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就像一面镜子,可以映射到对方的另一面。”
」
最后他俩还是不出我所料的甜甜蜜蜜地黏在一起,临走前还关切地问要不要送我回去,我摆了摆手,以“我再玩一会儿”为由,拒绝了。
我才不要当电灯泡。
送别他们俩后,我抄着口袋慢慢悠悠地走着,外面走廊歌声杂乱飘渺,《孤勇者》里面杂着《默》。
也是听上拼好歌了。
“姜予恕?”
我听见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带着点不确定与讶异。
我微微侧头,脑子里在将这个声音与我认识的人相匹配。

很显然,匹配失败,这个声音不是我认识的人。
可他又那么准确地念出了我的名字。
于是疑惑地回过头去瞧,身形高挑的男人抄着大衣口袋立在走廊尽头。

我眯了眯眼,他戴着口罩,只能看到他的眉眼,他的眉眼温柔又疏离,一双眼睛亮得叫人心悸。
熟悉感顿时扑面而来,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后就想起了这个男人的名字,马嘉祺。
我下意识地垂眸去看了眼他的手腕,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后我不露声色,疑惑地笑了下,
姜予恕“先生认错人了?”
我在心中细细算着,我们上一次见面,居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对我短短二十五年的人生来说实在是要算作非常糟糕的回忆,所以如果要为这样的关系而笑脸相迎同他谈笑风生是真的没有必要。
况且,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也不会给我任何机会同他谈笑风生。
他伸出手来准备取下口罩的动作一顿,纤细修长的食指勾下口罩,露出整张脸来,眉头蹙起,
马嘉祺“你不叫姜予恕你回头做什么?”
他的语气熟练又嗔怪,像是哥哥在教训调皮的妹妹。
我被他噎得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却瞧见他身后又冒出个男人,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搭,笑得意味不明,
丁程鑫“狗蛋儿,你行啊,这些年在国外变开放了呀,比我还会搭讪。”
说着男人的视线飘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丁程鑫“就是看着嫩了点,没想到你好这口。”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刚准备回嘴,便瞧见马嘉祺把他的手臂从肩上扯下来,然后给了那人一拳,
马嘉祺“鬼扯什么?这是我妹妹。”
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在说出“这是我妹妹”五个字的时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像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又一次被他当场抓包。
可我杵在原地回顾半生,天地良心,我就做过两件亏心事。
上一次是抄起凳子砸占我便宜的领导,上上一次是把脱毛膏挤在老不经我允许就偷用我东西的室友的洗发水里。
但我觉得我没做错。
丁程鑫“咱俩认识多久了,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妹妹。”
男人不依不饶地揪着这点不放。
我懒得掺和他们的对话,转身抬脚想走,却又被马嘉祺从身后叫住,
马嘉祺“去哪儿?为什么不回家?”
他竟拿出为人兄长的语气,我觉得有意思起来。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用这样的口吻管教过。
如此甜蜜的负担,应该是哭着跟大人要糖吃的小孩才会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