祈叔,他们没有恶意,给他们一些吃的和银两吧。”
“好,那小姐先走,我安排好他们就回去。”
说着祈叔就领着他们走了。
马车再次启程。
一盏茶传来一声音。
“小姐,茶楼到了。”
茶楼掌事的带着几个茶童站在门口迎接。见有马车使来他杨着脸立马向前走去。
嫩白的半只纤手露出,撩起帘子。一张绝美容颜显露,青丝绾起,清冷有神的眼眸像看透了红尘却保持期待,俏巧的鼻梁直不失美感,朱唇贝齿。
清雅脱俗,冷艳耐观。
“小姐”掌事走向前微微鞠躬:“小姐车马劳顿,辛苦了,快上二层雅间稍作休息。”两眼向后一瞧:“各位爷也一样,都在二层。”
“茶楼有没有什么事要向我汇报。”
“小姐,除了这税收和财务亏损,其他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晚些把近几个月的账本拿到我的房间。”严绾倾嘱咐道。
坐了几天马车,严绾倾确实也觉得累了。
“是,小的知道。”掌事的边说边为严绾倾带路。
做为在长安最大的茶楼,不仅规模占地大,茶水糕点上佳独特,楼内的装修也是别具一格。
最为亮眼的是楼内的说书先生与舞娘们,个个不凡。在贵家子弟中有一说法:入宫与皇赴宴不如进听茶楼度良宵。
可见它的独特与魅力。
天蒙蒙入夜,因今日严绾倾的到来所以未营业,风吹起就听见窗外树叶飘动的声音
屋内,严绾倾认真的看手上的账本。
“小姐,这是近半年的账。自户部管中的钟司郎大人被调去勤首后由许昌接位,许昌接位所一月税费涨五倍不止。小姐这亏的账能再开一间听茶楼了。”
掌事的瞅着严绾倾手旁的账本,一脸愁容。
“许昌?”严绾倾疑惑的抬眸看向掌事。
她好像没有听说过许家有这个人。
掌事的接到信号,忙解释道:“小的也不大清楚,全是从客官口中得知。这许昌说是当今许相的一个远房亲戚,当年科考考了七次都没入会试,现在能位上这户部管的位置少不了许相的帮衬。”
没想到许家为了壮大势力,什么人都用,不过想想也是,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掌事的听此也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严绾倾看完财本时夜己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