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无奈入殊途，何以报相救。】

【无奈入殊途，何以报相救。】

向晚微风一过，早已日落西去，抬头弥望，又是皓月当头，星辰漫天。

少女借着房子旁边的大树，抱起毛球利索着爬上了屋顶。低头放眼望，这一屋砾瓦片落满了银白色的月光。

“真好看。”

放下猫，双手叉腰，神情得意地觉得自己发现了好东西一样。小曲身子微微一抖，抖落身上刚沾着的尘土，便小心翼翼坐下了。“嘿，毛球，你觉得这里如何？好看吧。不过你一定经常看的。有时候为娘真羡慕你啊毛球。”羡慕什么不好，竟羡慕一只不会说话的猫。小曲她艳羡的不是其它，只是难以求得的自由而已。

过小片刻，凉风阵阵的掠过，她的身体隐约感受一丝的凉意。不觉然，小曲抱着自己的膝盖，紧往两胳膊间缩，只是依旧抬头望着朗朗星空。“刚刚应该带件衣裳出来。是吧毛球。”扭头面对着毛球，露出了好看亲切的笑颜。

“喵...”

扭过头，看着毛球埋怨不休，“真讨厌，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

不外，至少现在心情缓和些，一时间忘记了前面那些不安。托着下腮，小曲只想享受此刻拂面的清风，以及盈满秀气的月光。

只是这好时也才过了半响。

有人正带着埋怨的语气喊着她。

“小曲儿，你在屋顶上做什么？快下来！”

秦妈本去后院倒水，却见小曲竟胆大地待在屋顶上，惊慌着向她喊。猛然一惊的小曲险些吓地差点失足摔下来。

捂着胸口，喘着长气，小声自言道：“诶哟，吓死我了。”随后给了个秦妈明朗的笑，“秦妈，我闲的无聊嘛，秦妈你看，原来晚上的天也这么美，本以为它就幽黑幽黑的呢。”

秦妈锁着眉，没好气地说道：“今天这么早就关门，就是为了避邪，大家都屋里头躲着。你倒好，大大落落地在屋顶上，唯恐不招惹麻烦是吧？赶快给我下来！”

秦妈看上去是好像真的生气，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安危。平日里温和的秦妈很少生气。自然明眼的小曲看得出来，这个节骨眼好像是自己做的有点不对了。小曲慢悠悠爬了下来，毛球步子比她轻盈多了，一忽跳了下来。小曲小步挪过去，揪过秦妈的衣袖，憋了嘴开口道歉，“秦妈我错了，对不起嘛。”顺然摇摆她的手。

秦妈见着低头的小曲无奈偷了笑，手指用力点了点小曲的额头。“你啊，我真的太惯着你了。臭丫头，随秦妈回屋去，和大伙在一块比较安全。”

“恩。”咧着嘴笑应答，挽上秦妈的胳膊，“嘿嘿，这盆还是我来替您拿。”小曲还知道来讨好下秦妈。

“先和我一起去厨房泡壶茶，捕头们怕出事，准备连夜待着。”

“什么？打架抓人小曲我也会，哪需要他们啊。”小曲不开心撅起小嘴，睹向了别处，抽打身旁这棵枝繁叶茂的杨柳树，柳叶可怜凄凄被无辜打落了一地的绿意。如果不是那茬事也不会处处和捕快相对了。

此言一出就被秦妈狠狠泼了冷水，“就你花拳绣腿？细胳膊细腿的。臭丫头你可别逞能，这些危险的事岂是我们这些女人家能解决的事。秦妈知道你因为上次的事情心里还怨得慌。看你把柳树抽的。”

像似被说中了心事，小曲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咬了咬下嘴唇。抬头又挽起秦妈的手，“真是...懂我之人秦妈也。”

秦妈噗嗤笑了，伸出手捏了她的鼻，眼神宠溺得很，“臭丫头啥时候学文人讲话了。”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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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野人又去哪里野去了。”王俊凯倚着木桌边缘毫不在意地调侃了句，他知道小曲走进来，这可是故意讲给她听的。

什么口气？小曲听了便恼。就算秦妈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喂，长腿怪，你看不顺眼就直说，咱们出去战！”一鼓作气，小曲冲到王俊凯面前放下了毛球，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尖儿强聒不舍着怒喝，估计她是被气晕了脑袋。

“好啊。”

“喂，小凯你也真闹啊。”站在旁边的易烊千玺竟可思议地看着王俊凯，皱起浓眉那一脸吃惊样也是颇为搞笑，或许还真没见得王俊凯这样子的闹。

“好了，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要开打。”最后还是得秦妈过来‘解围’，这两人真让她愁了。“你看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要么是好好地站着，就你风风火火的，还和人家捕头犟上，像什么样。”秦妈便是数落了她一番。听此小曲倒有些憋屈了。

“秦妈，这不因别的，那是我们命中相克。”小曲昂头有意着稍稍提了提嗓门，擦过王俊凯身侧斜视了眼，撞了下他的胳膊，后待在秦妈旁边，敛了敛怒气翘望屋内的周遭及人，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诶？阿词呢？”

“前面还和我们一起待在这呢。”有一人脉脉然一说。

而然引得众人再次扫视屋里头，这里确实是没了阿词的身影。

“会不会出意外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让小曲往那方面想。

然而她的这一猜想惹得屋内的人胆战心惊起来。连她自己也惊起，冲动地说是要出去找阿词。

刚走到门口推开门，却见阿词回来了，像是慌忙跑地回来的，手都在颤栗，她的脸刷白无血色的难看极了。

见着，小曲倒是吓坏了。搭着阿词的肩很是担心问道她怎么了，怎么汲汲皇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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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没事小曲，只是...只是刚刚被一条恶狗追了一路，然后我就一直跑啊逃的。”一手紧抓自己的另一只胳膊，阿词眉目间微露慌色，不敢定睛于小曲回答。而后打了个哈哈，装着憨笑道：“小曲，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也没被咬伤。”

那般奇怪的神色不幸被王俊凯捕了捉住，他瞥视了阿词一眼，凝了凝神，暗想，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而那是什么？

“没事就好。”望着眼前安然无恙的人，松了口气的小曲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了。“阿词你一定吓坏了吧，快来喝杯茶压压惊。”

...

“喂长腿怪你起开。”朝着靠着桌子的王俊凯，在他的胳膊上抡了一拳，没好脸色。

此时王俊凯正陷入了沉思，根本没那个功夫没那样的心思再同她瞎闹。然而王俊凯没说一句话走到了一旁，可让小曲得意的，以为这次自己占了上风，洋洋自得。

......

......

此时已过半夜，大部人有了睡意便靠着桌子睡去，也是奇怪了，他们睡的都特别死。

小曲好似做了噩梦，猛然被惊醒，睡地脸上满是衣服褶子。揉了惺忪的睡眼，摸摸干瘪的肚子，有点肚子饿了，于是便捻手捻脚出了门，欲去厨房找些吃的垫垫肚子。被人抓住了手腕，可真吓破了她的胆，扭头才发现原来是王俊凯。

有力挣开手，扭捏着表情长嘘一口气，蹙起秀眉便是朝着王俊凯怨骂道：“长腿怪，你想吓死人啊。”

王俊凯定睛决然，向喋喋不休的她发问了：“你这是要上哪去？”

“当然是肚子饿了要去拿点东西吃，倒是你怎么打从那边过来。”小曲上下看了他一番，她也是好奇了。

“四周巡逻了下。”说罢，王俊凯双目四周粗略望了一忽。至少顷刻并未有什么动静，不必担心太多。

小曲随意应了声，“哦，我去厨房拿吃的了。”依然还是没好气，迈步要走被王俊凯拽住了胳膊肘。

“我不会有什么事，死不了，又不是像施琦那样的头头。”小曲瞥了他一眼再也没有理会了王俊凯，自顾自向厨房走去。

通往厨房的小径每到了夜晚显得分外的阴森森，几乎的人不怎么敢走这条路，都会绕道而行，才不会在意是否走了远路。今晚仍是有风，那一袭袭的凉风一而再再而三地灌进了衣服里，被寒意侵袭的小曲下意识裹紧了自个儿不受冻，说一点也不害怕那必然是假的，谁都晓得毕竟杀手不长眼，心情不好随便杀人的话指不定就盯上了她。小径旁的几棵杨柳树被风吹拂，枝条、树叶发出沙沙沙沙让人会打寒颤的声音，伴随着远处令其心慌的犬吠声，更是让小曲胆战心惊。于是她裹着自己一股脑儿快速地跑进厨房里，关上柴门，刚刚的一路吓地她出了一额的冷汗，顺手借着衣袖便是胡乱擦了一擦，马虎得很。

“只是想吃个东西而已，也是委实不容易。”嘟起嘴儿怨着轻声自语，拿起窗台前快用尽的一小截的蜡烛将其悠悠点燃。

厨房内，锅被她开了一个亦是一个，食物倒是没找着。

蓦地，窗纸上不知何时映着一个人影，且越来愈是大，小曲双腿瑟瑟战抖往里退步。不会是被我的乌鸦嘴灵验了吧？“呸...大哥，哦大姐啊，不要找上我啊，我很烂的啊。”

小曲确实是贪生确实怕死极了，她一股劲说尽了自己的缺点，为的是保住她的小命，活到现在很是不容易，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死了呢。除了自己不想死以外，想想自己要是死了多对不住秦妈十几年来辛辛苦苦的抚养与培育。那些信念早就被所谓的现实一一磨平了，现在只求活着。

窗外站着的正是王俊凯，他稍些不放心还是在后头随着小曲过来了，本是想吓吓她，殊不知吓得还真的不轻，王俊凯为此的捉弄而在内心窃喜几分。

王俊凯正要进去告知真相，猝然一个蒙面的人从天而降，狠狠地撞了柴门，迅速进了厨房里面。

不好，这回是真的。王俊凯得赶紧从后面绕到前面来。

厨房内，小曲脸色发青，双手发抖，目瞪口呆地凝着眼前渐渐向她靠近的黑衣人。发软的腿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嘴上疙疙瘩瘩地问向黑衣人，“你...你...你是谁啊？！”

害怕着实是害怕，语气却没发觉减小。“你不要过来！我没惹你，不要过来。”她这个倒霉催矣。

对于小曲的哀求，对方一语未发。

眼看黑衣人的逼近，小曲用尽了所有的镇定多不容易地颤颤巍巍着站立起来，随之开始躲躲闪闪，整个厨房被闹的一片狼藉。

及时赶到的王俊凯站在门口，被刀架着脖子的小曲见到他好似见到了救星，拼了命地朝向他喊，“诶！长腿怪快来救我！长...王捕头，王捕头救我！”看来真是怕死怕的不得了，现在的她真够窝囊。因为小曲的大幅度的动作，刀刃可没有眼睛，她的脖子上被划伤了一道，黏答答的鲜血不觉间随着脖颈顺流而下。额间冒出的汗淌下来，汗渍沾染了伤口，开始有些生疼。痛是不怕，可又令她惊慌失措起来。这个长腿怪不会因为我处处与他作对而见死不救吧。眼眶盛的液体不停打转。

殊不知王俊凯在短时内已给屋内的其他捕快发了暗号，顷刻他们将屋子重重包围。

易烊千玺从后窗破入，一刀而下砍伤了黑衣人的右臂，顺之下意识地将小曲松开了，小曲才得以从她身边逃脱。随后她赶忙跑向王俊凯身旁牵他衣角，宛若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躲在他的身后。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太小心眼小肚鸡肠了，她暗想。

“喂野人，你这样拽着我，我怎么出手。”

小曲微抿了嘴垂头一思，好像确实不方便了，她便畏畏缩缩地松了手。而后被王俊凯赶到了屋外，

这无疑又是倥偬之场。

正好遇秦妈等人前来。一见秦妈，小曲奔过去扑了满怀唏嘘不已。

秦妈轻敲了她的脑门儿，耸起眉梢难免会生气，而更多的是她的堪忧，“让你瞎跑，还好有几位小哥在，不然你这条小命就没咯。”一手轻抚着小曲的背给予安慰与暖意，这丫头一声不吭的，前面铁定是吓坏了吧。

少顷怀里的小曲才有了声音，“以后肯定听秦妈的话，再也不乱走动了，这次小曲吸取教训了秦妈。”

在秦妈怀内低语呢喃，像极了一个孩子。

借着衣袖，秦妈擦拭小曲脸上沾上的灰与尘土，将掉落的青丝撂于耳后，“小曲儿，以后不能再和捕头们犟了，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

小曲遂应了这句话，经事后学乖了，微点了头迷迷澄澄地应了声好。

这次的案子算是水落石出，有了真相。犯人乃某个戏班的领头羊，不过那只是从前了。一个月前袁某与戏班内的人闹不和、针锋相对，从而起了口角，稍不留神袁某不幸被某种利器划伤了脸，留下来一条又长亦明显的伤疤。在这个残忍的班子里，哪还容得下她，没有了漂亮的脸蛋做什么舞姬。之后班主没说什么直接狠心地把她踢出了班子。而后她无处可归，因怨暗恨生，找了坐破庙，策划一场无止境的杀戮。

“那些最好的都要杀...都要杀...全部杀了...”微弱的烛光旁，一双积满怨恨的双瞳直盯着桌上的土黄色牛皮纸，上面都是她的计划。眸子中愤怒的火花比旁边的烛光更为炎烈，破旧腐朽的木桌被她刻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木桌犹如她们的脸。

她知道到了最后铁定会被捕，但她不后悔。要混的，长相太重要了，这个疮痍让她恨透的世间她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袁某在厨房间被捕后全盘供出，被押回了开封府大牢。可悲可怜可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令人恶寒泠泠的话。“想不到在这个破地方被抓了，应该在其他地方再多杀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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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曲手支着下巴颏愣着发呆坐在桌旁，显然还没从事件中缓和过来，眼眸子无光直盯着某处。

“小曲儿！”响彻耳的声音。

小曲撑着木桌的胳膊肘子怔了忽，滑落下来，不明真相的她悠然问道：“啊？秦妈你干嘛吼我。”

“都叫了你多少遍了，快去向捕头们道谢，就差你了。”秦妈用手指狠狠地戳了小曲的背，示意她去那边当面道谢。

一个踉跄，还好稳住了没摔。

她小步踱到王俊凯面前轻声道了声谢谢，不是很吵的大堂，没多少人能听见。

听此很没诚意，从耳后传来秦妈的埋怨，“小曲儿，态度认真点。”

“各位其实不用多礼，这是我们这行的职责，应该的。”王俊凯倒不在意，微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浅笑道。这句话在小曲听来早变了质，给她救命恩人头上贴了张‘双面人’的标签。

“话说长腿怪你跟踪我。”

口不择言的小曲让秦妈甚是的困惑，这个姑娘有点傻。秦妈有力地一把将她拉回了座位，在小曲的耳旁喋喋不休，“都说了，我是让你去道谢的，不是又去吵架的...”

不过小曲对于捕快的态度，委实有所改变了。

王俊凯忽觉屋内有些闷了，到后远处转悠转悠透透气。遥见从厨房沏茶回来的阿词，王俊凯便是走过去。

“没看出来你的心机居然可以如此深重。”

“此言怎讲？”阿词的手哆嗦了，茶水倾斜了忽，而然她面并无改色。“我并不知道王捕头在说些什么。”说罢，端稳了茶水准备走人。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惜让凶手将视线转移到他人身上，而那野人你的姐妹就差点成了牺牲品。所谓被恶狗追只是你的胡乱编造罢了，我说的没错吧阿词姑娘。”

.......

白天刚落幕不久，天刚黑透。被班主令去扫石阶，说是近日风太大，吹落了稍多的叶。目的就是让她去扫那些落叶。

扫完正要归去，半路不幸被挟持，将她带到一个小树林里。这里没几丝的亮光，胆小似鼠如她，吓得紧抱着一棵经久不衰的树。“你是谁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她卑劣地乞求，连声音都在不止颤抖。“是不是就是那个...”

“没错，就是我。”尖锐的女声渐响，寒气逼人。

“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我不是我们班里最厉害的，另有其人，求你不要杀我。”阿词哭着竟无羞耻之心下跪求饶，为了救上自己，根本不顾及其他人的死活。

“得了，看你这个德行也不见得是有才之人。”

之后那个女人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

“是那...那个狠毒女人和你说的吧？”

“不，在这之前早就发现了端倪。”王俊凯做事素来是慢条斯理、沉着冷静，现在早就是洞若观火。

少顷，茶杯摔落地的破碎引得灵敏的小曲出来查看，只见阿词蹲在地上捡碎片，王俊凯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

“喂，长腿怪，你是不是欺负阿词。”走过去指着王俊凯的鼻尖说道，态度刚见好，这才半会又来一茬，冤家路窄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后吃亏了也不干我的事。我可没那兴趣同你吵架。”朝着小曲拍拍腰间的佩刀，转眼间王俊凯消失在了后院。再次被激怒的小曲向他背影直跺脚，来发泄她的气。秦妈说过了，人家可是救命恩人不能无礼，无论如何只得是狠狠咽下这口气。

怨念之际难得想起还有阿词的存在，赶忙扭过头去问候，“哦对了。阿词你有没有怎么样啊？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强笑面对小曲，阿词疙疙瘩瘩应着，“没...没...我没事。”她太过心慌，还是来源于内心的愧疚，不得而知。

“恩，阿词那早些歇息吧，今天怪累的。明天寒食节，我要陪着秦妈上坟祭扫，得早点儿起。”

寒食节就是在清明节的前一日，但每年秦妈上坟都是在寒食节这天。一般人都是在清明节祭祖，寒食节这天人为较少，秦妈选那天也不是没有原因了。且秦妈都会起个大早为的是给大伙煮寒食粥、烧寒食面吃。年幼时，小曲曾问过为什么管这个粥叫寒食粥。因为寒食节只得食些冷食，秦妈是这样回答她的。而然小曲虽点了头却并未懂，也一直朦朦胧胧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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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真应了节，大清早启了窗竟是烟雨迷蒙，有一丝寒意，小曲拾起床榻上的一件外衣披上。怕是打扰到他人安睡，她轻手轻脚出了房门，穿过小径去了厨房。

粥的清香在不远处就有所闻。闻粥香似见其人，加快了步子往厨房跑去。寒食粥该是熬好了，秦妈开始将其起锅。在身后小曲甜甜地唤了她一声，转过身的秦妈笑弯了眉眼。“丫头，起来了啊，这次算是起得早。”

左耳进右耳出，小曲眼神早飘到了锅里，瘪了嘴憨笑道：“秦妈嘿嘿，我饿了。”

手指伸出，秦妈点了点她的额间，“你呀。”眸子里透着的皆是宠溺。笑吟吟转过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一碗粥，“诺，已经给你盛上一碗了，怕你烫嘴吃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