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冥界兽的事儿，我也不太清楚。”神树说，“我只知道一件事，那种生物的名字不可能是冥界兽，因为它根本不是冥界生物。”

　　“这我也知道。冥界本来没有动物，都是从其它界面过来的。至于冥界兽这三个字，是我取的，为了叫它方便。”

　　“我怀疑它来自幽冥界。”

　　“怀疑？你不是神树吗？你不是贯穿天界、冥界和幽冥三界吗？怎么还不确信它的来历？”

　　“你没注意听我说。我刚才说的是，我应该贯穿这三界，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我目前的力量主要在冥界，另外两界基本没办法。”

　　秦无病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神树叹口气：“原因很多。有的我知道，有的我都不知道。可是这些原因都跟你无关，就算说了，你也未必懂。还是接着说冥界兽吧。其实你应该感谢那家伙---”

　　“为什么？”

　　“因为你从一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人类进化成一个稍微有点灵力的冥界人，根源并不在于我，而是在于它。”

　　“什么？可是我的步法---”

　　“你的步法是领悟于我。可是你先要有灵力基础，才能领悟步法。就好比种树，要先有土，才能长出东西来。如果连土都没有，何来树木？”

　　“你这棵树不就是不用土壤，凭空长成的吗？”

　　神树摇头。

　　“我的根基当然也需要土壤，只不过没人看得见。你们看到的，只是我的枝干而已。”

　　“那你的根基在哪里？”秦无病很好奇。

　　神树友善一笑：“你猜。”随即接着说：“我只能激发和加强生物体内固有的灵力，但是从无到有地创造出灵体，这点我还做不到。可是那只冥界兽却能做到---当然它也是被动的---你第一次被它攻击，大概是因为它也很紧张，或者是什么原因，总之它体内刚刚成形的一小段灵骨竟然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而且被你同化吸收，这点非常奇怪，也非常罕见。当你有了灵骨以后，就能受到我的激发而增强灵力。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格外关注你。你被蒙哥捏碎灵骨之后，是我帮你理顺所有的骨骼筋络，当然过程是痛苦了点---”

　　“痛苦了点？我差点死了好吗？”

　　“有我护着你，死不了---理顺之后，你的灵骨从1根进化到5根，威力也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第二次，你被孔梦破坏小脑，又是我帮你进化---”

　　秦无病冲他扬起右手，“还是5根没变化。”

　　“你的体质变强了，表现在受伤后可以更迅速地恢复---第三次，也就是这次，你被武论尊强行取走脑内的记忆体，又一次面临生死险境，进化的时候又到了。”

　　“怎么个进化法？多长出一根手指，这样就有6次攻击了？”

　　神树摇头，鼓励秦无病：“你的胆子要再大一点，要敢于设想。”

　　秦无病摇头，“我懒得设想，拭目以待吧。”

　　神树看着他，“你好像从没问过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从没好奇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秦无病点点头，“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现在想倒也不迟。”

　　秦无病歪头想了想，道：“因为我帅？”

　　神树摇头：“在神的世界里，没有美丑之分。”

　　秦无病点点头，继续猜：“要不然---就是---你看我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神不是能预见未来吗？”

　　神树遗憾地摇头：“你将来会怎样，取决于你的行为和周围环境的互动、因果，我作为神，无从预见到。我没有这个能力。”

　　秦无病泄气，“这也做不到，那也办不了，本以为做神很了不起，这么看起来，做神也没什么意思。”

　　神树同意：“本来做神确实没什么了不起，更没什么意思。”

　　“那你还愿意做神？”

　　神树一笑：“这不是我愿意的，是自然选择，也是因果作用。”

　　“不懂。”

　　“没到时候呢，到时候你就懂了。”

　　“那你到底为什么帮我？该说原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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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论尊为什么会消失？怎么消失的？”罗大头在武秦两人的牢房里，大发雷霆。铁断的视线跟着他移动。看罗大头转向自己，迅速移开视线，问旁边一个垂手侍立的看守：“你们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没有，真没有！我们上一次巡视时，武论尊在床上躺得好好的，门窗都没有异样。转一圈回来，人就不见了。”

　　罗大头若有所思，突然低声问：“监控---？”

　　铁断心领神会，低声回答：“蟑螂死了，什么也没录下来。”

　　“看来又是一个小快手。”罗大头感叹一句，又抬高声音怒道：“不到三天时间，先后有两名角斗士神奇失踪，看来我罗大头后院要起火，非逼着我清理门户吗？”

　　铁断提醒道：“老板，也许这火是外人放的呢？”

　　罗大头转动着眼珠，“这个可能性我也想到了---费正回来没有？”费正奉了罗大头的命令，去调查小快手的来历。

　　“还没有消息。”

　　罗大头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说道：“这儿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走！回我办公室。”

　　“老板，秦无病的尸体怎么处理？”看守请示。

　　“先放着！”说完，罗大头和铁断匆匆而出，看守也离开牢房，在门外加了两重灵力锁。

　　罗大头一进办公室，就被桌子上的一张纸吸引了注意力。铁断拿起来一看，转交给罗大头，“费正的报告。”

　　罗大头眼睛一亮，接过纸条，打开一看，纸条上只有一个字：孔。

　　罗大头把纸条给了铁断，后者看完后，纸条忽然在铁断的手里冒烟起火，转眼化为灰烬。烧掉报告后，铁断看着罗大头：“老板？”

　　罗大头没回答，又抽上了烟斗，几口之后，转头看着铁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