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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渣女皇妃浪子剑

柳小雨甲被这个世界的父亲柳岩带回柳家店家中,不几天全家便离开家开始逃难。原因是柳岩欠张大户五十两白银的高利贷,一时无钱償还,利滚利、利上利一时之间竟滚了上千两之多。柳岩无法只得带全家扶老携幼逃难躲债。

  那知走不上三十里地便被张大户闻讯带了一群恶奴追上,见柳小雨甲长得漂亮,便抢了过来抵债。柳岩夫妇只有哭天抢地寻死寻活。柳小雨甲见了想到自己本是穿越而来,今天能帮这个世界的父母分忧解难也是好事,劝了柳岩夫妇一阵,说些宽慰的话自己跟张大户去了。柳岩夫妇见如此也好,总算把这笔阎王债还了,他们那个世界卖儿卖女还债也是常事,故又回到柳家店过日子不提。

  庄子生甲就是在这柳家走出三十里之间赶到柳家的,见无人他便掉头而去。谁知他前脚刚走,柳家后脚便又回来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巧。庄子生甲和柳小雨甲就这么硬生生的在那个世界错开了,开始了各自不同的命运。

  

  秦淮勾栏之地有座青楼,名曰巫云楼。柳小雨甲被张大户千两纹银卖进了这巫云楼。

  时间不久这金陵城中的狂蜂浪蝶都知道巫云楼中有名歌女,姓柳名小雨,人唤雨娘。还知道这雨娘因自小失却父母双亲流浪至金陵,饱尝人间疾苦,倍感世态炎凉,被“瘦马”人家卖在妓院,不得已落流巫云楼,卖歌度日。她天赋聪颖、智慧过人,不仅颇有姿色,而且能歌善舞,妙解音律,吟诗绘画,下棋填词,无有不会。天生英姿傲骨,卖艺不卖身,深明大义,不让须眉男子。她虽陷青楼,但对朝廷腐败却忧心忡忡,对当朝奸臣更是恨入骨髓。常作诗填词以表心志,是个才女。

  这些都是鸨儿沈妈编出来的,是为柳小雨甲打广告的,不说得凄婉哀怨,那王孙公子、达官巨富怎肯好奇动心来逛巫云楼?那个世界竞争也激烈。现在柳小雨甲有了新名:雨娘。

  柳小雨甲身到此地也无可奈何,一时也不知怎么回到我们的世界,只得安下心来在那个世界里逐波随流过日子。好在是她自己想穿越的,心下倒也不怎么懊恼。

  不知不觉中柳小雨甲在那个世界中成了雨娘,别人都这么叫她,时间一久她也习惯了。就像小学时候别人给我们起个绰号,开始我们还很抵触,经不住别人老这么叫,最后也只得应声答应。

  

  有一日,这世界的皇帝因天气昏闷,带着一个小黄门,无意地走到苑中长廊中的暖阁散发服丹后的燥气。这时两廊下古树参天,浓荫密布,一阵阵凉风吹来沁入心脾。皇帝连称好风,便倚着雕拦,坐了下来。

  正静悄悄的,只听一缕箫声,从浓荫中度来,吹得抑扬宛转,悠静动人。皇帝便留小黄门在长廊下守侯着,自已便分花拂柳地寻着箫声走去。

那小黄门在长廊下守侯了半晌,不见万岁出来,那箫声却早已停住了,看看那天的西北角上,突然起了一朵乌云,一霎时风起云涌,满天罩住了黑云,大有雨意,这小黄门便忍不住了,依着万岁爷走去的路,向花木深处找去。

  曲径通幽,看看走到葡萄架下,前面有一带芙蓉,花光灿灿,从花间叶底望去,只见两个人影儿,肩并着肩,脸贴着脸,真个是云髻高拥,玉肩斜蝉,一望便知是宫中的嫔娥,一个却是万岁爷。这时那宫娥把粉脸软贴在万岁爷的肩头,手中弄着那支玉箫低低地度着莺声,唧唧哝哝的不知在那里说些什么。

  那小黄门远远地站在花架外面,却不敢做声儿。忽然如豆子一般大的雨点,夹脸扑来,那雨势又密又急,一霎时把个小黄门浑身淋得湿透,兀自不敢做声,直挺挺地站在雨中。

  那皇帝和这宫娥,并肩儿坐在葡萄架下,上面浓荫密布,雨点稀少,一时他二人正在色授魂与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后来那雨势愈来愈大了,皇帝只觉得肩头一片冰冷透湿,才唤着一声啊哟,一手拉着那宫娥,飞也似地向前面挹翠轩中奔去。

那小黄门也浑身水淋淋地跟着向挹翠轩中走来。那宫娥一眼见那小黄门,好似落汤鸡一般的,忍不住把一只手掩住樱唇,躲在万岁怀里,吱吱地笑着。皇帝一面伸手抚摸着宫娥的粉胫,一面对这小黄门说道:“快回房换衣服去!传御膳局备筵宴来,朕在此挹翠轩中饮酒赏雨。”小黄门口称领旨,匆匆退去。

  不一刻果然御膳局送上美酒佳肴,龙肝凤髓。皇帝慢慢地饮着酒,赏着雨,又看着这宫娥。这宫娥居然长得冰肌玉骨,身材苗条,语言伶俐,眉目俊俏。看他眉心儿一展,朱唇儿裂,嫣然的笑容,引得人儿心醉。皇帝问他名姓,现居何职?这宫娥奏称:“姓万,小名唤做云儿,进宫来不及三载,内侍省分派婢子在御苑来喜轩中承值,现充良娣之职。”

  皇帝听了笑说道:“来喜,来喜,今夜果然喜来矣;云儿,云儿,今宵联便与汝会云雨去也。”

  万云儿听了,不觉娇羞腼腆,忙跪下谢恩。皇帝伸手把她扶起来,坐在膝下,命万云儿吹一曲《凤求凰》。这时雨过天晴,花木明净,悠悠的箫声,从万绿丛中一声一声地飘出来,望去好似仙境。看看夕阳在树,皇帝也有了几分醉意,扶着万云儿临幸来喜轩去。

  这一夕万云儿曲意承迎,皇帝十分宠爱,第二天便下诏册封万云儿为万淑妃。腾出一座万福宫来,给万云儿居住。从此皇帝修道炼丹每日回宫,便向万福宫中一钻,饮酒歌舞,快乐逍遥,早把六宫粉黛,一齐丢在脑后。

  别人却不打紧,独有那皇后,从前在王府中的时侯,是患难夫妻,一朝富贵,皇帝不是修道炼丹便沉迷女色,把这正宫娘娘,一连冷落了五六个月。万云儿的尽情旖旎,澈胆风流,皇帝乐也乐不过来,却如何能念到皇后的孤寂,和妃嫔们的嫉炉呢。到这时皇后却忍无可忍,便授意给科道官,上一本奏章,说皇上当爱惜精神,勤理朝政,不当亲匿群小,玩物丧志。皇帝看了奏章,一笑置之,依旧寻他的快乐去。

  这日早朝,京师紫禁城一片肃穆凛然。浓冽的寒风吹得青龙旗飘飘作响,琉璃瓦上的粗大冰凌落地有声。那队队雄武彪悍的锦衣卫御林军手执矛仗、屏声静气,那行行里外繁忙的内监宫人、丫鬟侍女也悄手静脚,不敢喧哗。待等万宁寺中心阁中雄浑响亮的报时钟声打过,早守候在养心殿侧房中的文武群臣整冠正袖、平心凝气,按尊卑顺序列队成行,只等时刻一到,觐见皇上,奏呈朝政。

  朝政大权落于奸臣,使得天下九州百姓生灵涂炭,忠臣遭殃。那天灾人祸连绵不断,荒赋灾赋难躲难熬。弄得国内空虚,赤地千里,王朝逐渐显出衰微气色。

  那皇帝虽也曾竭尽心力,亲理万机,为巩固基业,休养生息,清赋役以革横征,定律令以涤冤滥,怎抵得奸臣弄权,皇亲不法,这朝政倒日益败坏下去了。

  皇帝巳坐金銮殿一十八载,倒落得心灰意冷,倒干脆怠工懒政不上朝了,终日自去炼丹修道。

  此时殿前青铜铸型的鹤鼎炉升起袅袅香烟,缭绕殿宇,殿下的金钟玉磬和笙笛箫琴也停当待鸣。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个个暗清喉嗓,人人胸臆运气,只等皇帝升朝吋分,争先恐后、竞声一气地山呼万岁了。不料众人伏地多时,并不闻传旨声音,也不见皇帝身影。天寒地冻寒风刺骨,那文武百官多半是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人,哪里禁得住这般苦楚?心中暗暗骂道:皇上血气方刚、正值盛年,赖在春宫颠鸾倒凤、贪欢不已,我等倒落得成雪中拐兔、冰里笨鸭。但无奈何,还得伏地傻等。

  群臣正在难熬时分,忽听皇上最为宠信的内监吴良过来传旨道:“皇上口谕:众臣工各回本衙门理事。传旨江南巡抚为皇上选一班歌女进宫侍候。钦此!”众人也巴不得这道谕旨,忙战战兢兢爬起来退朝而去,然后兵部用八百里加急快马驿递选歌女圣旨到金陵江南巡抚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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