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恨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你恨我吗,马嘉祺?”
“你也该恨我的。”
」
我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姜予恕“为什么要回家?我在外面玩得开心着呢。”
角色是早年离家出走一去不回的妹妹,在某个喧嚣又狼狈的深夜里终于被伤透心的哥哥找到。
说完我又转回去,挺直着脊背,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
转而听见了马嘉祺的声音,
马嘉祺“跟我回家。”
我心想你还真演起来了,而后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几个大跨步走到了我的身旁,擒住了我的手腕。
在我回过神来之前,他已然回头对着身后的男人告别,
马嘉祺“阿程,今天先到这儿,我有急事,改天再约。”
原来是想借我脱身。
然后只能听到那个叫“阿程”的男人在我们身后喊了句什么,他的声音被那些嘈乱的歌声盖过了,我只听到了“生日”两个字。
生日?
哦,对,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马嘉祺生日来着。
我正走神,马嘉祺已经拽着我走到了电梯前,电梯好巧不巧地开了门,下来了一波人,他正好把我拽了进去。
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
我不动声色地甩掉他的手,揉了揉手腕,他靠在一边瞧着我轻笑一声。
我从这声轻笑中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心虚地收起了手抄进口袋里没有说话。
出了电梯以后,晚风裹挟着冰雪顺着旋转玻璃门吹进来,扑到脸上冻得人哆哆嗦嗦。
我走在他前面,步子越走越快,距离越拉越远,就在我准备结束这场连告别都没有的重逢,冲出旋转门去坐地铁的时候,他在后面吐了句,
马嘉祺“你赶着投胎?”
我缓下步子定在原地,蹙着眉回过头去看他,他立在雪地里,眉目清朗身姿挺拔,少年时是意气风发,长大了举手投足间是清冷矜贵。

面对这么帅的一张脸,我还是要反驳他一下。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驳了一句,
姜予恕“我倒是想。”
天太冷了,张口说话就有雾气弥漫。
他蹙起眉头没对我的话做出什么回应,只兀自抬手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
马嘉祺“我车停那边了。”
然后呢?
他什么意思?
他抬脚朝着那边走,许是没见我跟上他,他转头看向我,就俩字,
马嘉祺“过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乖乖地过去了。
而后换成我跟在他身后走,在雪地里他的脚印旁留下一串脚印。
头顶是繁星点缀的夜空,远处是行人的嬉笑,我觉得有些寂寥,抄着口袋一脚踹在路边一颗绿化树上。
簌簌的雪花从叶子上都落下来,猝不及防地掉进我的领子里,我狼狈地尖叫了一声。
他皱着眉回过头来看我,我觉得有些丢人,只好又小跑着跟上。
坐上副驾的时候我才发现马嘉祺的车子是新买的,由此可以看出他刚回国没多久。
他刚打起方向盘的时候我又把眼睛落在他的手腕上,他倒是没看我,只淡淡提醒道,
马嘉祺“把安全带系上。”
我拉过安全带,视线还是若有若无地瞟向他的手腕,他似是有所察觉,只兀自道,
马嘉祺“车可以开,但是没再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