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废弃港口仓库坐落在江边,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墙面爬满了爬山虎,周围荒草丛生,只有偶尔路过的渔船发出的汽笛声,打破这里的寂静。陆峥带着队员潜伏在仓库对面的废弃厂房里,望远镜里,仓库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见。根据纸片上的线索,今天就是周三,他们推测或许会有人来这里完成陈明未完成的“交易”。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仓库门口,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赵虎,另一个身材瘦小,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两人打开铁门走进仓库,半小时后才出来,脸色阴沉地离开。“看来赵虎也在找仓库里的东西。”队员小李低声说。陆峥点点头,示意继续潜伏,他相信这只是开始,真正的交易或许会在晚上八点进行。
下午,技术科传来好消息:陈明的手机修复成功,里面的聊天记录和转账信息被提取出来。陈明死前一周,曾和一个备注为“老鬼”的人频繁联系,聊天内容隐晦,提到“货已经备好”“周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能出岔子”,还有几笔大额转账,对方账户信息模糊,显然是经过加密处理的。
“老鬼是谁?”陆峥盯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陈明欠了高利贷,却突然有钱租仓库,还提到‘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结合仓库里发现的白色粉末,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陈明可能参与了毒品交易,而他的死,或许和黑吃黑有关。
傍晚时分,江边的风越来越大,带着潮湿的水汽。陆峥让队员分成两组,一组继续潜伏在厂房,一组守在仓库入口,自己则换上便装,沿着江边绕到仓库后方,那里有一扇破损的窗户,正好可以观察内部情况。
晚上七点五十分,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仓库门口,车灯熄灭,四周陷入黑暗。车上下来三个人,都戴着口罩,动作麻利地打开铁门,走进仓库。陆峥透过窗户往里看,仓库里亮着一盏应急灯,光线昏暗,几个人站在中间,似乎在等待什么。突然,又有一辆车驶来,这次是一辆摩托车,骑手穿着黑色雨衣,和保安描述的案发当晚的神秘人打扮一模一样。
骑手走进仓库,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瘦削的脸,陆峥认出他是陈明的赌友,外号“耗子”,之前调查时,耗子声称很久没见过陈明,显然是在撒谎。“东西呢?”耗子的声音沙哑,带着警惕。白色面包车上的人冷笑一声:“陈明死了,你觉得东西还会在吗?赵虎已经来过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把戏?”
“少废话,陈明答应把东西给我,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耗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响,显然是现金。仓库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几个人对峙着,陆峥握紧对讲机,准备随时行动。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白色面包车上的人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跑,却被守在门口的队员堵住。
耗子趁机从仓库后方的窗户翻了出去,陆峥立刻追了上去。江边的小路崎岖不平,耗子跑得飞快,雨衣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陆峥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耗子突然转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刺过来,陆峥侧身躲开,反手将他按在地上,匕首掉落在一旁。“说!陈明的东西在哪里?是谁杀了他?”陆峥厉声喝问。
耗子挣扎着,脸色惨白:“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陈明欠我二十万,他说周三用仓库里的东西抵债……”“仓库里的东西是什么?”陆峥追问。“是……是一批假钞模板,陈明说他从赵虎那里偷来的,想转手卖给我……”耗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彻底瘫软在地上。
陆峥心里一惊,原来不是毒品,而是假钞模板。他押着耗子回到仓库,白色面包车上的人已经被控制,他们交代是赵虎的手下,奉命来仓库寻找假钞模板,赵虎怀疑是陈明偷走了模板,才痛下杀手。但耗子和赵虎的手下都声称不知道陈明具体是谁杀的,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