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月花开二月红

张副官来的很早，大概是卯时便在门外侯着了——哦对了，在此diss起床时间，为什么要起的那么早？

我几乎是被齐铁嘴拖出来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惹人发笑。

九稚“你放开我…我困…”

齐铁嘴“你是粽子界的猪吗，快起来！”

齐铁嘴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把我拽出门，张副官见了，赶紧上来帮忙扶住，幸灾乐祸道

张副官“八爷，您辛苦，腰还好吗？”

齐铁嘴“别提了！副官，你说这一个女孩子，她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劲儿。”

齐铁嘴揉了揉腰，跟着副官走

齐铁嘴“起床气大就罢，先前听红夫人说过，二爷起床气也大，可她呢，生生踹了我一脚啊！”

齐铁嘴“踹一脚也罢，可你说，看着这么娇小一个女孩，踹人怎么能这么疼，我现在腰还疼着呢…哎，佛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齐铁嘴还没上车呢，眼尖的很，一眼就看见了车里的张启山，张启山瞥了一眼我

张启山“打算直接带她去二爷那儿。”

齐铁嘴“哟，去二爷那儿啊…那老八我便不跟着了。”

齐铁嘴讪笑，退回门后。

车上——

张启山“你认识二爷？”

张启山看着窗外，淡淡开口。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出去

九稚“不能说认识，听过他的戏。”

张启山“喜欢听戏？”

九稚“喜欢。”

张启山似乎有些诧异，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张启山“哪一出？”

九稚“这一出。”

我笑了笑，托腮

九稚“佛爷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我喜欢听戏，也听过二月红的名声，可我两压根就不认识。我也不过是在您提起他的名字时才堪堪有了些许记忆。”

张启山歪头一笑，挑眉，饶有兴趣的开口

张启山“九小姐比我想象的聪明。”

九稚“佛爷这声小姐九稚担不起，您大可放心，我就是一失忆的，您哪怕套我也套不出什么，我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白板一块，白纸一张。”

张启山流露出些许刮目相看的眼神，勾勾唇，放松下来

张启山“九小姐这声佛爷我也担不起。”

九稚“那我叫你什么？张启山？”

张启山“我不介意，九稚。”

梨园——

我们到时戏已开场，凭借张启山与二月红的交情才得以进入。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了闹事者——那人一身皮草，身旁还有几个小弟，看上去像是哪儿的暴发户。

他一拍桌，指着台上道：“这咿咿呀呀的唱的是什么玩意儿？不是说你们湖南最出名的是花鼓戏么？来，唱几段给老子听听！”

台上虞姬的扮者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那人破口大骂了几句，副官好声好气的跟他讲理，却也被说了一通。我心头火当即燃起，利落的抽出副官腰间别着的枪，对准那人太阳穴。

九稚“爱听就听，不爱听就滚，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九稚“觉着曲儿不好听，是你没品味，在座各位有说一言半语么？这怪不得别人，有闹事的时间，你倒不如回去多看几本书，好好学习一下礼仪，别再出来丢人显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