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成殇

　　黑暗的我，是欲望等负面力量的无限化，使得自己处于不死又无形的状态，然而他的一切存在却完全依存于我，是我的恐惧的比拟；卡拉是那一如既往的战我境界，让自己于任何时候都在不败之地，确切地说他就是一个战士，不，不对，该叫他战神吧，无论是死神的纠缠，还是活神的弥漫，却凭借战而胜之的无敌之势存活至此，他就犹如有了感情的者一样的可怕，或许，比者还强……所谓的者，简单的说是一种形式的无敌，破而后立，空而成者，确切地说，者就犹如无情亦无敌的机器般，每一种者都不重复，都代表着一种位面的无限，也是一奥义的无尽，我不知道者的极限在哪，卡拉，黑暗，夕落都曾和他们对决过，只是结果未知，毕竟他们每个都能大推演出无穷的力量，可是，以者而言，却是不可能输的，这又或是一个未知吧。

　　至于卡罗，一开始就是作为小学死党的，直到那次我和他一起跌入那个废屋遇见了贱后，一切便都全变了。

　　另外，还有那个叫呜哇咔的人格，我知道，现在他活着，却已经死了。

　　我一时有点黯然神殇，一切的一切真的会不去的了，或许有一天，到了我要死去，还一直固执地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是，这些臆想对于我只是说服，也只是这样……不是吗？可恶，该死的混蛋！

　　这时侯，我眼下的那怪物却在不断地挣扎着，它的身体像在爆炸着，它在变坏吗？我甚至已经看到它皮肤的皲裂，一条条如蚯蚓粗的血管在它不断的撕扯下犹如工厂里未加工的羊毛丝一样乱七八糟地缠绕在它身上，我感觉到它已经完全丢失了人形而沦为一怪物，这绝对是我所期望的，我知道，它不可能成为贱了，从它挣扎的姿态我就知道，这家伙的求生欲望根本不够，既然如此，那么它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亡”，嘿嘿，可惜，像它这样做恶多端的家伙，死了也就只能彻底地毁灭了，要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地狱的东西早就被那个叫卡修罗的家伙毁了，再说我可没说过我要救它，在说我又没说过我是好人，像它这种低级东西，竟然敢踩断了我的手臂，死了才好，臭怪物！

　　人呀！高高在上的时候，你把别人当畜生一样折磨，到有朝一日你也被折磨时，你就别指望人家把你当人对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乃是普天大众现实而又悲哀的人性弱点。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恐怕将来也是如此，然而这就是现实，就是赤裸裸的无奈。

　　那家伙已经彻底地变成肉包了，此时的它就犹如我小时候菜市场卖不掉的猪肉一样，成了又臭又脏的一团，我想要不要再给一怪物一个了断呢，然而这就是现实，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他和你并非同心，天知道他有没有在撒谎，正如古时一句名言“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地，又会隐藏着什么？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活着，就有可能发生无尽的异端出来，那年的夕落之灾，我可不是没见过，再说这世界，意料之外的太多了，要小心一点……

　　可是不对，突然我感到不安起来，但大多的来源是那“肉球”，我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了……这家伙，是拥有着双重人格的，那么再来的另一个，怎么一直都没出现？还是说，它一直都在，它不会是在等我把这怪物杀了吧还是？我左右不事，总感觉吧，有东西在接近着我……忽然，我的手掌竟然传了一阵温暖，我感觉到，那是一只活着的女生的手，凭我多年不牵女孩子的手的直觉。

　　大概算起来也有六年了吧，从初一到现在，还是或者说是只有初一里的某一段时间，我真正意义地牵过一个叫晓女生的手，只是她却是在局外的，是意识之外，毕竟她不算很漂亮，毕竟她也有所爱了吧，不过不是我，也不可能是，呵呵，过去……还有现在……我要负担的还有很多很多，所以我无法摆脱现实，也不能摆脱，是好是坏我不知道，人的这一生，坎坎坷坷，拥有好的还有坏的，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不是吗？至于那所谓的未来，我不知道，或者卡罗知道吧，但他却不能说，不能做，所谓的能预知未来的悲哀也不过如此吧，该死！

　　再者说，那时我那叫晓的女孩可不少，我就读的班级里就有三个，虽然我并不会把她们弄错，毕竟她们的差别也是有点大吧，我苦笑。

　　侧身望去，却见到一个熟悉的女孩身影，我见过她的，这个天使女孩，或者说她一直都在，从始至终，她都在做着目睹者吧，但却也不是那么的意外了，说起来我也真是够笨蛋了，竟然会忽略了这个家伙，还是太粗心大意了，看来，这么多年，我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即使是犯了那么多的错误，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本性难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死性不改。

　　“哎，你刚才杀人了。”她好看的血瞳扑闪着灵动的光芒，是那么的纯洁，只是我知道的是，往往恶魔就是隐藏在天使的身体内的，像魔鬼卡拉，披着狼皮的狼之类的，他们都是一个一个活生生的死例子，她才不会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这变态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那玩意，我咬紧着牙关，接下来的，可能会是一场恶战吗？

　　她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后便是一脸的嫌弃表情， “真笨！连说话都不会了。”

　　我：“……”我无语着，没想到这女孩的眼光竟这么厉害！可怕的家伙。　　竟！然！被！看！出！来！了！

　　这时，她动了！可是，那绝对不是人该有的动作，我看到她竟然腰部弯曲，两手伏地，过长的黑发前翻，就那么遮住了她的头部然后便一慢慢地向我爬了过来，她也变成这种怪物了吗？我看着那女孩的胳膊、脖子，以及凡能见到肉的地方，竟然像变成了枯树干一样的褐灰色颜色了，并且在不断地枯萎着，这下我可慌了，待再次转头确定身后那肉团还在后，眼睛不由得睁大着，满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天哪，这地方究竟窝藏着多少只这样的怪物啊，这时，变成怪物的女孩的头抬了起来，正好与我四目相对，可是印入我眼睛里的却是有如繁星般的怪眼，那女孩身后还有好多好多……

　　真是见鬼了，我跌倒在地上，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意外的冰凉，这事绝对不会是真的，世上哪有这么吓人的东西，并且还能无尽繁殖了对吧，人类堕落再加上复仇之心，以真实为轴的可怕妄想，把我困在这个她筑造的世界了吗？哪有那么真，却像是假的一样呀。

　　我冷静下来了，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从我触碰到那个女孩开始，我就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她的世界里面，她的力量可以一定空间内构造出一个位面出来，一个由她纯粹妄想的世界，简单的说她应该可以用这种妄想的力量杀人于无形吧，只是这种妄想是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同步的，只要有人发现其中的不对之处，就能摆脱那种控制，脱离那本该有的轨道，回到原位，一无所有，我笑了，真的，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明明知道它假的可怜，却也只能一味地与陪他掩饰，但是，有的时候，其实知道比不知道会更为的难受，所以好多的时候，真的不必去刻意地点破的，心知肚明即可，而人生在世，有的时候，快乐就好，不是吗？

　　想到这，我的眼前便是一片的通明起来，一切再次回到起初之时，只是那白衣女孩却是失神的瘫坐在地上，眼睛呆呆地望着我的方向，只是我知道的，她的眼睛里没有我，　我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就像是80年代的黑白老电影般瞬间卡了带，表情就那么地停在那儿，“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曾来过似的，只是我的左胳膊的残废，还有腰部的痛楚，却是从始至终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冰，为什么？”她抬起头，我终于看清楚她的模样了，她轻声地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连一句安慰我的谎言都没有吗？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只对我残忍？为什么非要我绝望呢？……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做回自己……”

　　她不停地问，不停地问，像发疯了一样，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我背过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因为，“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