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知道?”尙九天抬头看了眼他轻声叹气“……兴许您有点难接受……”
“是什么?”见他欲言又止,楚玄詡眉头微皱,他张口又是一叹“那您先答应我别过激……”“好!”他点头爽快应之,尙九天俯身轻声
“瞒天过海”“什么?!”楚玄詡一惊想都没想直摇头“不可!”
尙九天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答应我不过激的吗……”“不是”楚玄詡低头。
“暔亖的人向来好面子,这样做不是存心在为难他,况且瞒一时瞒不了一世,难道让小益这辈子都别出偏殿?!”
见他这般尙九天有些惊讶,他合手躬身“是臣考虑不周……该罚……”楚玄詡偏头看着红叶流水,抿唇皱着眉“罢了……容寡人再想想……”
距两人离去已有近半个时辰,靠着亭柱,林间拐弯尽处始终未有人走出,肚子一阵空响,他垂眸
阁膳的药已经温了一遍又一遍,可殿下至今早膳还未食,离有些着急再拖下去就错过了药时,可食午膳了。
脚步轻响离端过托盘“殿下,马上就要误了药时,请将药汤先喝了吧……”见人未归暔益只好点头端碗。
也不知是饥时饮药原因还是温热了多遍,往日的药只是味道有些怪,然今日的药完全变了味。
“唔…”嘴中一涩,猛地一阵咳,他蹲下身忙抬手捂住嘴,但仍无济于事,药汤顺着指间流下滑向胳膊,白衫上满是褐色的药渍,吓得离连托盘都顾不得,直跪地替他顺气
“殿下……可还好?!”满地的药迹,喝进去的几乎都吐了出来,她皱着眉“没…咳…咳咳无碍”暔益摇头背过手用手背抹了抹嘴,抬头眼睛被呛的都有些微红,嘴中弥漫的不是涩苦,而是那种树根一般的感觉让人直泛恶心
“这是……?”
方才收拾好了膳房的汤药锅,来时入眼的竟是这般,桐儿赶忙跑过,拾起托盘,和离一同将暔益扶起,
“先前杂大人的药在路上差不多都尽了,这是按着大人的方子在亖国太医管抓得秋方药……奴婢觉得近秋了,所以……”
“是快近秋了……”见离红了眼,他坐好拾起廊座楣搁着的碗,只是这回聪明了不再像往日那般,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每一口都是一种煎熬
“殿下……”
饮毕抬手将碗搁回托盘,起身硬是憋了半天,下腹的每一滴药都有种翻腾的感觉,他伸手意示她们把这收拾一下,总感觉只要张嘴就会继续刚才的惨状。
“奴婢这就去收拾……”离端起托盘和桐儿相视一眼便退了下去,见两人都走了,他这才放心,跑到亭边扶着颗树一阵干呕
“小益?”刚过了枇苁桥就见暔益背身扶着树,近了才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他赶上前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远远见两人这样,尙九天干笑,怕是自己是多余的,他天拱手
“大王那臣先告退……”楚玄詡点头
“那件事晚些再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