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的名字是什么吗?
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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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啊…
边伯贤以为她会问他的感情史,他已经准备好回答了:两个。
都是女追男,家里那边两代长辈的催婚压力加给他。觉得不错处了处,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了。
恋爱期间他尽职尽责,但就是擦不太出爱情的火花。
不过问到这个也好…
他的眼神瞥向女孩压在抱枕底下的左手。
边伯贤嗯…我从小就住在奶奶家,父母虽然工作忙,却不忘日常嘱咐我要努力学习。
边伯贤上高中…说起来你还是我学妹呢。
原来他也是这个畜牲学校毕业的。
边伯贤上高中之后他们的监督就更窒息了,到高三下半学期达到顶峰。
边伯贤当时我的成绩还不错,校方也给了我很大压力。久而久之给我整出病了。
边伯贤但是高三嘛,压力大很正常,焦虑症到我毕业后几乎就痊愈了。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因为淋过雨,所以想给其他淋雨的人撑伞?
边伯贤那段时间里,我接触了很多有着其他问题的同龄人,那时我才发现…
边伯贤原来为生活苦恼的人有这么多。
边伯贤所以就学心理啦。
他说的风轻云淡。
从前我陷入抑郁情绪的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但连度娘这种“一查必癌症”的软件,都告诉我,我没病。
久而久之我对这一类病也有了一些了解。焦虑症还是很痛苦的吧。
言语间我投向他的眼神都带有一些同情。
他自然也发现了我散发着圣母玛利亚的怜悯众生之光辉,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所以去国外也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求学环境吧,国内心理学的发展一直不太乐观。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出现心理问题还无法解决了。
第四轮,我输了。
莫久久真心话。
这次他带有一些犹豫,眼神一直落在我怀里的抱枕上。
边伯贤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解释一下左手手腕是什么情况吧。
……哦,不是在看抱枕啊。
这可真是一道难题。
我没跟别人亲口认真解释过这些疤,因为到时候一定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那样太丢脸了,我也不想哭。
莫久久嗯…首先,我没病。
莫久久其次,因为种种原因,我对生并没有什么欲望。
莫久久对死也没什么恐惧。
莫久久遇到问题喜欢逃避,习惯性把这些不堪的想法和情绪都隐藏起来。
莫久久除了哭,就只能把痛觉转移到别的地方。
扬了扬左手。
莫久久有时候上头了,就会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莫久久大概就这样吧。
到底还是小孩子,我无法平淡的说出这些话。
要是我妈在旁听,肯定会责怪我大过年的说话不吉利。
丧气了这么多年,我的丧气心态也有转变。最开始会想着用自己的死报复曾经让我难过的人。写遗书时也是长篇大论的抱怨。
后来已经淡然了。生死观从寻死,变成等死。如果下一秒就死掉,也不会觉得后悔就是了。
再后来,懒得跟别人解释,观念不同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这些情绪自己处理掉就好。连遗书,也可以只写上祝福他人的话。
夜晚一个人哭泣,还要小声防止被爸妈发现的时候,就会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白日梦:如果生命中出现救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