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兄弟。”
“早。”
“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杨清风。”
“好名字。”
“谢谢你。”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闷闷不乐。”
“有眼光。还不是这间破屋子半夜漏雨,把我弄感冒了。”
“没事的,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你懂个屁!”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你终究要死的,不是吗?”
“是啊,那又如何?”
“你终究要死的……”
“闭嘴!”
我闭上了嘴。
这世界上也许已经没有活人了,我和我对话,我和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活人对话。
即便现在还是处于夏季,但因为半夜下了场该死的雨,屋子漏水,屋里一下子变潮湿阴冷起来。
远处有只孤独的公鸡时不时地在“喔喔”叫,尾音故意拖得很长很长,似乎是在找寻它的同伴们。它不依不饶的叫着,为这原本凄凉的末日又增添了一丝凄凉。
我对这只可怜的公鸡又爱又恨。
爱它和我一样,都是孤独的生物。它是一只鸡,我是一个人。
恨它的声音太吵,我还想补个觉的期望落空了,而且最恼人的是丧尸似乎对它没有兴趣。
不过就算那只公鸡不存在于这世界上的话,我也睡不着了。
我的衣服因为这间该死的屋子漏的雨给弄湿了。
长期睡眠不足,营养不良的我意料之中的抵抗力下降了,我甚至觉得我的抵抗力已经降为零了。把我扔到南极待一秒就会被冻死了。
我的大脑像是被强行塞进了几团湿漉漉的棉花一样沉重混乱。
四肢发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鼻子像被塞子塞住了一样不通气,氧气进不去,二氧化碳出不来。呼吸困难无比。
我想说,人这一生最悲惨的事就是感冒,没有之一。没有之一!
我又犯了个错,我不该检查屋子的时候偷懒少了检查屋子有没有漏雨这个步骤。
如果我没有偷懒的话,或许我应该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以饱满的精神去寻找食物,击杀丧尸,面对各种危机。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突然多出了好几个原本不太必要去做的事情。首先要去找身衣服,然后要去找些感冒药,还要去找食物,最后再找容身之地。
如果是在一些随身空间之类的小说里。
我应该闭上眼冥想,精神紧绷,千万条思维的丝线紧紧交织在一起。然后“嗖”一声,我睁开眼。
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个长100米,宽100米,高100米的紫色正方体。
正方体内漂浮着我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各种消炎药,退烧药,止痛药……
各种冲锋枪,机关枪,狙击枪……
各种刀子,斧子,榔头……
我只要伸出手,眼睛盯着我想要的东西,意念集中。这样东西就会像磁铁一样“唰”的一声来到我手里。
如果是在一些后宫小说里。
我现在应该是身边拥簇着各种美女。
有童颜巨如的小萝莉;有黑丝长腿的御姐;有制服诱惑的OL……
她们身上的香水味让我头晕目眩,无法自拔。
不过我最需要的还是能治好我感冒的人。
说来什么,就来什么。
一个白丝小护士用胸蹭着我的身体。眼神迷离,鲜艳的红唇,似乎有香甜的蜜桃味的小嘴贴着我的耳朵说:“大人~我的有包治百病的技能。
只不过~需要阴阳结合……”
如果是在一些武侠小说里。
我应该盘腿坐在地上,握紧双拳不松。
然后咬紧牙关,将思绪和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大脑。按照由上至下的方向将这股力量慢慢转移到丹田。
气沉丹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猛然爆发,一股热气从我脚底板涌上了大脑。
我的感冒一瞬间就好了,并且我悟到了一些独孤九剑,九阳神功,梯云纵之类的武功。
想到这,我果真觉得丹田一热,似乎真的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我丹田里蠢蠢欲动。
于是我咬紧牙关。
“噗——!”真的是庞然大物,我成功地放了个响亮的屁。
有人曾说过,“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而我要严肃地推翻他的话,响屁真的可以很臭!
真的。
那只可怜的公鸡似乎也能从远方感受到我对它的热情,也停止了呼喊。
我拖着身体下了床,拉开窗帘。
太阳已经从乌云里偷偷露出了半个头。
病魔欺我老无力,
雄鸡寻伴遭矢气。
天知我坟立何地?
左地狱,右地狱。
妈卖捞麻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