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3)班教室,课间十分钟,风扇慢悠悠转着,扬起粉笔灰的细屑。林星晚趴在桌子上,手肘抵着摊开的数学卷子,指尖反复摩挲着卷角那片被江屿碰过的地方,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连耳尖都透着粉。夏淼捏着颗草莓味的硬糖,踮着脚凑过来,手肘不轻不重地捅了捅她的胳膊。
夏淼(挤眉弄眼,脑袋凑得极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晚晚,老实交代,刚才课间操回来,你在走廊拐角跟高三那个帅哥干嘛呢?我都看见他冲你笑了!那眼神,啧啧,温柔得能掐出水。
林星晚(吓得一激灵,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卷子差点滑出桌沿,慌忙把卷子往里一塞,按在抽屉深处):没、没干嘛!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把矿泉水洒他笔记本上了……真的就只是这样!
夏淼(一脸“我不信”的表情,撑着下巴凑近,手肘支在桌面上,晃了晃手里的糖):撞一下能脸红到现在?你看你这耳朵,红得跟熟透的樱桃似的。我跟你说,我可是听说了,高三(1)班的江屿,数学竞赛拿过省一等奖,次次考试年级前三,长得还帅,是我们年级好多女生的暗恋对象!你俩真的就只是撞了一下?
林星晚(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甜):真的!他还说……还说我卷子上的压轴题错得可惜,好像要帮我补数学。
夏淼(瞬间拔高声音,又赶紧捂住嘴,激动地晃她的胳膊,椅子腿在地上蹭出“刺啦”一声响):我靠!这都快直接送上门了!林星晚你出息了啊!那你答应了没啊?你倒是快说啊!
林星晚(抬起头,眼底带着点纠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校服衣角):还没……我刚想说话,上课铃就响了,我就慌慌张张跑回来了。
夏淼(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力道轻得像羽毛):笨死你得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下次再碰见他,你主动点,就说你数学压轴题怎么都学不会,求他指点指点!装可怜你会不会?
林星晚(咬着嘴唇,睫毛垂下来,声音细若蚊吟):这不好吧……人家是高三的,那么忙……哪有时间理我。
夏淼(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把糖塞进她手里):有什么不好的!为了数学成绩,为了帅哥,冲就完了!对了,我还可以帮你打听他每天晚自习都在哪个教室,保准让你精准偶遇!我同桌她姐就在高三(1)班,一问一个准!
林星晚(脸颊更红了,轻轻推了她一下,接过糖攥在手心,糖纸硌着掌心有点痒):小淼淼……万一被人看见多尴尬。
夏淼(挑眉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丝软软的):哎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这是在给我最好的闺蜜当爱情军师!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一脸姨母笑)
夏淼的话刚说完,尖锐的上课铃突然划破教室的喧闹。林星晚慌忙坐直身子,理了理皱巴巴的校服衣角,偷偷从抽屉里摸出那张数学卷子,指尖划过上面的红叉,想起江屿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连握着糖的手都轻轻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