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立夏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叫哥哥?!
他怒吼了声,这暴脾气跟谷太太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子两。
谷小满做了个深呼吸,她忍。
谷小满……哥哥
她叫的敷衍,随即转身指着窗外不耐的说:
谷小满欧阳叔叔一家搬到对面了。真有那么好奇,选个日子去拜访。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谷立夏那张已经初显英俊、五官日渐立体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谷立夏谷小满,你找死啊!
他怒骂完,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谷小满。
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谷小满措手不及的被踹倒在地毯上,一侧肩膀重重的撞到床沿上,传来一阵钝痛。
坐在地上,足足缓和了一分钟,才站起身,发泄般用力踹上门,反锁。
衣服也懒得脱了,倒头就睡。
——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两年……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谷小满的生命年轮又将多出一圈。
谷小满欧阳哥哥,八年了,你在哪里?过得好么?
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夜空中不断炸开的大朵烟花,心里仿佛缺失了一块,愈加空落落的,不禁热泪潸潸。
时间在流逝,懵懂的孩子在跌跌撞撞的成长,时而天真,时而莽撞;那些成长中的疼痛,随着四季更迭,也只是岁月里残留的一抹看不见的痕迹。
一晃眼,又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季。
清晨五点半,谷小满趴在阳台上,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
她双手做喇叭状,放开嗓子朝对面同楼层的窗户呐喊:
谷小满欧阳瑾!起——床——啦!
深秋的清晨,空气清冷潮润。
居民区的万物,被笼罩在一片幽静编织的灰白雾沙下。
而女孩特有的清脆嗓音,似乎在一瞬间唤醒沉睡了一夜的小区万物。
须臾,对面的阳台缓缓传来一声尚带着浓浓睡意的回应:
欧阳瑾小生,收到~
男生困倦的嗓音中,夹杂着不易擦觉的无奈和从容。
谷小满很满意的咧嘴笑开,灵巧的撤回身。继而迅速的重复着前篇一律的动作,换衣服,洗漱,热上两瓶牛奶,拽上书包,准备走出家门。
临出门前,跟眼神迷瞪的谷立夏撞了个满怀。
谷立夏谷小满,你眼瞎啊!
谷立夏嘴上骂着,阴鸷的瞪了她一眼。
这人有起床气,从头到脚萦绕着浓浓的狂躁。
谷小满快速闪开身,嗤笑了声:
谷小满到底谁没长眼?
她不想搭理谷立夏,隔三差五的羊癫疯发作一样。
绕过他,抬脚往外走。
谷立夏瞄到她手上拿的两瓶牛奶,冷眸微眯,伸手抢走一瓶。
谷立夏吃里扒外的东西,人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啊?
他不遗余力的冷嘲。
谷小满艰难的忍住,才没把手上的牛奶砸到他头上。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从冰箱里重新拿出一瓶牛奶放到微波炉加热。
心里难过吗?
不难过,可以肯定。
她对这个哥哥,只有厌恶。
谷小满拿着牛奶来到楼下时,欧阳瑾已经等在门口。
见她走来,皱眉看了眼腕表,故作委屈状:
欧阳瑾小满,今天你迟到了十分钟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