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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与猎食者

在末日游戏靠背刺队友封神

“归处”安全屋里的挂历,是瓷用安平提供的简易图纸和从公共频道换来的基础材料做的。上面没有星期,只有一道道划痕,记录着他在这个浓雾世界度过的每一天。

第五十三道划痕。

距离他完成那个名为“家”的规则的新手副本,已经过去五十三天。换算成现实时间,大约是十八天。爷爷的维持费用,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声地消耗着他看不见的“游戏积分”。

他必须更快地获得资源,更强的力量,以及——离开这里,带着能治愈爷爷的东西回去的方法。

最初的几天,他靠着和“俄”交易得来的那点物资,以及后续又用自己从低难度副本里获得的、用不上的材料换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活着。他仔细研究安平提供的有限信息,在公共频道庞大的、真假难辨的信息流中筛选有用的部分。

他知道了“小真”等级的秘密——那并非系统强度,而是好感度,满级30。但安平从未主动提过它的等级,瓷也默契地不问。

他只是发现,随着他完成副本数量增加,带回一些看似无用但或许蕴含“情绪”的小物件(比如一朵在血腥副本角落里顽强生长的白色小花标本,一张破损的全家福照片),安平提供的空气净化效率会偶尔、极其微弱地提升一丝,或者在他探索时,会多提示一句附近雾气浓度的细微变化。

他也明白了“安全屋”的重要性。那不止是存身之所,更是力量的源泉和最后的堡垒。

他将“归处”从最初的10平米,用两次通关获得的白色宝箱资源和一次组队完成D级副本后分到的少量“凝晶”,勉强扩到了15平米,增加了一个简陋的储物架和一张可以充当工作台的桌子。空气净化系统还停留在1级,升级需要的“能源核心”是蓝色宝箱产物,可遇不可求。

更多的时间,他在打副本。

从最简单的E级规则怪谈,到逐渐尝试D级。他避开需要正面战斗的血腥暴力类型,优先选择规则解密或生存类。他靠着谨慎、观察力和从社畜生涯中锻炼出的、在庞杂信息中抓取重点的能力,一次次有惊无险地通关。

收获是菲薄的。

白色宝箱是常态,偶尔有绿色宝箱,开出的多是各种图纸或特定材料。红色宝箱(图纸资源)他只见过一次,开出的是一张“简易陷阱”图纸,被他用来加强“归处”入口的隐蔽防御。青色宝箱(医药资源)更是只闻其名。

他像工蚁一样,一点点积累。用不上的材料挂上交易区,换取食物、水、或者更急需的“凝晶”。

他渐渐在区域频道有了点辨识度——那个ID是用户_73540、不怎么说话、但出手材料价格公道、交易利索的家伙。

他也见过死亡。

在一次三人D级副本“深夜图书馆”里,一个临时队友因为误触了“禁止在历史区谈论未来”的规则,被从书页里伸出的无数枯手拖进了书架深处,只留下半声短促的惨叫。瓷和另一个幸存者默默分掉了那人死后,由系统暂时保管、在副本结束后按贡献分配的少量资源。

冷漠,高效,生存优先。这是游戏的基调,瓷适应得很快。他只是偶尔,在“归处”的寂静里,会看着墙上并不存在的窗户,想起爷爷病房外走廊里惨白的灯光。

他需要更快变强。

与此同时,在瓷活动区域的东北方向,相隔数百个“区块”的浓雾深处,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被称为“碎骨荒原”,名字来源于地面随处可见的、不知是怪物还是人类遗留的皑皑白骨。

雾气在这里呈现一种不祥的暗红色,能见度更低,危险系数陡增。但相应的,出没的副本等级更高,可能产出的宝箱质量也更好,吸引着亡命之徒和真正的强者。

一道身影从半空中突兀裂开的猩红色“窗口”中踉跄跌出。

是俄。

他脸上的银制面具多了几道新鲜的深刻划痕,几乎穿透。原本利落的银色短发被干涸的血污黏成一绺一绺,身上那件用怪物皮革鞣制的黑色作战服破损严重,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最严重的是左肩,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虽然不再流血,但皮肉翻卷,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紫黑色,显然带着某种难缠的毒素或污染。

他刚从一个B+级的血腥暴力副本“哀嚎地穴”里杀出来。副本要求很简单:在地穴无数嗜血怪物的围攻下,找到并摧毁三个孕育怪物的“血巢”。

没有规则,只有杀戮。他在里面不眠不休地拼杀了将近四十个小时,用光了随身携带的所有治疗药剂和一次性攻击道具,才险之又险地完成任务。

收获是丰厚的。一个蓝色宝箱,两个绿色宝箱,还有若干从精英怪物身上采集的稀有材料。

但代价是他的体力、精神力和随身物资都几乎见底。刚出副本的虚弱期,是每个玩家最危险的时候。

他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试图用所剩无几的精神力沟通小真:

“米沙,优先净化左肩污染,然后……注射低级兴奋剂,短效的。”

【警告:宿主状态极差,使用兴奋剂将加重身体负担,可能导致后续修复时间延长。】

脑海中,米沙冷硬的电子音响起,但动作不慢。

一股冰凉的能量流向左肩,与那紫黑色的污染力量对抗,带来针刺般的剧痛。同时,一支微型注射器从俄的手环弹出,他看也不看,反手扎进自己颈侧。

短暂的灼热感流遍全身,压下了部分疲惫和眩晕,但也让伤口传来更清晰的痛楚。他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辨认方向——他进入副本前,在“碎骨荒原”边缘、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租借了临时的安全屋存放点,他需要尽快回到那里,处理伤口,清点收获。

然而,他刚走出不到五十米,前方和侧方的雾气一阵翻滚,五个人影钻了出来,呈半圆形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些人穿着杂乱,但眼神里的贪婪和恶意如出一辙。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壮汉,扛着一把沾着不明污迹的大砍刀,目光在俄破损的装备和腰间那个明显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包上扫过,咧嘴笑了:

“哟,兄弟,刚从‘哀嚎地穴’出来?挺猛啊,B+级副本单刷?收获不错吧?”

俄停下脚步,面具下的眼神冰冷。他知道麻烦来了。这种在高级副本出口附近蹲点,专门劫掠刚出来、状态虚弱的玩家的“秃鹫”,在游戏里屡见不鲜。

他没想到自己这次运气这么“好”,或者说,对方胆子这么大,敢在“碎骨荒原”这种地方蹲B+级副本的出口。

“让开。”

俄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血腥气。

“让开?”

光头壮汉旁边的瘦高个尖声笑起来,

“哥几个在这儿喝风吃雾守了两天,好不容易等到只‘肥羊’,你说让开就让开?”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搓着手:

“大哥,看他那样子,油尽灯枯了,别跟他废话,直接……”

光头壮汉抬手制止了手下,依旧看着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看你也是条汉子,单刷B+级副本,有本事。这样,把你这次的收获交出来七成,再立个字据,以后每次下本出来,给我们上交三成收获当保护费,我们就放你走,以后在这片,提我‘疤脸’的名号,没人敢轻易动你。不然……”

他掂了掂手里的大砍刀,意思不言而喻。

俄沉默。他能感觉到兴奋剂的效果在快速消退,更深的疲惫和伤痛如潮水般涌上。左肩的污染在米沙的净化下稍缓,但依旧在侵蚀。面对五个状态完好的、敢在B+副本门口打劫的亡命徒,硬拼胜算几乎为零。

他飞快地评估着逃跑路线和身上还能动用的底牌——还有一枚高爆手雷,但爆炸可能会引来更麻烦的东西;一张随机传送卷轴,但使用后的落点完全不可控,可能直接掉进怪物巢穴……

就在他指尖微动,即将做出抉择时,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甜腻,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从雾气另一侧传来:

“哎呀呀,我说今天这边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有客人来了,还不守规矩。”

雾气被无形的力量拨开,一行人缓步走出。

为首的是个身形高挑、穿着精致黑色风衣、戴着同色宽檐礼帽的人。

帽檐下,几缕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右侧耳畔一缕较长的头发被编成了精致的短辫,末端系着一枚小小的、仿佛泪滴般的红宝石。

左脸被刻意留长的刘海遮住大半,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唇。他手里把玩着一根镶嵌着黑水晶的手杖,步履优雅得仿佛不是在遍布白骨的荒原,而是在参加一场宫廷舞会。

他身后跟着四五个人,男女皆有,穿着统一的、带有某种荆棘玫瑰徽记的服饰,眼神锐利,气息沉凝,明显训练有素,绝非“疤脸”那伙乌合之众可比。

“疤脸”等人脸色骤变。他们显然认出了来者,以及那个徽记。

“法……法先生!”

光头壮汉脸上的刀疤抽搐了一下,语气瞬间从嚣张变成了惊惶和讨好,

“没想到是您巡视到这里,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走?”

被称为“法”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帽檐微抬,被刘海遮住的左眼位置似乎有幽光一闪而过,视线轻飘飘地扫过“疤脸”一伙,最后落在伤痕累累、沉默不语的俄身上,又转回“疤脸”,

“在我的地盘上,堵从我管辖的副本之窗里出来的玩家,坏了我的规矩,还想就这么走了?”

“您的地盘?!”

“疤脸”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看向俄出来的那个猩红窗口,又看看周围的地形,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副本之窗的位置虽然是随机的,但会大致出现在某些“区块”,而一些强大势力会将这些区块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提供一定保护并收取费用。他们显然踩过界了,还撞上了正主。

“法先生,误会!天大的误会!”

光头壮汉急忙辩解,

“我们不知道这片是您罩着的!我们这就滚,马上滚!这……这位兄弟的损失,我们赔!双倍赔!”

“赔?”

法轻笑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过心尖,却带着寒意,

“我的规矩是,在我的地盘,从我的副本之窗出来的人,交了保护费,我就保他平安。你们吓到了我的‘客人’,还抢了他的东西,这是打我的脸啊。”

他顿了顿,手杖轻轻点地,声音依旧柔和,却透出不容置疑的残酷:

“现在,把从这位先生那里抢的东西,原封不动还回去。然后,自己滚出‘碎骨荒原’,永远别再让我看见。或者……”

他歪了歪头,被遮住的左脸方向似乎对着“疤脸”等人,那抹红唇勾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我帮你们‘滚’。”

“疤脸”脸上的肌肉剧烈抖动,恐惧和屈辱交织。他身后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却似乎被法的容貌和姿态迷惑,又或是觉得己方人多,色厉内荏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装什么……不就是个长得像娘们的小白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声音很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法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加空洞、更加冰冷的漠然。仿佛刚才那点慵懒的笑意只是精致面具上的一层油彩,此刻油彩剥落,露出了下面某种非人的本质。

“哦?”

他轻轻吐出这个音节。

下一秒,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黑水晶手杖似乎只是优雅地划了个弧线,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就像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胸口夸张地凹陷下去,撞在十几米外一块尖锐的骨茬上,哼都没哼一声,身体抽搐两下就不动了。一丝暗红色的雾气从他七窍中飘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疤脸”和剩下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我改主意了。”

法用手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甚至带着点惋惜,

“有些垃圾,还是彻底清理掉,比较省心。”

他身后,那几名手下动了。动作迅捷、狠辣、配合默契,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没有华丽的技能光芒,只有最简洁有效的杀戮技巧。匕首抹喉,短剑穿心,扭断脖颈……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疤脸”临死前试图反抗,但他那点实力在法的精锐手下面前根本不够看,大砍刀被轻易格开,随即一柄细剑便刺穿了他的心脏。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混合着荒原原有的铁锈和腐朽气息,令人作呕。

法自始至终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动一下,只是微微蹙眉,用手帕轻轻掩了掩鼻尖,仿佛嫌弃这气味污浊了空气。他看向一直沉默旁观、仿佛与这场杀戮无关的俄。

“抱歉,让您见笑了。”

法的声音又变得温和有礼,仿佛刚才下令杀人的不是他,

“这些不懂规矩的蠢货,污染了您回归的路。按照我的规矩,您从我的副本之窗出来,只需缴纳此次收获价值的一成,作为‘安全通行费’,即可在我的势力范围内获得基本的安全保障。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交,但若再遇到类似麻烦,我就爱莫能助了。”

俄沉默地看着地上迅速失去温度、并开始被周围雾气缓慢“消化”的五具尸体,又看向眼前这个美丽、危险、喜怒无常的年轻人。

他认得那个荆棘玫瑰徽记,也听说过“法”的名字——碎骨荒原及周边数个区块的实际控制者之一,以手段诡谲、性情难测和强大的个人实力著称,传言和他一样是个游戏原住民。

“我交。”

俄没有犹豫,嘶哑地开口。他从腰间解下那个战术背包,却没有直接递给法,而是看向他。

法笑了笑,对身后一名手下示意。那名手下上前,接过背包,快速清点。他报出了几样材料的名字和大概数量,以及那个蓝色宝箱和两个绿色宝箱。

“蓝色宝箱,按市价折算,价值大约相当于五十个标准单位的白色宝箱资源,或者五颗一级凝晶。绿色宝箱,每个折合五个单位。那些材料加起来,算十个单位。”

法心算很快,语气随意,

“一共七十个单位。一成,就是七个单位。您可以用等值的任何资源支付,凝晶、宝箱、材料,都可以。”

俄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并非背包,他显然习惯留一手——摸出三颗鸽卵大小、泛着微光的灰色晶体(一级凝晶),又取下背包侧袋的一个小皮囊,倒出四份用油纸包好的、散发着淡淡腥气的暗红色肉干(某种C级怪物肉,可食用,能缓慢恢复体力,也值点钱)。

“三颗凝晶,四份‘腥鬃兽’肉干,市价差不多。”

他的声音依旧干涩。

法的手下检查后,对法点了点头。

“交易成立。”

法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对手下吩咐,

“去,把那几个垃圾的安全屋凝晶和仓库里的东西都取出来。按老规矩,这位先生被抢走的部分,折算价值,九成五还给他。剩下的,还有那几个垃圾本身的遗产,一半入库,另一半你们自己分了吧。”

“是!”

手下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刻动作麻利地去处理尸体。

很快,一个手下将一个小布袋和几个不同颜色的宝箱(白色、绿色为主)拿到俄面前:

“清点过了,他们从您这抢走的东西,按市价折算,大约价值四十二个单位。九成五,是三十九点九个单位。法先生吩咐,凑个整,给您四十个单位。这里是相当于四十个单位的资源:二级凝晶一颗(价值约十单位),一级凝晶两颗,标准食物包两份(每份约五单位),纯净水十升(约五单位),低级伤药三份(每份约五单位),以及您被抢的那把战术匕首。”

俄接过布袋和宝箱,打开快速看了一眼,数目没错,甚至那些伤药正是他眼下急需的。他默默收起,然后看向法,哑声道:

“多谢。”

“不客气,规矩而已。”

法摆摆手,似乎对这声感谢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在俄血迹斑斑的左肩和破损的面具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哀嚎地穴’的‘腐毒穿刺者’弄的?那玩意儿的毒可不好清,光靠低级净化药剂和自身抗力,起码得折腾你三五天,还容易留病根。我那里有特效解毒剂,如果你需要,可以用你刚拿回去的那个蓝色宝箱来换。”

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对方眼力毒辣,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伤势来源,还精准地点出了他可能的需求和拥有的最高价值物品。这是交易,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威胁或掠夺?

“不必了。”

俄拒绝得很干脆,

“我能处理。”

“随你。”

法也不强求,重新戴好因为微微动作有些歪斜的礼帽,优雅地颔首,

“那么,再会了,强大的独行者。希望下次您从我的副本之窗出来时,状态能好一些。毕竟,总是遇到这种糟心事,也挺烦人的,不是吗?”

说完,他不再看俄,带着手下,转身走入浓雾,消失不见。那几个劫匪的尸体和残留物,也早已被雾气吞噬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血腥从未发生。

俄站在原地,又等了几分钟,确认对方真的离开后,才猛地咳出一口带着黑血的唾沫。

他迅速取出刚拿回的一级凝晶握在手中,吸收里面微薄的能量稳定伤势,又吞下一份低级伤药,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东南方快速离去。

他的安全屋临时存放点,就在“碎骨荒原”边缘,一个他向“法”的势力租赁的、相对安全的“车位”上。虽然要支付额外的租金,但至少不用担心在副本里搏命时,老巢被人端掉。

这场遭遇,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肉强食,但也有秩序,哪怕是强者制定的、充满血腥味的秩序。

那个叫“法”的男人,美丽得像一个幻梦,危险得像一场剧毒。

而他,需要尽快恢复,变得更强。蓝色宝箱……他摸了摸贴身存放的那枚冰凉晶体,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或许,是时候考虑升级一下“米沙”的仓库容量,或者换一把更好的武器了。

浓雾翻涌,吞没了他的背影,也吞没了荒原上最后一丝血腥。

而在遥远的另一片区域,编号1147区块的某个D级规则副本“寂静画廊”出口,瓷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个白色宝箱和一个罕见的青色宝箱。

他刚刚破解了画廊里“不可直视画中眼睛”的规则,并找到了隐藏的“画家的忏悔颜料”,才以较高评价通关。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稍作喘息,打开青色宝箱,里面是三支淡绿色的针剂。

【低级解毒血清:可缓解大部分常见毒素及低级生物污染。】

安平介绍。

瓷小心地收起。这是他第一次获得青色宝箱,虽然只是最低级的药剂,但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他点开平板,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交易区和私聊。和“俄”的对话框依旧停留在那句“可以。我叫俄。有需要会找你。”之后,再无交流。

他关闭界面,望向浓雾深处。路还很长。

碎骨荒原的弱肉强食,寂静画廊的规则博弈,都是这个巨大“派对”的一角。每个人都在雾中寻找自己的路,或是成为猎食者,或是沦为养料。

而命运的丝线,已在无人察觉处,悄然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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