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珍心念不妙,玩的有些过火。
在事情发展更糟糕之前先行伸手拦住了她,“心旷神怡,便抬头看看本宫。”
身前的小脑袋渐渐抬起来,一张可人的小脸儿映人眼帘。
方才的惊慌还未退却,干净秀气的眉毛轻轻的拧着。
她的小脸儿是那样娇嫩,仿佛一掐就能滴出水来似的,一双美目流盼,叫人看了平白生出几分怜爱。
人生的娇弱,却又不乏风骨,一举一动腰杆都直直地挺着。
方才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他不由得便想到了,明珠美玉,容色绝丽。
我抬起头来便对上了那张盈着笑意的脸庞,方才还觉自己言辞浮夸,有谄媚嫌疑。现下便只觉浅薄的话不足以形容出他的矜贵,俊美突出的五官,与白皙光洁的面庞相辅相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看得出来,捉弄自己确实让他心情很好。
此刻,想起来父亲常说的究竟作何模样了,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如何?可是心向往之?”李承邺收回了手。
闻言,小女儿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殿下身形映丽,天下女郎无不心向往之。”
“此处没有别人,你不必拘着,本宫吃多了酒,回去休息了。”
小兔子可不能吓得紧了,那兔肉就不好吃了。
“殿下慢走。”
她是巴不得自己快走吧。
“妙妙,跟为父说说,今日宴席可有不妥?”父亲按照惯例询问道。
“回父亲的话,未曾。”我低眉颔首,恭顺地回答。
“韩生,你莫要再盘问妙妙了,这么多年了,你看她可有哪一次行差踏错。”
母亲亲昵地拉着我的手,为我整理着碎发,笑的慈爱
“夫人,我这不是怕妙妙在外面吃亏吗?”父亲见状,忙解释道。
我这才松了口气,生怕父亲再把太子殿下的事情问出来。
“妙妙,席间可见了太子?”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敢忘记父母亲教诲,妙妙仅远远望见一眼,未曾有过逾矩。”
那短短的一小会儿交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日理万机,说不准转身就忘记了。
“妙妙,听娘说,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绝不能是太子殿下,知道吗?”一向随和的母亲突然正色道。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出这句话,但是只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太子殿下稳坐东宫数年,可见其手段,虽为明君人选无疑,但是深宫却不是妙妙你能进的。”
久处朝堂的父亲,眉头紧锁。
“女儿懂得这个道理,伴君如伴虎。”
只是缘分的事,却不是谁能说得准的。
父亲年少穷困时,曾得法相寺住持收留。
自父亲科举高中之日起,便每月都为法相寺捐些香油钱,时不时还会亲去上香礼佛。
此次由于公务原因,母亲身体不适,便由我独身一人带了些护卫来替父亲上香。
恰逢多雨时节,上完香,天**降暴雨。
住持担心下山路滑,恐有不测,便为我安排了住处。
山上香客众多,鱼龙混杂,但是因着与住持相熟,我便落得了一处幽静的院子。
又因为家中护院一行孔武有力,轮班在院中守夜。
随侍伺候的丫鬟也是我惯用的,心下便也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