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绵绵接过文件夹，翻开。
第一页是七张照片和简介。她一眼认出哥哥的照片，贺峻霖穿着学院制服，笑得温文尔雅，眼底却有一丝她熟悉的叛逆。
其余六人——
丁程鑫，22岁，舞蹈世家继承人；
马嘉祺，22岁，已故宫廷乐师之子（附注：背景存疑）；
张真源，21岁，医学世家；
宋亚轩，20岁，音乐天才；
严浩翔，21岁，商界新贵；
刘耀文，20岁，体育特长生。
每个人名下都列着家族势力、政治倾向、性格分析，详尽如军事情报。
贺凛“他们都在等你。”
贺凛“等你以王女身份入学，在他们中间挑选未来的王夫、辅政大臣，或者……仅仅是基因提供者。”
贺绵绵的手指攥紧纸张边缘。
贺绵绵“如果他们展现给王女的，只是精心伪装的面具？”
贺凛凝视女儿。良久，她唇角微扬。
贺凛“你想怎么做？”
贺绵绵“我要以另一个身份入学。”
贺绵绵语速加快，思路在压力下反而清晰。
贺绵绵“平民、旁支、任何不会引起警惕的身份。我要看他们在不知道我是王女时，真实的样子。”
贺凛“荒谬。”
贺凛“王室血脉不可——”
贺绵绵“哥哥可以帮我。”
贺绵绵“他有伪造身份的经验。而且……我需要一个替身。”
贺凛“替身？”
贺绵绵“在我以平民身份潜入学院期间，需要有人偶尔以‘王女贺绵绵’的身份公开露面，维持假象。”
贺绵绵心脏狂跳，她知道这个提议有多大胆。
贺绵绵“陆之遥可以做到。”
陆之遥，她的贴身侍女，十八岁入宫，与贺绵绵年龄相仿，身形相似。更重要的是，她聪明、忠诚，且有一张可以训练成“王女脸”的面容。
贺凛沉默。书房里只有钟摆的滴答声。
一分钟。两分钟。
贺凛“你知道风险吗？”
贺凛“一旦暴露，王室声誉将荡然无存。你个人也可能遭遇危险。”
贺绵绵“知道。”
贺绵绵站起身，裙摆扫过地毯
贺绵绵“但如果我必须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共度一生的人，我至少要见过他们真实的样子。而不是像对着舞台上的演员做决定。”
母女对视。深褐色的眼睛对上深褐色的眼睛，同样的固执在其中燃烧。
贺凛“三个月。”
贺凛让步了，但带着统治者的条件。
贺凛“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以伪装身份在圣樱铂金学院观察。三个月后，无论结果如何，你必须回归王女身份，开始正式选婿流程。”
贺绵绵“成交。”
贺凛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印章，压在文件上。
贺凛“还有……贺峻霖当年也经历过类似事情，我允许他短暂伪装，观察他当时的心上人。你知道结局。”
贺绵绵当然知道。哥哥发现那个平民女子接近他，实则是敌对势力派来的间谍。
贺凛“爱情经不起试探，绵绵。”
贺凛“有时知道太多真相，反而会失去拥抱虚假幸福的勇气。”
贺绵绵“我宁愿清醒地痛苦。”
贺绵绵接过盖了章的计划书。
贺绵绵“也不要糊涂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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