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了,该吃饭了。”这声音,她认得。
是最近一直在照顾她饮食的那个女人。
她与舒虞不同,是个心眼很好的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自由穿梭在这座画廊里,但印象中她从来没有和舒虞一起出现过在自己面前。
说不定她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里的可怜人。
“张嘴。”女人温润的声音继续响起来。
辞藻听话地张开了嘴,一口饭落在她的嘴里。
回到家后的白玉笙坐在餐桌上等待着晚饭。抬眼是来来回回忙碌地不可开交的佣人,听管家说因为自己回家所以父亲特意吩咐做顿大餐来庆祝自己回家。
“陈阿姨,我妈还要多久才回来啊?”沉默很久之后的白玉笙突然开口询问着。
正在忙碌的陈阿姨听到问题突然停下来,看着白玉笙思考一会儿后回复着:“夫人说是八点回来,看现在的天色感觉是快了。”
“哦。”白玉笙点点头,没再说话。
随后起身离开餐桌,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这个家,她的记忆不是很深。
印象里也很少会回这个家。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自己或许是因为脑袋受到创伤为了保护自己所以将这些遗忘了。
毕竟自己最近的记忆力一直在衰退,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房间里的布局还和她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倒是床底下多了一个行李箱。是自己放进去的吗?
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她蹲下身子,将箱子从里面拉出来。
忽然,脑海里像是回想起一点事情。
这个箱子好像是她最开始带过来的,是的,她最初是从别的地方来到这个家的。
她并非诞生于这个家。
她的妈妈不是她的亲妈妈。
她的父母都是虚假的。
可当她拼命去回想的时候,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就好像脑袋里有个什么东西在阻挡她,回忆过去。
一番回忆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索性就放弃了。
打开行李箱,里面露出的是几本日记本,几张奖状,还有几个破破烂烂的毛绒玩具。
最底下还有一张全家福,只是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人的脸都会狠狠地划掉了。
“奇怪。”
另外的人到底是谁呢?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惊得白玉笙吓了一跳,她心脏忽然急促跳动着。
陈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大小姐,先生夫人都回来了,饭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下来。”白玉笙连声应好,她合上箱子,将箱子推回原位,然后从楼上匆匆下来。
餐桌上,白父白母坐在一侧,白玉笙坐在他们对面。
三人相互无言,最终以白母率先打破僵局。
“玉笙最近过得怎么样?”白母询问着。
“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记不住事。”白玉笙回答着。
“我想后天去趟张医生那里,我和她约定了。”
白父点点头,“只要对你健康有帮助,我自然不会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