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哪里,我听不见。
我在等,等一个回答。
是不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所以才会觉得所有的犀利都化成了泡沫。
一点四十五。
城市就是这样,夜晚的光,还是那么亮。透过紫色的窗帘,我看得到变了色的橘黄拥挤在一起。屋子里一点都不黑,可是我什么都看不清楚,除了屏幕上乱七八糟的字。
安静的床上,听见我的心跳。窗外有车经过的声音,投射出来的影子在屋顶有过,微小的呼啸放大成了震耳欲聋的嘶吼。
看不见月光。
两点。
外面好吵,翻个身,还是睡不着。
喜欢猫,在黑夜里那么明亮的眼睛,安静而脆弱,温柔而旷野。
有人说我是一只受伤的猫。
我说,受伤的猫很乖,我不乖。
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受伤的小动物应该安静窝在属于自己的洞里舔着受伤的伤口,抱着尾巴闭着眼睛等待它的愈合。
那一般都是一个冬天。
好想有一只猫。
两点十分。
好多男孩子会弹吉他。
想起了风吹麦浪,那个旋律,像薄荷糖。
口琴,你会吹么?我希望你会。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薄荷糖。为什么不喜欢,薄荷心凉。
两点十五。
我觉得,写完了这篇文我会被人狠狠地教训一顿。
那我可不可以轻轻拽住你的衣角,偷偷说一句,我是在想你诶。
不要敲我的头,好疼的,会变傻。
两点半。
我有一根胡萝卜的毛绒,好软,梦里饿了就咬一口吧,醒的时候舍不得。
对了,我好饿。
十个人和我说,去吃吧,一个人和我说,忍住。
我要赶紧睡着,梦里去吃我的胡萝卜。
外面还是好吵,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我那么清醒。
因为起床气犯了,我讨厌别人把我吵醒。
别说话,你才没有睡呢。
还有,你才傻。
两点四十。
我有点想哭,怎么办。
别给我肩膀,我自己有。
外面的钟表滴答声好清晰,我数了那么久它都不会混乱,好厉害。
说得对,恐高的话,摩天轮仰望就好,仅仅仰望。
喂,你在哪里,我听不见。
我等不到了是不是,我自己的回答。
青春就这么少,允许我任性一次。
从此,再也不会。Forever.
我很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