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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晨宫外客

白恒:创世行迹

混沌初开时,未有天,未有地,唯有一点鸿蒙紫气于虚无中沉浮。不知过了多少劫数,紫气凝聚成形,自号白恒。

他睁眼时,宇宙尚是一片蒙昧。于是抬手分阴阳,覆手定乾坤,以眸光化日月,以气息生风云。待山川湖海各归其位,飞禽走兽应运而生,他便坐在九天之上的云巅,看春生夏长,看秋收冬藏。

万万年倏忽而过,天地间的生灵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他始终是最初的模样。白衣胜雪,眉眼清冷,周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神性威压,令万物敬畏,却无一人敢靠近。

直到某日,他俯瞰人间,见一对凡人夫妇于寒夜中相偎取暖,丈夫将唯一的薄被裹在妻子身上,自己冻得瑟瑟发抖,眼中却盛满了名为“怜惜”的情绪。那一刻,白恒沉寂了万万年的心湖,第一次泛起了微澜。

他遣神使去查,归来的神使跪伏于地,声音恭敬却带着一丝不解:

路人甲“回禀尊上,此乃‘情’之一字。凡人有七情六欲,故有悲欢离合。”

白恒“情?”

白恒指尖轻捻,那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流转,带着一种陌生的质感,

白恒“为何物?”

神使答不上来。天地间的法则皆由白恒定,可“情”之一物,无形无质,却能让生灵甘愿舍生忘死,连创世神也未曾参透。

自那以后,白恒时常于云巅观望人间。看痴男怨女为情所困,看侠客为知己两肋插刀,看父母为子女倾尽所有。那些鲜活的、炽热的、甚至带着伤痛的情感,像一道道光,照亮了他亘古不变的孤寂。

终于,在又一个星河流转的夜晚,他做出了一个令众神震惊的决定。

白恒“吾欲入红尘历劫。”

他对着虚空说道,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恒“封吾神力,敛吾神魂,以凡人之躯,亲历‘情’字。”

虚空之中,一道温和的气流盘旋而上,化作一枚半透明的玉牌,悬浮在白恒面前。这是他以自身一缕神念所化的辅助器,专为此次历劫而生,他为其命名——尘缘。

尘缘【尊上,历劫世界已选定,三生三世枕上书位面。定位坐标:九重天太晨宫。是否即刻降临?】

白恒颔首,周身的神光骤然收敛,白衣化作一身素色长衫,连眉宇间那股俯瞰众生的疏离感也淡去了几分,只余下一种近乎纯粹的清冷。

白恒“去吧。”

光影流转,再睁眼时,已是另一番天地。

九重天的仙气浓郁得近乎实质,吸入肺腑间,带着草木与云露的清甜。白恒站在一片云雾缭绕的白玉长阶上,抬头望去,远处宫殿巍峨,檐角挂着的风铃在微风中轻响,叮咚声清越,涤荡着周遭的空气。

尘缘【尊上,此处为太晨宫外围。当前身份:无名散仙,于昆仑墟修行千年,初上天界。】

尘缘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程式化的平稳。

白恒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四周。太晨宫的结界若有似无,带着一股与他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气息——同样是久居上位的漠然,却多了几分刻意为之的疏离,仿佛在拒绝一切靠近。

白恒“里面住的是谁?”

尘缘【东华帝君,无父无母,生于远古洪荒之乱世,座下猛将如云,曾平定四海八荒,后避世于太晨宫,不问世事。】

白恒的脚步顿了顿。东华帝君的名号,他自然知晓。混沌之中诞生的神祇,比他稍晚,却同样是站在众生顶端的存在。只是这位帝君性情冷僻,万年独居太晨宫,是四海八荒公认的“无欲无求”。

有趣。

白恒抬步,朝着太晨宫的方向走去。他并未刻意隐藏气息,却也没有释放出丝毫威压,只是像个寻常的散仙,好奇地打量着这座传说中的宫殿。

宫门外,两名身着银甲的仙将正持戟而立,见有人靠近,立刻上前一步,沉声喝道:

路人甲“来者何人?太晨宫禁地,非请勿入!”

白恒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们:

白恒“在下白恒,自昆仑墟而来,久闻东华帝君大名,特来拜访。”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两名仙将心头莫名一震。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看似平平无奇,可那双眼眸,却像是蕴藏着整个宇宙,深邃得令人不敢直视。

路人甲“帝君早已不问世事,概不见客。”

左侧的仙将定了定神,语气稍缓,却依旧坚持,

路人甲“白恒上仙请回吧。”

白恒没有强求,只是微微颔首:

白恒“既如此,叨扰了。”

他转身,在太晨宫不远处找了块平整的玉石坐下,目光落在那紧闭的宫门之上,像是在看,又像是在放空。

这一等,便是三日。

三日里,太晨宫始终静悄悄的,连只飞鸟都未曾飞出。宫门外的仙将换了两拨,看向白恒的眼神从最初的警惕,渐渐变成了疑惑。

这位白恒上仙,既不喧哗,也不离去,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与周围的云雾、玉石融为了一体。可偏偏他坐在哪里,那一片区域的气息就变得格外平和,连吹拂而过的风都带上了几分温柔。

第三日午后,太晨宫的宫门,终于开了。

一名身着青衫的小仙童从门内走出,先是揉了揉眼睛,似乎没睡醒,待看到坐在玉石上的白恒时,才猛地清醒过来,快步走上前。

路人甲“这位上仙,”

小仙童拱手行礼,声音清脆,

路人甲“帝君请您入内。”

白恒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起身,跟着小仙童走进了太晨宫。

穿过层层回廊,脚下的白玉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两侧郁郁葱葱的仙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书页的墨香,宁静而祥和。

与他想象中冰冷空旷的宫殿不同,太晨宫内虽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生活的痕迹。廊下挂着风干的草药,窗台上摆着几盆不知名的绿植,连墙角的香炉里,都还燃着半炉未烬的香。

最终,小仙童将他领到了一处庭院。

庭院中央,有一张石桌,两把石凳。一名紫衣男子正坐在其中一把石凳上,手中拿着一卷书,看得专注。

他身着紫衫,白发以一根白玉簪束起,侧脸线条利落分明,鼻梁高挺,唇色偏淡。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金边,却丝毫未能冲淡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这便是东华帝君。

白恒站在院门口,没有上前打扰。他看着东华翻书的手指,骨节分明,动作平缓,仿佛连翻书这样的小事,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不知过了多久,东华终于放下书卷,抬眸看向门口的白恒。

四目相对。

东华的眼神深邃如寒潭,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神魂。可当他看到白恒时,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却罕见地掠过一丝微讶。

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明明站在那里,却像是不存在一般,气息与周遭的天地完美融合,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更奇怪的是,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蕴藏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却被隐藏得极好,若不仔细探查,只会以为是个修为尚可的散仙。

东华“昆仑墟来的?”

东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久不说话的微哑。

白恒“是。”

白恒颔首,走进庭院,在另一把石凳上坐下,

白恒“白恒。”

东华没有追问他的来历,也没有问他为何要等三日,只是将桌上的另一卷书推到他面前:

东华“闲着?”

白恒看了一眼那书卷,封面上写着《四海八荒异兽录》,翻开几页,上面记载着各种奇珍异兽的习性与形态,字迹苍劲有力,显然是东华亲手所书。

白恒“尚可。”

东华便不再说话,重新拿起自己的书卷,安静地读了起来。

白恒也拿起那本《四海八荒异兽录》,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清晰而工整。他看得并不快,偶尔会停下来,目光落在庭院中的某株仙植上,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庭院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以及偶尔从窗外传来的风铃轻响。

明明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明明一个是避世万年的帝君,一个是来历不明的散仙,却诡异般地相处得极为融洽。没有试探,没有寒暄,只是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夕阳西下时,东华合上书卷,看向白恒:

东华“留膳?”

白恒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微微颔首:

白恒“好。”

太晨宫的晚膳很简单,四菜一汤,皆是清淡的素食,却做得极为精致。青菜是刚从后院摘下的,带着露水的清香;汤是用山泉水炖的,鲜而不腻。

东华吃饭时很安静,动作从容不迫,每一口都咀嚼得极为细致。白恒亦是如此,他似乎对食物没有太多的偏好,只是平静地吃着,却让人觉得,他并非在果腹,而是在体验这食物带来的滋味。

东华“你似乎对太晨宫很感兴趣。”

席间,东华忽然开口。

白恒放下筷子,看向他:

白恒“帝君久居于此,不问世事,却能将太晨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倒是难得。”

东华挑了挑眉:

东华“哦?何处难得?”

白恒“心无旁骛者,往往疏于俗务。”

白恒“帝君既能勘破世事,又能安于琐事,这份心境,非同一般。”

东华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东华“你倒是看得透彻。”

白恒没有接话,只是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

晚膳过后,小仙童端上了茶水。茶水清冽,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东华“你既来自昆仑墟,为何不留在那里修行,反倒来九重天?”

东华抿了一口茶,状似随意地问道。

白恒“想看看。”

白恒回答得言简意赅。

东华“看什么?”

白恒“看九重天,看四海八荒,看……”

白恒顿了顿,目光落在东华脸上,

白恒“看不同的生灵,不同的活法。”

东华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着,沉默片刻,道:

东华“九重天与昆仑墟,并无不同。”

白恒“或许吧。”

白恒不置可否,

白恒“但总有细微之处,有所差异。”

东华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叫白恒的散仙,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可他并不在意。太晨宫沉寂了太久,有个人能陪他说说话,看看书,倒也不算坏事。

东华“明日若无事,可再来。”

东华放下茶杯,起身道,

东华“宫中的书,你可随意翻阅。”

白恒“多谢帝君。”

白恒颔首。

目送东华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白恒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那兰花香。

尘缘【尊上,东华帝君的神性纯度极高,且心境通透,几乎无懈可击。】

尘缘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白恒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杯中倒映的月影,眸光微动。

无懈可击么?

他倒想看看,这位无欲无求的东华帝君,心中是否也藏着一丝波澜。

夜色渐深,太晨宫再次陷入寂静。白恒没有离开,就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闭目养神。对他而言,睡眠并非必需,只是借此感受这天地间的昼夜交替。

月光如水,洒在他白衣之上,泛起一层朦胧的光晕。他像一尊玉像,静静地坐在那里,与太晨宫的宁静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来自混沌初开的古老气息。

第二天一早,当天边泛起第一缕鱼肚白时,白恒便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走到庭院角落的那棵不知名的树下,看着枝头刚刚绽放的嫩芽,指尖轻轻拂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生机悄然注入。嫩芽似乎抖了抖,生长的速度快了那么一瞬。

做完这一切,他便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昨日未看完的《四海八荒异兽录》,继续读了起来。

没过多久,东华便来了。他依旧穿着那身紫衫,只是头发未束,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多了几分慵懒。

看到坐在石桌旁的白恒,以及他手中的书卷,东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走了过去。

东华“倒是早。”

白恒“习惯了。”

白恒抬眸,

白恒“帝君晨安。”

东华在他对面坐下,小仙童很快端来了早膳。依旧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却热气腾腾,带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吃过早膳,东华从殿内取出一副棋盘,放在石桌上:

东华“会下棋?”

白恒“略懂。”

东华便不再说话,开始摆棋。黑白两色的棋子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宁静的清晨,格外悦耳。

白恒看着他摆棋的动作,从容不迫,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仿佛早已在心中布好了棋局。

棋局开始,东华执黑,白恒执白。

东华的棋风凌厉,步步紧逼,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要将对手的所有退路都堵死。这很符合他曾经征战四海八荒的风格,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而白恒的棋风,却显得有些……随意。他并不刻意进攻,只是随着东华的棋路,不紧不慢地落子,看似被动,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化解东华的攻势,甚至悄无声息地布下自己的棋子。

东华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看似毫无章法,却总能以最简单的方式,破解他精心布下的陷阱。仿佛对方早已洞悉了他的所有想法,只是在陪着他玩一场心知肚明的游戏。

一局棋,下了整整一个上午。

当最后一颗白子落下,东华看着棋盘,久久没有说话。

棋盘上,黑子依旧占据着大半江山,看似胜券在握。可白子却像一张无形的网,看似松散,却将黑子的所有要害都笼罩其中,只需轻轻一收,便能让黑子满盘皆输。

东华“你这棋路,倒是奇特。”

东华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白恒“棋者,随心而已。”

白恒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

白恒“不必拘泥于章法。”

东华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东华“你这性子,倒不像是昆仑墟出来的。”

昆仑墟的弟子,多是严谨刻板,恪守规矩,可眼前这个白恒,却透着一种无拘无束的洒脱,甚至带着几分……俯瞰众生的淡然。

白恒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来自混沌,自然不会被任何门派的规矩所束缚。对他而言,这世间的一切,包括棋局,都不过是天地法则的一种体现。他无需刻意去学习,只需顺应本心,便能找到最优的解法。

东华“再来一局?”

东华问道,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兴致。

白恒“好。”

于是,石桌上的棋局再次开始。

阳光从东边移到西边,庭院里的光影变幻,棋子落盘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两人会停下来,喝一口茶,或是沉默地看着棋盘,却没有丝毫尴尬。

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千百年,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白恒渐渐明白,为何神使说东华帝君“无欲无求”。这位帝君,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经历了太多的纷争战乱,早已将世事看淡。他居于太晨宫,不是逃避,而是真的对外面的世界没有了丝毫执念。

可白恒也发现,东华并非真的毫无波澜。他在看到书中记载的某只异兽时,眼中会闪过一丝怀念;在下棋占优时,嘴角会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在听到远处传来的仙乐时,会微微蹙眉,显然是不喜吵闹。

这些细微的情绪,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短暂,却真实存在。

这让白恒对“情”字的理解,又多了一分模糊的概念。或许,所谓的“情”,并非只有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恨,还有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细微的情绪波动。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局棋终了。这一次,是平局。

东华看着棋盘,忽然笑了:

东华“很久没这样痛快过了。”

白恒看着他脸上那抹难得的笑意,心中微动。那笑意很浅,却像是一缕阳光,驱散了他周身的几分清冷,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白恒“若帝君不嫌弃,白恒愿常来与帝君对弈。”

东华“太晨宫,随时欢迎。”

白恒起身告辞,走出太晨宫时,天边的晚霞正红得绚烂。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宫殿,以及宫殿顶端那轮渐渐升起的明月,眸光柔和了几分。

尘缘【尊上,您似乎对东华帝君产生了兴趣。】

白恒“嗯。”

白恒应了一声,

白恒“他很特别。”

一个曾经站在权力巅峰,却能甘心归于平淡的神祇;一个看似冷漠,却在细微之处藏着温度的生灵。

或许,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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