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浑身发抖:
谷太太这死丫头连他哥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看到她,我的头就没有不疼的时候!
谷小满对身后的咆哮不予回应,早已习以为常,对此有了免疫力。
欧阳太太大嫂,女孩大了,已经知道害臊了。不能管的太紧的
欧阳太太打这圆场,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厌恶。
欧阳义薄也附和道:
欧阳义薄云珠变化很大,这要是在别的地方见到,我一定认不出来的。立夏现在也该大变样了吧?
谷太太听他提起儿子,笑的格外满足:
谷太太是呢,现在身高已经快赶超你大哥了
她说着转头看了眼谷总。
谷总叹了口气,无奈道:
谷总立夏不服管教,儿子就是没女儿好,贴心又乖巧
欧阳义薄调侃道:
欧阳义薄大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富,儿女双全,已是人生赢家。我可是羡慕呢
语气一顿,补充了句:
欧阳义薄好在云珠将来是我们欧阳家的媳妇
谷总哈哈!看来义薄就看好我的云珠了。不过,我也看好小瑾,很优秀,将来必定大有可观
谷总说完,底下头转起手中的茶杯,深沉的眸子也暗下来。
谷小满把自己扔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莫名的感到惶恐。
她努力回想着那个蔫坏蔫坏的欧阳哥哥,在脑海里搜寻他的样子。
但是,孩子的记忆容量是有限的。
她怎么都想不起他的脸。
他,在她的记忆里,就像一缕薄雾,风一吹就散了。
没留下一丝痕迹。
不知躺了多久,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谷小满一个打挺坐起身。
谷小满进来吧,门没关
她顺势瞥了眼窗外,天黑了。
欧阳瑾见她眼神迷茫,没精打采的样子,歉疚的问:
欧阳瑾小满,你刚在睡觉吗?
谷小满站起身,没回答,皱着秀气的眉,反问:
谷小满你怎么还没走?
欧阳瑾被她噎的脸色难看,涨红着耳根道:
欧阳瑾谷伯伯留我们在这用晚餐,而且我家搬到对面了,以后我们大概会经常见面
谷小满什么?!
谷小满一副见鬼的表情。
搞什么?
呵。谁稀罕跟他经常见面!
欧阳瑾被她惊讶的表情逗笑,为她解惑道:
欧阳瑾你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我房间的窗户
谷小满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盯着他半晌无语。
最终冷哼了声,揶揄:
谷小满谁跟你的窗户正对着,明明是你的窗户,对着我的窗户
她都住了四年了,他才搬过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连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也要纠正一番,争出个输赢。
欧阳瑾见她气闷的的模样,没恼,反而低声笑起来。
谷小满你笑什么?
谷小满感到莫名其妙。
欧阳瑾依然笑着:
欧阳瑾小满,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谷小满听闻,眉毛狠狠一皱。
这货真是个天生的戏子,演戏演上瘾了?
她弯了弯唇,讥笑挂上嘴角,淡入琉璃般剔透的黑瞳中。
晚上,欧阳一家离开后,谷立夏才慢慢腾腾回到家里。
进门后,目光扫过没来得及收进仓库的礼品,脚步一顿,直接踹门走进谷小满的卧室。
谷立夏云珠,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他单刀直入的问。
谷小满刚要脱衣服睡觉,见他进来,气呼呼的瞪着他:
谷小满谷立夏!你进别人房间,不知道要敲门的吗?
谷立夏眯了眯眼,一脸阴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