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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者

在末日游戏靠背刺队友封神

第四章 雨滴敲打着落地窗,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痕迹,倒映着会议室里令人窒息的凝重。长条会议桌一侧,坐着家族的核心成员与紧急聘请的危机公关团队,另一侧,则是几家举着长枪短炮、面色不善的媒体代表。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味、咖啡的焦苦,以及一种无形却尖锐的敌意。

美坐在父亲身边,背脊挺得笔直,昂贵西装下的肌肉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唇角还挂着一丝习惯性的、仿佛对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弧度,但墨镜后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海,暗流汹涌。右耳的美元符号耳坠在顶灯下偶尔折射出一点微光,像冰冷的讽刺。

“……综上所述,网络上流传的关于我当事人‘路见不平却行事过激、涉嫌蓄意伤害并利用家族影响力掩盖’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是竞争对手恶意捏造并散布的诽谤!”

家族的律师声音洪亮,将一摞厚厚的材料推到桌子中央,

“这是事发路段的原始交通监控修复数据、现场多位目击者的公证证词、以及对方当事人既往的……嗯,行为记录。足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当时的行为属于合理限度内的见义勇为,而后续的一系列不实报道,是有预谋的污蔑和商业抹黑!”

对面的记者嗤笑一声,手指戳着平板电脑上早已被加工过的模糊视频和煽动性标题:“合理限度?把人的胳膊拧脱臼叫合理限度?至于这些所谓的‘新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资本运作下的产物?公众现在看到的,就是你们家这位大少爷嚣张跋扈、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形象!这对你们集团商誉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父亲的拳头在桌下握紧,手背青筋毕露,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沉稳:

“清者自清,我们已经申请警方重新介入调查,相信法律会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法律?”

另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来自一个总喜欢挖掘豪门阴私的八卦周刊记者,

“法律有时候走得慢了点,不是吗?而且,现在舆论场就是法庭!你们股价今天开盘跌了多少,需要我提醒吗?”

美感觉母亲在桌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微微颤抖。他反手用力握了握,目光却越过争吵的人群,落在一直沉默地坐在主位上的爷爷身上。

老人头发银白,梳理得一丝不苟,威严的面孔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深邃的目光偶尔扫过美,复杂难明。有审视,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不,或许不是失望,是更深的东西。

美知道爷爷是相信自己无辜的,否则不会动用人脉和资源去压这件事,甚至默许了父亲此刻略显强硬的姿态。但爷爷也清楚,这盆脏水泼上来,想要彻底洗干净,需要时间,而集团等不起。那些虎视眈眈的叔伯、堂兄弟,还有躲在阴影里放冷箭的大伯一家,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

舆论在发酵,对手在狂欢,家族的根基在被恶意摇晃。他,这个一度被祖父寄予厚望、光芒万丈的长孙,此刻成了众矢之的,也成了家族最脆弱的破绽。

这时,一直沉默的爷爷忽然抬了抬手。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所有的技术手段、法律程序,该走的继续走。但是,”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媒体,

“集团的声誉,不能建立在无止境的扯皮和公众的猜疑上。我们需要一个更直接、更有力的方式,来终结这场闹剧。”

他看向美,眼神深处那丝复杂更浓了:

“孩子,你怎么想?”

美迎上爷爷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他知道爷爷在给他机会,一个可能挽回一切,也可能万劫不复的机会。

他脑中闪过那个自从舆论爆发后就悄然出现在他所有电子设备上、无法删除的黑色漩涡图标——【副本的混乱party】。那个传说中的死亡游戏,生存率低得令人发指,却也是唯一一个被“绝对公平”背书,能够彻底验明“无罪”与“有罪”的地方。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放在桌上的手,指尖微不可查地挪向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解锁,屏幕亮起,那个黑色的漩涡图标,赫然就在首页最中央,仿佛一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或许,”

美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响起,清晰,甚至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懒散,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那下面绷紧的弦,

“我们该玩点更刺激的。”

他点开了那个图标。

一片压抑的惊呼。父亲的脸色变了:

“美!别胡闹!”

但已经晚了。漩涡在屏幕上旋转扩大,投射出一片幽幽的光幕。没有声音,只有几行血红色的文字浮现在光幕上,同时映在每个人或惊愕、或恐惧、或兴奋的脸上:

【检测到强烈意愿波动……】

【链接建立……】

【‘副本的混乱party’自愿参与协议生成中……】

一张泛着羊皮纸光泽、边缘有暗金纹路的契约书虚影,从光幕中缓缓析出,由虚转实,轻轻飘落在会议桌的正中央。契约上方,一支同样材质、笔尖萦绕着极淡黑气的羽毛笔,静静悬浮。

契约条款简单而残酷:自愿进入游戏,生死自负,游戏时间与现实时间流速1:3,若存活至游戏结束(游戏内时间六年),即可洗脱嫌疑,并获得游戏补偿。若中途死亡,则视为对现实世界干扰的赔偿,其遗产(部分)将按规则抵扣。

“美!不行!”

母亲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

“那是去送死!妈妈宁愿你背这个黑锅,我们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你不能去那种地方!”

父亲也一步上前,挡在美和契约之间,脸色铁青:

“收起你这套少爷脾气!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就连一直沉稳的爷爷,此刻也霍然站起,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慌乱:

“胡闹!简直是胡闹!把那个东西关掉!我们家族还没到需要子孙用命去赌清白的地步!”

美看着家人激动惊恐的脸,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疼得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面具。

但他没有动,目光依然落在契约上,落在那些关于“绝对公平”和“最终审判”的描述上。他知道,常规途径已经很难迅速扭转舆论,每拖一天,家族的损失都是天文数字,父母的压力、爷爷的失望会与日俱增。

他不是只有蛮勇的蠢货,他计算过风险,也清楚那低得可怕的生存率。但,他骨子里那股被养刁了的傲慢和不服输,还有对躲在暗处阴损算计之人的滔天怒意,在此刻汇聚成一股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要把自己扔进最残酷的熔炉。要么被烧成灰烬,要么带着淬炼后的锋芒和无可辩驳的清白,堂堂正正地回来。

“这是我的决定。”

美听见自己平静得有些异样的声音,

“爸,妈,爷爷,请让我试试。”

“试什么?!那是试吗?那是去死!”

父亲怒不可遏,伸手就要去抓那支悬浮的羽毛笔,

“我绝不允许!”

美反应更快,也探出手。父子俩的手几乎同时触碰到笔杆。笔身冰凉刺骨,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指尖。

“放手!”

父亲低吼。

“该放手的是您!”

美咬牙,寸步不让。羽毛笔在两人僵持的手指间颤动,笔尖的黑气似乎浓郁了一丝。

母亲扑过来,试图抱住美的胳膊:

“儿子,求你,别这样……妈求你了……”

爷爷也绕过桌子,苍老但有力的手按住了美的肩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恳求?

“美,听爷爷的话,把笔放下。我们还有别的办法,爷爷信你,一直都信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

场面一度混乱。几个保镖想上前,又被爷爷的眼神制止。媒体记者则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镜头对准这难得的、充满戏剧冲突的家庭对峙场面,疯狂拍摄记录。

美感觉自己的手臂在父亲和母亲的拉扯下紧绷,爷爷的手压得他肩胛骨生疼。家人的恐惧和爱意像滚烫的岩浆,几乎要将他固守的决意熔化。他眼眶发热,墨镜成了最后的遮羞布。

就在他心神微颤,力道稍松的刹那,父亲猛地将羽毛笔夺了过去,紧紧攥在手心,背到身后,仿佛那是什么绝世凶器。

“好了!结束了!”

父亲喘着气,瞪着美,

“你想也别想!”

美看着父亲紧握的拳头,又看看桌上那张依旧静置的契约,胸口堵得厉害。难道就这样算了?不甘心……他死死盯着契约。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被父亲夺走的羽毛笔,在他掌心突然变得滚烫!

“嘶…!”父亲猝不及防,痛呼一声,下意识松手。羽毛笔并未落地,而是挣脱掌控,再次悬浮于契约上空,笔尖的黑气袅袅盘旋。

紧接着,桌面那张羊皮纸契约,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不是普通的火焰,是冰冷的、苍白色的火焰,瞬间将契约吞没,却没有损害桌面分毫。几秒钟内,契约化为一小撮灰白色的灰烬,随即消散无踪。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超自然的景象震住了。

不等他们反应,那悬浮的羽毛笔轻轻一点。

一点璀璨的金芒自笔尖绽放,迅速铺展、勾勒。一张全新的、更加华丽精致的“纸张”在空中被无形之手书写而成。它比之前的契约更厚实,边缘是繁复的烫金荆棘与玫瑰缠绕纹路,中央,一行优雅而有力的花体字缓缓浮现:

【无罪执行者身份邀请书】

下面是小字条款,明确写着:此邀请书仅发放给经系统初步判定,具有高度“无罪”可能性(基础概率≥80%)且意愿强烈、却因外力暂时受阻的潜在参与者。邀请书将等待其最终决定,直至其自主意愿发生改变或等待时间超限(72小时)。持此邀请书进入游戏者,将享有部分初始资源倾斜及特定规则下的微弱庇护。

“无……无罪执行者?”

父亲看着那张散发着淡淡威压的金色邀请书,愣住了。

母亲的啜泣也停了,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爷爷的瞳孔收缩,紧盯着那行字,脸上神情变幻莫测。邀请书的出现,几乎是在官方层面,为美的清白可能性做了一个强有力的背书。那“80%”的基础概率,足以堵住很多人的嘴,甚至可能瞬间逆转部分舆论!

一个记者忍不住小声惊呼:

“老天……传说竟然是真的……只有真正被冤枉的……”

美也看着那张邀请书,心脏狂跳起来。它很美,很诱人,像一条铺着金箔的荆棘之路。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机会”,以及家人眼中重新亮起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那支悬浮的羽毛笔,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看,父亲,它在邀请我。”

“这只是个概率!还有20%可能是错的!”

父亲急道,但他看着那张邀请书,阻拦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更多的是担忧。

“80%,够了。”

美说,他尝试着再次伸出手,这次,动作很慢,却很坚定,

“这是我选的路。让我自己走完它,好吗?”

爷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沉重的决断。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收回了按在美肩上的手,站直了身体,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几岁。这个姿态,默许了。

母亲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却也不再扑上来,只是死死攥着父亲的手臂。

父亲看着美,看着儿子眼中那熟悉的、一旦决定就九头牛拉不回的执拗和此刻异常明亮的光芒,又看看那张代表着一线生机和残酷考验的金色邀请书,最终,极其缓慢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松开了攥紧的拳头,任由羽毛笔静静悬浮。

美的手,稳稳地握住了笔杆。

冰凉的触感再次传来,但这次,笔身温顺地停留在他掌心。他能感觉到,这张邀请书在“等待”他,一种奇异的连接建立起来。

他不再犹豫,俯身,用羽毛笔在那张金色邀请书下方,预留的签名处,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留下流畅而清晰的墨迹,隐隐有金光流动。当最后一笔完成,整个金色邀请书爆发出柔和而强烈的光芒,将美整个人笼罩其中。

光芒中,美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

“儿子!”

母亲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

美在消散前,转头看向家人,脸上露出了进入会议室后第一个真实的、带着锐气和安抚的笑容,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此刻亮得惊人的眼睛,声音透过光芒传来,清晰坚定:

“等我回来。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回来。”

“现实世界的十八年之后。”

话音落下,光芒收敛,美连同那张金色邀请书、羽毛笔一起,彻底消失在会议室中。

与此同时,在场所有人,包括美的父母、爷爷,甚至那几个距离最近的记者,都感觉手腕微微一凉。低头看去,一个半透明的银色手环悄然浮现,屏幕上闪烁着一行提示:

【检测到‘无罪执行者’直系亲属/密切关联者……】

【‘衰老同步’特权已绑定……】

【游戏世界时间流速同步中……】

爷爷看着手腕上的手环,老眼之中光芒复杂难言,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混着释然与更深的忧虑。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万里之外,另一个城市潮湿阴暗的廉价出租屋里。

电脑屏幕是唯一的光源,映着一张年轻却写满阴郁与压抑的脸。头发有些长,低马尾松散地耷拉着,二八分的刘海几乎遮住了一只眼睛。

他右手握着一支和美的羽毛笔材质相同、但笔尖萦绕的是暗红气息的笔,左手紧紧攥着一张单薄的、不断刷新着名单和照片的虚拟纸张——【有罪待刑者公示(实时)】。

他的呼吸粗重,眼睛死死盯着名单上一个不断闪烁的名字和那张即使像素不高也难掩扭曲兴奋神态的脸。就是这个人。

这个因为被判定为“精神病”而逃脱了法律制裁,却在多年前一个燥热的夜晚,用一把火和狂笑,将他童年的一切温暖与美好化为灰烬和噩梦的恶魔。

名单下方有一行小字:

【确认参与游戏并进入追击名单,请在此签名。】

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握着笔的手指关节泛白。他没有家人需要告别,没有后路需要安排。他的人生从那个夜晚起就只剩下两件事:写作,和复仇。

前者是他逃离噩梦的舟,后者是他活下去的燃料。现在,复仇的机会以这种荒诞而直接的方式摆在了面前。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冰冷到近乎残酷的笑意。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只有滔天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笔尖落下,在签名处,用力划下自己的名字。

笔迹凌厉,几乎要穿透虚拟的纸张。

签名完成的刹那,他手中的笔和名单同时化为光点消散。出租屋的景象在他眼前扭曲、淡去,浓郁的、带着铁锈与腐烂气息的灰白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吞没。

在他意识完全沉入雾气的最后一瞬,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冰冷的电子提示音,与世界上无数个同时响起的声音汇合:

【游戏正式开启。】

【欢迎来到,副本的混乱party。】

浓雾翻滚,吞噬了旧日的一切痕迹与恩怨,也开启了新一轮的、更为残酷的生存博弈。赴宴者们,已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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