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狠辣的表情瞬间凝固，转化为极致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五个细小的血洞正在汩汩涌出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服。乳白色的光芒从他身上迅速褪去，眼神迅速黯淡。

“三……弟……”马老大刚刚压下手臂的剧痛和异种能量的侵蚀，就看到老三中招，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不顾一切地再次扑来！

但已经晚了。

程褚问落地，踉跄几步站稳，看都没看缓缓软倒的老三，冰冷的目光转向暴怒欲狂的马老大，以及……那个一直躲在桌子后面、此刻正偷偷摸摸想从后门溜走的老瘸子。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手臂的剧痛。体内血能几乎耗尽，伤势加重，但……连杀两人（老二、老三），吸收的能量和那种在生死边缘搏杀出来的气势，却让她的精神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与冰冷交织的状态。

还剩下两个。

她抬起还在微微颤抖、但已经重新握紧了匕首的右手，指向暴冲而来的马老大，嘴角咧开了笑。

“该你了。”

暴怒的马老大如同一头发狂的金属犀牛，浑身古铜色光芒几乎要燃烧起来，带着要将一切碾碎的狂暴气势，轰隆隆地冲向程褚问！他脚下的破木板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凹痕。

程褚问站在原地，看似摇摇欲坠，口角溢血，左肩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握匕首的右手微微颤抖。然而，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专注。体内血能确实几近枯竭，伤势沉重，但就在刚才击杀老三、吸收其生命能量的瞬间，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那不只是能量的补充，更是一种……状态。一种在极限杀戮、生死一线间，【血徒】异能被彻底激发的、更深层次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脉深处，在系统赋予的无限可能底层，正因这绝境与连续的杀伐而缓缓苏醒。

她没有时间去细细体会。马老大的拳头已经携着恶风扑面而来！这一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显然饱含着兄弟被杀、自身受创的狂怒与杀意！

不能硬接！也接不住！

程褚问脚下猛地一蹬，身体如同失去重量的羽毛，向侧面飘开，动作看似勉强，却在毫厘之间避开了拳锋。古铜色的拳风擦着她的脸颊掠过，刮得生疼。

她借势向后滑退，同时左手五指在身前虚划，几缕早已悄无声息布置在空气中的、比之前更加凝练坚韧的暗红色血丝，如同活物般从地面、墙壁、甚至天花板的阴影中弹射而出，瞬间缠向马老大挥出的手臂和脚踝！

这些血丝不像之前那些用于干扰和缓慢汲取的细丝，它们更加“主动”，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水蛭般的吸附与穿刺本能，试图钻入马老大古铜色能量覆盖下的皮肤！

马老大怒吼一声，手臂肌肉贲张，古铜色光芒猛地一涨！“崩崩崩！”大部分血丝被硬生生绷断，但仍有少数几根顽固地刺破了能量防御，扎进了他的皮肉之中，开始疯狂地抽取血液！

虽然每根血丝汲取的量极少，但这种如同被无数蚊虫同时叮咬、生命力还在不断流失的感觉，让马老大更加烦躁暴怒。他猛地一震手臂，将剩余的血丝也震散，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程褚问。

“贱人！我要把你撕碎！”他不再保留，双臂交叉于胸前，古铜色光芒骤然向内收缩、凝聚，然后如同爆炸般向外扩散！一股强横的能量冲击波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横扫而出！这是纯粹的力量爆发，范围攻击，简单粗暴，但在狭小的棚屋内几乎无法闪避！

棚屋本就破烂，在这股冲击下，墙壁上的木板碎裂，屋顶簌簌落下灰尘和碎屑。躲在桌子后面的老瘸子怪叫一声，被气浪掀翻，撞在后面的货架上，瓶瓶罐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程褚问首当其冲！她只来得及将双臂交叉护在身前，同时将体内最后残余的血能勉强凝聚成一层薄得几乎透明的【血膜】覆盖在手臂和躯干要害。

“轰！”

冲击波结结实实地撞在她身上！薄薄的血膜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破碎，她整个人如同被重型卡车撞中，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棚屋最里面的墙壁上，整面墙壁都向内凹陷了一大块！木屑、灰尘混合着鲜血从她口中喷出，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鸣不止，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

【警告！宿主遭受重击！多处骨骼出现裂纹！内脏出血加剧！生命体征快速下降！】系统的警报声急促响起。

程褚问瘫坐在墙根，几乎无法动弹，意识都在这一击下变得有些模糊。差距……还是太大了。即便对方也受了伤，即便自己用尽了算计和异能技巧，在绝对的力量和能量差距面前，依旧如此不堪一击。

马老大看着瘫软在地、似乎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程褚问，脸上露出残忍而得意的狞笑。他迈开大步，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如同死神的鼓点。他不在乎老瘸子是否溜走（那老东西正连滚爬爬地试图从后门逃走），也不在乎这里的动静会引来什么。他现在只想亲手捏碎这个杀了自己两个兄弟的女人的喉咙！

“你完了。”马老大走到程褚问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虫子。他伸出那只刚刚震散血丝、古铜色光芒有些黯淡但依旧充满力量的大手，抓向程褚问的脖子，准备将她拎起来，然后……一点点捏碎她的骨头，让她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就在那只大手即将触碰到程褚问脖颈皮肤的刹那——

异变陡生！

瘫软在地、看似奄奄一息的程褚问，猛地抬起了头！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一片血红！不是布满血丝，而是瞳孔和眼白都彻底化为了深邃、粘稠、仿佛要滴出血来的暗红色！一股冰冷、死寂、却又蕴含着无尽贪婪与吞噬欲望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凶兽苏醒般，从她重伤的躯体内轰然爆发！

那不是属于E级【血使】的、相对活跃可控的血能气息，而是更接近异能本源、更原始、更霸道的东西！仿佛【血徒】之名最深处蕴含的、对“血”的绝对支配与掠夺欲望，在这一刻被死亡威胁彻底点燃！

“什么？！”马老大心中警兆狂鸣，抓向程褚问脖子的手猛地顿住，下意识就想后撤！

但已经晚了！

程褚问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了马老大伸来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刺骨，指甲深深嵌入马老大的皮肉之中！与此同时，无数道——不是几道，不是几十道，而是成百上千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细、都要坚韧、颜色暗红得近乎发黑的【血丝】，如同爆炸般从程褚问全身毛孔、从她扣住马老大的双手、甚至从她口中、眼中……疯狂喷涌而出！

这些血丝不再像之前那样需要精细操控、缓慢渗透，它们如同拥有独立生命的饥饿虫群，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欢愉”与“渴望”，瞬间就将马老大整个人淹没、缠绕！

它们无孔不入！顺着马老大皮肤的毛孔、眼睛、鼻孔、耳朵、嘴巴……甚至从他刚刚被血丝刺破、还在渗血的伤口处，疯狂地向其体内钻去！

“呃啊啊啊啊——！！！”

马老大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那不仅仅是肉体被穿刺的痛苦，更是一种生命本源被疯狂掠夺、灵魂仿佛都要被吸走的极致恐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澎湃的血液、浑厚的古铜色能量、甚至肌肉骨骼中蕴含的生命力，都在以恐怖的速度流失！那些钻入体内的血丝，如同最贪婪的根须，在他血管、经脉、乃至细胞中蔓延、扎根、吮吸！

他拼命挣扎，古铜色光芒疯狂爆发，想要震断这些该死的丝线！但这一次，这些暗红色的血丝坚韧得超乎想象，而且仿佛能吸收他的能量来反哺自身，变得愈发粗壮、愈发难以挣脱！他挥拳砸向程褚问的脑袋，程褚问不闪不避，只是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更多的血丝从她身上涌出，缠住他的手臂，将攻击的力量也一并吸走、转化！

这不是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残酷到极致的吞噬与掠夺！

马老大健壮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饱满的肌肉迅速萎缩，皮肤失去光泽，变得灰败松弛，紧贴在骨骼上。古铜色的光芒如同风中的残烛，迅速黯淡、熄灭。他眼中的暴怒和杀意被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取代，最终只剩下空洞与死灰。

短短十几秒钟。

一个身高近一米九、魁梧强壮、拥有强大力量异能的觉醒者，就在这铺天盖地的暗红血丝缠绕吞噬下，彻底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张着嘴仿佛在无声呐喊的……干尸。

“扑通。”

干尸松开了与程褚问的连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那些暗红色的血丝如同完成了使命的潮水，迅速从干尸身上退回，缩回程褚问体内，消失不见。

棚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外面集市隐约传来的嘈杂，以及……老瘸子瘫坐在后门边、裤裆湿了一片、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程褚问缓缓站起身。她身上的伤势依旧严重，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血红的眼睛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邪异光芒。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马老大的干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被一种冰冷的、仿佛品尝到无上美味的餍足感取代。

她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精纯、充满力量感的能量，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在她体内奔腾、流转！这股能量远超之前吸收的任何目标，甚至比那只二阶风鳞鹰还要磅礴！它迅速修复着破裂的骨骼和内脏，补充着枯竭的血能，滋养着每一个细胞。

【汲取目标：马老大（力量型觉醒者，一阶巅峰，死亡）】

【血液能量获取：高等（蕴含精纯力量本源与生命精华）】

【当前升级进度：2749/10000】

【警告：宿主激发【血徒】深层掠夺特性，吞噬过量生命能量，精神负荷剧增，存在失控风险！】

【提示：吸收力量本源，宿主力量、体质、防御力获得显著跃升。力量特性吸收，攻击附带微弱震荡与破甲效果。】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警告。

程褚问晃了晃脑袋，那股因吞噬过量能量带来的、混杂着力量充盈与精神混乱的眩晕感逐渐平复。眼中的血色也开始缓缓褪去，恢复成原本的浅棕色，只是眼底深处，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更加深沉的红芒。

她看向后门边抖如筛糠的老瘸子。

老瘸子接触到她的目光，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猛地一个激灵，连滚爬爬地想要彻底逃出门去。

“我让你走了吗？”程褚问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冰冷依旧。

老瘸子身体一僵，不敢再动，哭丧着脸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女……女英雄！饶命！饶命啊！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个做生意的！都是马老大他们逼我的！东西……东西我都不要了！铺子里的东西您随便拿！只求您放我一条狗命！”

程褚问没理会他的求饶，走到马老大的干尸旁，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把从老二身上得来的匕首。又从他干瘪的手指上，撸下了一个看起来质地不错的金属指环（可能是储物装备或身份信物？）。然后，她走到老三的尸体旁，同样简单搜刮了一下，找到了一些零碎物品和一小瓶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液体（可能是治疗药剂或异能补充剂）。

做完这些，她才慢慢走向老瘸子。

“灰烬集市，血狼帮，研究所，把你知道的，关于他们，关于这里的一切，都说出来。”程褚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匕首在指尖灵活地转动，暗红色的血能在刀刃上若隐若现。“还有，刚才的动静，会引来什么？多久会有人来？”

她的语气平静，但老瘸子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是刚刚将人吸成干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有一句假话或迟疑，立刻就会步马家兄弟的后尘。

“我说！我说！我都说！”老瘸子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道的关于灰烬集市各个势力分布、血狼帮和研究所的外围据点、行事风格、交易规矩，以及集市里的潜规则、危险区域、值得注意的人物等等，全都说了出来。语速极快，生怕说慢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种棚屋区的打斗并不罕见，只要不波及主干道和重要商铺，集市守卫通常懒得管，除非涉及大势力。但马家三兄弟在这一片也算有点名气的“捕猎者”，他们的死亡可能会引起一些小波澜，尤其如果他们背后还有其他关联的话。不过，灰烬集市每天死的人多了，只要没人刻意追究，很快就会被遗忘。

“血狼帮主要在西区活动，喜欢搜罗特殊异能者和稀有血脉，手段狠辣，但出价高。研究所的人更神秘，据说在集市有秘密收购点，专门收活体实验材料和异能数据，价格浮动大，但据说有些禁忌技术……”老瘸子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程褚问的脸色。

程褚问默默记下。看来这灰烬集市的水比她想的还深。她暂时不想跟这些地头蛇扯上关系，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状态不稳的情况下。

“你这里，有安全屋或者隐蔽的藏身处吗？”程褚问问。

老瘸子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有！有！我这铺子下面有个小地窖，原本是放杂物的，很隐蔽！女英雄您要是需要，可以暂时在那里休息！我保证不说出去！”

程褚问盯着他看了几秒，直看得老瘸子冷汗直流，才缓缓点头：“带路。”

老瘸子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颤巍巍地挪开货架后面一堆破烂，露出一个隐蔽的、带着铁环的木板暗门。他用力拉开暗门，露出一条向下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楼梯，里面黑黢黢的，有股霉味传来。

程褚问示意老瘸子先下去，然后自己也跟了下去。地窖很小，只有不到十平米，堆着一些落满灰尘的旧箱子和空瓶子，空气不流通，但还算干燥。

“你上去，把上面的痕迹处理干净。马家兄弟的尸体……你知道该怎么做。”程褚问冷冷道，“如果你敢耍花样……”

“不敢！绝对不敢！”老瘸子赌咒发誓，连滚爬爬地又上去了。

程褚问在地窖角落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终于可以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剧痛、疲惫、以及刚刚吞噬过量能量带来的精神胀痛和混乱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她立刻闭上眼睛，开始全力运转体内新得的庞大能量，修复伤势，平复精神，同时消化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甚至有些失控的杀戮所带来的感悟。

【血徒】的深层掠夺特性……那种将活人生生吸成干尸的力量，强大，但也危险。系统警告的“失控风险”绝非虚言。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有种被无尽的贪婪和杀戮欲望淹没的感觉，仿佛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只为掠夺血液而存在的怪物。

必须更加小心地控制这种力量。它是一把双刃剑。

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进度暴涨，身体属性全面提升，尤其是力量方面，感觉几乎翻了一倍！而且，那种将血丝运用得出神入化、如同自身延伸的感觉，让她对异能的掌控和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

她调出手环光幕，查看了一下个人信息。力量、体质、敏捷的预估都从E+跳到了D-（虽然只是预估，但反映了巨大提升），精神预估也到了E+。进度2749，距离一万还有很长的路，但这次经历让她看到了快速提升的另一种可能——狩猎强大的觉醒者，效率远比猎杀普通畸变体高得多，当然，风险也呈几何倍数增加。

时间在疗伤和消化中流逝。上面传来老瘸子窸窸窣窣清理搬运的声音，偶尔还有他刻意压低的、讨好似的询问是否需要食物或水。程褚问没有理会。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程褚问感觉伤势恢复了六七成，血能也恢复了大半，精神状态基本稳定下来。她睁开眼，地窖里一片漆黑，只有暗门缝隙透下的一丝微光。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关节发出一阵噼啪轻响，充满了力量感。这次死里逃生，因祸得福，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该离开了。

她推开暗门，走了上去。棚屋内已经被简单清理过，马家兄弟的尸体不见了，血迹也被大致处理过，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老瘸子正惴惴不安地等在一旁，见她出来，连忙堆起笑脸。

程褚问没看他，走到门口，撩开破布帘向外看了看。集市依旧喧嚣，似乎没人特别注意这个角落刚刚发生的惨剧。

“今天的事，如果泄露半个字……”程褚问回头，看了老瘸子一眼。

“不敢！小人发誓，绝对守口如瓶！就当马家兄弟从没来过！”老瘸子连忙保证。

程褚问不再多说，将兜帽拉起，遮住大半张脸，身影一闪，便融入了外面集市昏黄混乱的光影与嘈杂的人流之中。

暗红色的【血使套装】在光怪陆离的集市背景下并不算太起眼，很快便消失不见。

老瘸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一屁股瘫坐在地，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妈的……哪来的煞星……吸人血的怪物……以后这生意，还是少做的好……”

而此刻，融入人群的程褚问，正朝着集市更深处走去。手腕上的手环微微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的信息提示跳出，来自某个匿名的本地广播频道：

“……最新消息，东区‘废铁厂’附近发现疑似小型秘境入口波动，能量反应强烈，已有数支队伍前往探查……‘血狼帮’悬赏征集稀有畸变体‘晶核’……‘研究所’高价求购稳定异能基因样本……”

程褚问脚步微顿，目光落在“秘境入口”和“晶核”两个词上。

秘境……晶核……

或许，是时候换一种“血食”来源了。一直“捡漏”和与人争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些蕴含着更精纯、更特殊能量的畸变体核心，或者秘境中的未知存在，会不会提供更高效的“养分”？

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冰冷的、带着期待的笑意。

E级【血使】的能力已经初步展现，甚至触摸到了更深层的力量。那么，距离D级【血律】，距离那套更强大的套装，距离真正主宰自己命运的力量……

又近了一步。

她在灰烬集市迷离的夜色与火光中，渐行渐远，如同滴入浑浊水杯的一滴浓血，扩散、弥漫，终将染红属于她的那片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