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瑞雪已至,寒梅尽开
本书标签: 古代  古代权谋  大女主     

瑞雪已至

瑞雪已至,寒梅尽开

小序——我叫沈瑞雪,自幼年起,阖府上下,俱是将我捧在掌心疼惜。

并且我们一家人的关系向来和睦无间,亲厚非常。

奈何,在我年方二十,太子以宰相全府的性命为要挟,逼迫我嫁于他。我更是被勒令,需向府内所有人明言,此番嫁于他乃是心甘情愿,不得将实情告知阿爹,我迫于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告知了阿爹阿娘后,阿爹与阿娘以为我是

真心地心悦于太子,在我成亲后,便对太子卸下了防备,我知太子定是有其它阴谋……所以我欲暗中寻找机会,告知阿爹切记提防太子。

可是太子却将我禁锢在府内,不允许我出府外,本欲借用信鸽传书,可府内戒备森严,我入住的院内前前后后已是天罗地网。几月后,满门皆已无故入狱。

知晓此事后,我欲设法解救,可却无故昏迷,待醒来后已过三日,为时已晚...

悲痛欲绝下,我只觉天旋地转。只是……不知是为何,此番昏迷,比之上回,竟要漫长得许久...

1——梦中前世回忆

"瑞儿,快来娘亲这,娘给你做了你最喜食的雪花酥”

"爹爹是当朝的宰相,事务极为繁忙,那么爹爹处理事务的时候就由娘亲来陪着瑞儿”

"你是爹爹的闺女,是爹爹的解语花!”

我不知此时身在何处,只知拼命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阿爹与阿娘的身影,指尖却只捞得一片空茫,头晕骤然加剧...

我强撑着往前踉跄几步,眼前竟又浮现出几道熟悉的身影..."让祖母好好看看,观你这般模样,可比往日单薄许多。这便叫你祖父去寻些上好的补品来,给我们家瑞儿好好补补。"我刚想说不必担心我,便听祖父道,"是该补补,瞧瞧这小脸都没什么血色了!"

我喉头哽咽,泪珠儿已在眼眶里打转。

正红着眼眶时,我却猛然想起,此刻的我身处的是梦境,昔日的美好已被有心之人摧毁,我知道圣上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太子是想借机除掉我们,以稳固他的继位。

只因近年以来,爹爹凭借着自身能力与威望,在朝廷已积累了极高的威望,话语权也渐渐地超过了其他官员。

在他娶了我之后,他竟找了专门的摹字人,模仿了我的字迹,向爹爹索要相府的账目,再派人传信给爹爹。

因我平时贪玩,便经常拿相府的账目出来玩算账游戏,爹爹因对我实在宠溺便也随我拿去玩了,只是在此告诫我玩完切记要放回。

在"我的书信”传送到阿爹手里时,阿爹便也没有怀疑,赶忙连带着回信叫人送来了太子府...

后来,太子在账目上篡改了内容,并以父亲私吞,中饱私囊,给全宰相的人都定了罪……

我惟有暗自揣度,倘若阿爹不曾对我这般偏爱逾矩,今日这家破人亡的境地,可还会落到我头上?

但我自知,此时此刻再怎么回想都已经无用了……我只恨太子的阴险狡诈,怨自己的无能...护不住这世间最疼爱我的亲人。

也许是我的心声终于得到了回应。许久,原以为再次回到了孤身一人的牢笼中,不曾想,当我再次睁眼时,竟回到了太子逼迫我与他成婚之前...

2——重生开端

我感到如梦初醒般,赶忙问了一下身旁的应儿,"应儿今是几年?" "小姐今已是永安三年了,小姐怎的忽然问起时辰来了?"

我看着应儿陷入了沉思,自我七岁那年,应儿八岁之年,便被雇来贴身伺候我,相伴至今,已是十数载光阴。

前世我身陷囹圄,犹不死心,曾数度欲寄信于阿爹,却不知彼时太子早已在我入住的院内布下天罗地网,应儿为助我传递书信,惨遭毒手。

幸得一切得以回到开始,这一次我定要护住宰相府内的所有人,所有我最珍视之人!

"无碍,应儿,我心下只是暗忖,今岁风雪,何以较去岁凛冽厚重这般多"我对着身旁的应儿浅浅一笑。"小姐,天寒日甚,奴婢这就回屋,为您绣几件御寒的棉袄"

……

我正暗自盘算,要将太子的奸计说与家人知晓,祖母院内的丫鬟便匆匆来请,我忙敛了心绪疾步而去,见到祖母的那一刻,我再也按耐不住,热泪霎时夺眶而出。

祖母瞧着我落泪,忙不迭起身,取了绢帕替我拭去脸上泪痕,"是谁惹得我们家瑞儿这般伤心?快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出头做主!"

爹娘并祖父恰好赶来,瞧见我落泪模样,爹爹当即抡袖起身,便要往外冲:“到底是哪个混账,惹哭了我们家的掌上明珠?我掘地三尺,也得把这厮找出来算账!”祖父眉头一蹙,冷声喝道:“站住!这般咋咋呼呼,哪还有半点宰相的样子!”言罢,却也沉下脸来,沉声道:“但欺我孙女者,绝不能轻饶,我与你同去!”我忙伸手拉住二人,含泪解释:“祖母、爹爹、祖父,我真的无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异常真实的梦。″

闻我此言,祖母、爹爹与祖父三人俱是一怔,一时竟愣住了。娘亲立于我身侧,一手轻拍我的脊背,温声软语道:“瑞儿,你且与娘说,究竟是做了何等噩梦?莫怕,有娘在,还有你爹爹、祖母护着你呢。"

我收了哽咽之声,面容倏然肃穆,郑重言道:“娘亲,爹爹,祖母,祖父,无论我即将道出何等言语,恳请您们务必相信,那皆是真实发生的过往,而非一场幻梦。”

祖父祖母忙温言宽慰,一旁母亲亦柔声接口:“瑞儿莫怕,无论你说什么,爹娘与祖父母,都是信你的。 爹爹仿佛窥破了我话中未尽之意,眸光微动,一时竟有些失神愣怔。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爹爹闻言,面色铁青,长叹一声:“果然!我早就知道那太子心怀叵测!瑞儿,是爹爹对不住你,竟让你孤身一人,承受这般锥心之痛! 祖父、祖母与娘亲三人,早就在一旁听得红了眼眶,脸上满是疼惜之色。

我眸色沉凝,语气却无比坚定:“爹爹,错的从来不是旁人,是那狼子野心的太子,若非他构陷,我们宰相府最终也不会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爹爹,接下来还请您相信我。”

3——破强娶之局(密议靖王府)

夜阑人静,我倚枕无眠。太子强娶之期,堪堪只剩五日,这第一步死局,我必须破局而出。辗转间,前世旧事蓦地涌入脑海——太子并非父皇属意的唯一储君,皇三子靖王素有贤名,手中握着皇城内部分兵权,素来与太子面和心不和,对太子日益膨胀的势力,更是忌惮不已,前世太子亦忌惮靖王势力。或许,这便是我破局的一线生机。

翌日清晨,我寻得父亲,将此事细细禀明,向阿爹道:“爹爹,可借世交之谊,往靖王府走一趟。与靖王言谈间,可隐晦提及太子欲强娶女儿之事,点破他这般行径,实则是想拉拢相府势力,好成就他独霸朝堂的野心。父亲闻言,眸中泛起暖意,望着我,抚须颔首,面露欣慰之色。

暮色四合,残阳的余晖将朱红宫墙染得如血似火。靖王府的偏厅内,檀香袅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父亲一身藏青色锦袍,目光锐利如鹰,少顷,父亲端起了茶盏,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瓷壁,抬眸看向端坐对面的靖王。靖王不过弱冠之年,眉目俊朗,一身月白常服,周身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是圣上第三子,素日里礼贤下士,在朝野间颇有贤名,手中更是握着三营的部分兵权,是唯一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的皇子。

“世伯今日屈尊前来,怕是不只为了与小王叙旧吧?”靖王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探究。父亲放下了茶盏,沉声道:“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告,此事关乎朝堂安稳,亦关乎殿下的将来。靖王眸光微动,身子微微前倾:“世伯请讲,小王洗耳恭听。“太子近日频频派人前往相府,”父亲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字字清晰,“其意昭然若揭,是想强娶小女瑞儿。

靖王闻言,眉头微蹙。他与太子素来面和心不和,太子的野心,满朝文武皆知。他沉吟片刻,道:“太子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瑞儿姑娘温婉贤淑,可太子看中的,怕是相府手中的势力吧?”

“殿下英明。”父亲颔首,语气凝重,“我相府执掌朝政数十载,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太子若娶了瑞儿,便等于将我相府绑上他的战车。届时他权势滔天,朝堂之上再无制衡之力,殿下以为,他会容得下旁人吗?

靖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眸色渐沉。他岂会不知其中利害?若宰相府倒向太子,太子便如虎添翼,他的夺储之路,怕是再无半分希望。更甚者,太子素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日登基,定会对他赶尽杀绝。

“世伯的意思,小王明白了。”靖王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太子势大,却素来骄纵,行事不避锋芒。强娶朝臣之女,本就不合礼法,若传扬出去,定会惹来非议。”

父亲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殿下通透。只盼殿下能出手干预一二,既全了相府的颜面,也为朝堂除去一桩隐患。

靖王颔首,沉声道:“世伯放心,此事小王定会处置。太子这般行事,早已失了储君的体统,母后素来注重礼教,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静坐院中,伴祖父祖母与娘亲一道,静待父亲归来。

两时辰后,府外传来马车轱辘之声,我知是父亲归来。果见父亲满面笑意,推门而入,娘亲忙起身迎上前去,伸手搀扶。

父亲遂将靖王府一行的始末细细道来,祖父祖母听罢,终是松了口气,我亦是心头大石落地。只见父亲袖中取出一盒雪花酥,含笑递来,温声道:“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今已长大成人,性子竟已沉稳了这许多,我与你母亲,怕是要比不上你了。”母亲闻言,与我相视一笑,抬手轻抚我的鬓发……

翌日,靖王便入宫觐见太后。御花园的暖阁内,太后正临窗刺绣,听闻靖王求见,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儿臣给母后请安。”靖王行礼,语气恭敬。

太后抬眸看他,慈眉善目道:“皇儿免礼,今日怎得空来看哀家了?

“儿臣近日听闻一件事,心中颇为不安,特来告知母后。”靖王语气诚恳,“大哥近日欲强娶宰相之女瑞儿姑娘,瑞儿姑娘似乎并不情愿。宰相乃国之柱石,太子哥哥这般行事,怕是会惹得相府心生怨怼,于朝堂和睦不利。况且,强逼臣女,也有损大哥的贤名啊。”

太后闻言,脸色微沉。她素来疼爱太子,却也深知太子的性子,更忌惮太子权势过盛,威胁到圣上的皇权。沉吟片刻,她冷哼一声:“这个逆子,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朝堂之上,靖王的亲信言官出列,手持奏折,朗声道:“启禀陛下,臣近日听闻,太子殿下频繁拉拢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其心可诛!还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消息很快传到太子府,太子气得砸碎了桌上的玉盏。他本想借着强娶我之事,一举掌控宰相府的势力,却没想到靖王竟横插一脚,还引得太后震怒,朝堂非议。

没过多久,太后的懿旨便传到了太子府,字字句句皆是训诫,责令他谨守储君本分,不得再滋扰相府。太子看着那道懿旨,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太后的威严不可违逆,靖王的势力不可小觑,他若是再执意强娶,怕是会引火烧身。

最终,太子只能恨恨作罢,暂时收起了强娶我的心思。

相府内...

我派往打探风声的小厮,也捎来了一封密信。

听闻了这个消息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而后靠在了窗边,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我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释然。“这第一步,总算是稳住了。”

4——绝构陷之弊(固防)

我这般筹谋,并非要一劳永逸断了他逼婚的念想,只为替相府争取时日,也为我暗中追查他的罪证,留足功夫。

相府书房之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窗棂上,明明暗暗。

我立在书案一侧,指尖轻叩着案上的账册,沉声道:“太子此番虽暂敛锋芒,可他心思歹毒,必会暗中窥探,账目一道,乃是重中之重,绝不能叫他寻到半点错处。

祖父捻着花白的胡须,颔首道:“我孙女所言极是。府中私产账目,牵连甚广,须得妥帖保管。”

父亲当即沉声吩咐一旁侍立的账房先生:“从今日起,府中私产账目,交由老夫人的心腹张嬷嬷与你共管。凡一笔出入,皆需附上商户手印与税票存根,不得有半分疏漏。誊抄三份,一份封存于府中密室,一份呈报户部备案,一份送往家庙藏经阁保管,三册互相对证,可保万无一失。

账房先生躬身应道:“小人遵命。

我又上前一步,自怀中取出一方小巧的雪花形印章,印纹边缘带着一处极细微的缺口,寻常人绝难察觉。我将印章置于案上,道:“至于府中公务账目,除依律加盖爹爹的相府官印之外,皆需再钤上这枚雪花暗印。

父亲拿起印章细看,眉峰微动:“这暗印……

“印纹上的缺口,是我特意请匠人所刻,独一无二。”我道,“而后爹爹可主动上奏,请御史台前来核查账目。咱们这般坦荡行事,既堵了太子的悠悠之口,也能叫旁人看清,相府行得正坐得端,绝非他能随意构陷的。

祖母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看着眼前的孙女,眼中满是欣慰,柔声道:“我们瑞儿思虑周全,这般安排,稳妥得很。

父亲将雪花印章郑重收起,朗声道:“好,那就依瑞儿所言。明日我便入宫,奏请陛下允准御史台核查账目。

烛火跳跃,映着案上的账册与印章,也映着我们一室之人坚定的神色。这账目的防线,既是护府之盾,亦是日后我们反击太子的利刃。

5.绝构陷之弊(藏锋)

隔日清晨,我手执一支紫毫长锋,手腕翻转之间

,笔走龙蛇。不再是往日那娟秀端方的小楷,取而代之的是纵横捭阖的狂草,笔墨酣畅淋漓,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凌厉的锋芒。

案角堆着厚厚一沓我往日的小楷字帖,皆是闺中闲暇时所书,字迹清丽,曾被京中闺秀竞相临摹。此刻,我单单只瞥了一眼那些字帖,随后眸色冷冽,抬手便将它们推入一旁的炭盆中。火苗腾地窜起,吞噬着宣纸上的娟秀字迹,纸灰随着暖阁的穿堂风,袅袅飘向窗外。

“小姐,这些字帖皆是你往日心血,烧了可惜。”应儿忍不住低声劝道。

我笔下不停,一笔撇捺收尾,掷笔于案,抬眸道:“正是因它们流传在外,才留不得。太子心思歹毒,若寻了去,仿我字迹构陷相府,届时百口莫辩。烧了,才能断了他的念想。”

应儿恍然大悟,忙上前将余下的字帖尽数投入火中,直至最后一缕纸灰散尽,才退至一旁。

我取过一方小巧的芙蓉石私印,印面刻着“瑞心”二字,而后我蘸了蘸朱泥,在方才写就的狂草信笺末尾轻轻一钤。朱红印章与墨色狂草相映,别有一番风骨。

随后,我又取过一枚银质小簪,簪尖蘸了些许清亮的柠檬汁,转身将信笺翻至背面,在角落处细细画了一朵极小的雪花。汁液落在纸上,无痕无迹,若非事先知晓,任谁也瞧不出端倪。

“这柠檬汁写下的标记,寻常时候看不分明,唯有遇了热气,方能显形。”我搁下银簪,对应儿道,“往后我与外间传递书信,皆要如此。正面钤印为证,背面暗记为凭,双保险,才能叫人无机可乘。”

应儿点头应下,望着案上那一张张狂放不羁的信笺,再想起往日小姐笔下的温婉小楷,心中不由得叹服。小姐自重生归来,行事愈发周密,步步为营,竟是半点错处也不肯留。

我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柳枝,眸光沉沉。太子觊觎相府权势,又对我虎视眈眈,唯有藏起往日的温婉,磨出一身锋芒,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护住家人,护住自己。

6.绝构陷之弊(清理太子眼线)

夜晚,相府正厅之内,祖父端坐主位,父亲立于一侧,我垂手侍立,眉眼间尽是沉静。

“太子此番受挫,断不会善罢甘休,府中若有他安插的眼线,必是心腹大患。”祖父沉声道,目光扫过堂下众人,“近一年新进府的仆从,需逐一排查,身世不明、言行诡谲者,即刻处置。

父亲颔首,当即传下命令,着管家领人彻查府中仆从名册。凡籍贯含糊、引荐人语焉不详者,皆被列为可疑。不过半日,便有七八人被揪出。父亲不欲张扬生事,只称其“办事不力,不堪任用”,着人取了丰厚的遣散银,连夜遣送出京,还特意吩咐护送的家丁,务必看着他们离了京城地界,不得折返。

待处置完仆从之事,我上前一步,道:“爹爹,仆从易查,可书房、账房两处皆是机要之地,需严加防范。不如设暗卫驻守,暗中监控出入人员,记录其言行举止,方能杜绝太子再安插眼线。

父亲思忖片刻,点头称是:“此言甚是。我这便调派府中暗卫,分两班值守,书房管钥由你我亲自掌管,账房则由张嬷嬷与账房先生共同看管,非主事之人,一概不得擅入。

祖母亦道:“再添一条规矩,凡出入书房、账房者,需登记姓名、事由,日暮时分汇总至我处。层层把关,方能万无一失。”

指令传下,府中上下立时行动起来,暗卫们隐于廊下花影、窗侧梁柱之后,目光锐利如鹰隼,悄无声息地将两处机要之地,护得密不透风。

我缓步回院,抬眼便见案几上搁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

我便知是娘亲见我终日为府中事务奔波,心疼不已,便悄悄揽下我手边琐碎的差事,还叮嘱厨娘每日备着安神的莲子羹,让我按时用膳安寝。

一碗莲子羹尽,我闲坐于院间藤椅之上,抬眼望向苍穹,“这二步棋局,我已经下好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瑞雪已至,寒梅尽开最新章节 下一章 寒梅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