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桶水浇下,那人终于恢复了神志!睁开熏黑的眼皮,映入眼帘便是牛涛的一张老脸!
“妈……吗的,老子栽倒你手里,你杀了老子啊!你这嬉皮老儿!……”那人虽被捆成了粽子,却依然口条叫嚣!
“去你妹的!”牛涛一记大脚,将那人踹飞!后者连人带灰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到碉楼才停下来,落在地上哀嚎不停。
“他妈的!有种杀了老子,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牛涛对激将法熟视无睹,近到那人身旁,蹲下道:
“嘿嘿嘿,识相点,告诉老子这是什么?”牛涛手里提溜这一枚吊坠冷笑道。
“这是……?还给我!不然有你好受的!”那人惊恐的看向胸前,果不其然已空无一物!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跋扈,牛涛又是几脚落下,那人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然而捆绑的犹如粽子一般,却只能像一只蚯蚓一般蠕动不停,滑稽不堪!
“你不老实交代,嘿嘿嘿!老子把你送回原路,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牛涛沉着老脸道。
似是威胁起了作用,也似是一脚把他踹老实了,那人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惊恐、犹豫、阴霾,在脸上变幻不停……
……
终于,闫青墨在掘地三尺之后发现了保险库中的金元!此时完全没有了元宝的模样,通体焦黑,由于爆炸产生的高温,金元已融化而又重新凝固,混杂在灰烬中,想要恢复如初还是一个大工程!
闫青墨苦笑,牛涛这老儿下手没轻没重,明明是自己雇来的却净添倒忙!
“嘿嘿嘿!下手重了一些,肯定是司长的保险库中有易爆品,不然决计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牛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闫青墨身后,嬉皮笑脸道。
闫青墨满头黑线,对于牛涛恬不知耻的行为她也无语至极,从脚下搬起一块“金元”,用力抛给牛涛。
“牛先生,此行还劳烦您老人家护小女子周全了!这算是您那一份报酬。”
牛涛轻描淡写接住,置若无物,虽然样貌难看了一点,他可一点也不介意!
“好说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交易愉快!”
随后牛涛收起猥琐的脸庞,正色道:“闫大小姐,闹出如此大动静,况且那贼子邪术诡异,我等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闫青墨点点头:“我收拾完自会离去!至于这贼人的妖术…便要靠牛先生这般心系天下的壮志之士去操心了吧!”
牛涛是何等脸皮!闫青墨的暗讽他完全充耳不闻,自然的将金元收进储物戒,反身寻找二人去了。
……
靳颜二人正坐在门槛处歇息,爆炸产生的火灾已经燃烧殆尽,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不知是牛涛几人的强横还是爆炸波及太深,整个衙门此时空无人烟,倒是外面围了不少街坊们远远的向里面张望。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快撤吧,这味道也太恶心了!”靳岫捏着鼻子道,配合着夸张的手舞足蹈,声音像是宫里出来的!
“知足吧,那小子的毒雾加上爆炸扩散,你要是没吃老子给的丹药,这回早该趴地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闫家那几个箱子里肯定有辅佐此人功法的相似毒物!只可惜司长的保险库被一锅端了,没能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牛涛砸吧砸吧嘴,语气惋惜的说道。
靳岫无语,特么知道这么危险还想捞点好处,我们两个废柴可受不了啊!
“那个人呢,放这不管了?”靳岫问。
“切,那小子还想偷袭老子,简直白日做梦!他一身修为都被我废了,受这么重的内伤,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让他自求多福吧!”牛涛随意道。
随后,闫青墨再次雇了几位挑工,将那一堆黑不溜秋的“家产“带走,颜乐瑶与她叙旧一会后,恋恋不舍的分道扬镳。
……
第二日清晨,一老二少出现在了镇外的客栈之中,靳岫在牛涛的指导之下,剑术看起来顺眼的多了,不过仍是花架子。
“老大我们不走吗,官府的人追上来咋办?”靳岫心事重重,连晨练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司长都没了他们追个屁!老子夜观天象,两天风向不好,咱们贸然前进会进入毒雾笼罩的区域,待它散两天再走!何况你俩水平这么烂,没个几年上不了台阶!”
提到二人的水平牛涛就痛苦不堪,他浪迹江湖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收这么疵的徒弟!
靳岫哼哼两声没做回应,和牛涛在一起这么久了,功夫没学多少,脸皮倒是得到了真传,这样的嘲讽对现在的靳岫来说就是毛毛细雨,润物细无声罢了!
“不过…从那人身上还得到了些不错的情报,你们来看这个!”
靳岫和颜乐瑶好奇的凑了过来,牛涛手中拿着的正是从那人胸前拽下来的吊坠,一根纤细的银链垂挂着,吊坠呈四棱形,黄褐色的表皮显半透明状,上下两面各一个古朴的纹章,显得有几分肃穆。
“这是什么?”
“晶木坠!一般是树脂腊化后,经过日月累计的产物,常用在祭祀中,那人可能是个祭品!”牛涛大胆推测道。
靳岫听闻悚然,他知道有些偏远的地方信奉许多迷信,将童子童女献祭之类,不过将成年人作为贡品的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从那人的妖术能够窥出一二,多半不是什么正经功法,而且此处太过偏远,司长也不在了,完全处于三不管地带,必须小心谨慎。先把这个带上,对祛毒有一定的功效!”
牛涛从怀中掏出几个面巾,一拿出厅里便弥漫一股强烈的中药味,不过靳岫带上后确实感觉空气清新许多。
“清心丸功效约三日,而且连续服用药效会大减,我们趁这几日便谋划一下行程!”
靳岫颜乐瑶二人没有异议,他们两个自然是对牛涛马首是瞻。
此时,客栈一阵扰乱声传来,桌椅翻飞响声杂乱至极。
牛涛亦被声响吸引,招呼二人一声便进入客栈。
三人入住的客栈本就不大,但此时的厅堂内桌椅皆挪到了一旁,不少客人围着什么议论纷纷。
出于好奇,牛涛踩着一旁的凳子伸头探脑的向里面向往。
对于牛涛这种八卦的心情,靳岫表示鄙视至极,于是他也踩到桌子上围观!
二人虽然是显眼包,但如此杂乱的场合,并没有引起几人侧目,反倒是场中的杂乱声不减反增!
“客观,您这是怎么了?”一副小二穿着的人问道,年轻的脸庞透露出几分疑惑。
只见众人围着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穿着颇算体面,像是一位小有生意的商贩,只不过他仰卧在地,双目紧闭,脸色乌青,满头虚汗,俨然一副大病已至的模样!
地上的商人对小二的话自是没有半分回应,搀扶他的几人像是其家眷,不断用衣袖擦拭面庞,显得相当焦急。
“小二来壶凉茶,再来几条热毛巾,我家老爷中暑了!”揽着男人的女子着急道,小二应一声便手脚麻利的奔向了厨房。
牛涛皱眉,且不说这深秋时节存不存在中暑一说,单此人的面相也没有半分相似,牛涛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这货肯定是中毒了!
妈的,这毒素怎传播的如此之快?牛涛暗骂,他还特意挑选了上风向的城外驿站,不料此处都被波及!
牛涛不作声响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拽着二人带回了客房。
“你看见了吧?此事必有蹊跷!”牛涛脸色沉重道。
“看见了,中暑的那胖子挺有钱的,光金戒指就带了三个!”靳岫也模仿牛涛的气质低声沉吟道。
牛涛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跟这二百五说话简直对牛弹琴!
“TM。。老子不是指的这个,你没看见他那张乌黑的脸,显然是中毒的症状,肯定是昨天我们那档子事捅出来的!连城外都有了患者,王庙镇情况肯定更加严重!”
“那人的功法如此诡异?竟能一日之内污染一镇!”靳岫如梦初醒。
牛涛没好意思说,大概是老子露那一手把毒素激发了,才能让毒雾扩散的如此之快!
“我们习武之人影响倒不是很大,对于那些平民来说,当真是不小的一劫!”
牛涛说罢侧目,这两个货大概也能算“习武之人”之列吧?虽然只习武了…一个月?
思索了一下,鉴于两位“习武之人”优异的体质,牛涛还是决定继续撤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