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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碎玉灼心

阴缘循环录

“双棺?!”

纸页上那模糊颤抖的两个字,像两根冰锥刺进众人眼底。书房里本就稀薄的空气瞬间冻结,油灯火苗不安地晃了晃,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陈浚铭“井里……有棺材?”(声音变了调,带着哭腔)“还是……两口?”

这个联想让所有人后背发凉。天井里那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井底传来的刮擦声和水泡声……如果下面沉着的不是活物,而是棺椁,那刚才的动静是什么?棺盖在动?还是……

汪俊熙“地图上标出来,说明这井很重要。”(强压下心悸,凑近仔细看那片残图。图纸简陋,除了中央的“正厅”(囍堂)和角落的“井”,其他地方只有粗略的线条和几个模糊的标记,看不出具体房间用途。而且图纸边缘撕裂,可能只是完整地图的一小部分)“可惜不全,不然也许能看出其他关键地点,比如其他囍堂,或者灵位所在。”

王橹杰“我们现在大致在这里。”(用手指虚点图纸上一段回廊的线条,对应他们所在的方位)“书房应该在这个区域。天井和井在后方。那么宅院前方,也就是囍堂更深处,我们还没探索过。”(抬头看向王浩),“或许出路或者更多线索在那边。”~

王浩(盯着地图,眉头拧成疙瘩。前方未知区域可能更危险,但困守书房无异于坐以待毙)“明天……等奕恒完成敬香后,我们往前探。”(做了决定,目光扫过陈奕恒身上那件暗红女袄,又看向脸色依旧苍白的张桂源)“桂源,你再仔细想想,关于井,或者棺材,还有没有其他碎片?任何细节都可能救命。”

张桂源靠在墙边,闭着眼,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痛楚。背上的灼烫感像附骨之疽,时强时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标记”的存在。听到问话,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努力聚焦于混乱的记忆深潭。

张桂源“……井……”(低声重复,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不止一口。感觉里……有水的地方,都很……‘重’。棺材……红色?不对……是木头,很旧的木头,被水泡得发黑……上面有……有纹路……”

聂玮辰“什么纹路?”(立刻追问,对物质细节异常敏感)

张桂源(摇头,额角渗出冷汗):“看不清……很模糊。但……棺材没钉死。盖子……错开了一点缝。”(描述着,身体微微发抖,仿佛正亲身面对着那恐怖的景象),“缝里……有东西露出来……也是红色的……像衣服……一角……”

红色的衣角?泡在井水棺材里的红衣?

众人面面相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那会是……以前被困在这里的“新娘”或“新郎”吗?那些没能离开,最终“魂伴囍堂”的人?

左奇函“棺材里……有活气吗?”(声音干涩地问)

张桂源(猛地一震,像是被这个问题刺中了某根神经,按住太阳穴,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感觉不到……但缝里……好像有……光?很暗的光……绿色的……”

绿色!又是那惨绿的烛光颜色!

难道井底棺材里,也点着那样的蜡烛?或者……棺材里的“东西”,本身在发出绿光?

这个猜想比棺材里有尸体更令人毛骨悚然。

杨博文“不能再想了。”(看到张桂源痛苦的神色,连忙打断),“桂源,停下,别硬逼自己。”

张桂源喘着粗气,点点头,不再试图回忆。但刚才描述的片段已经足够在每个人心里种下更深的恐惧种子。

陈奕恒一直沉默地听着,手指紧紧攥着暗红袄子的衣襟。当张桂源说到“绿色的光”时,他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努力隔绝外界过于强烈的情绪冲击。

汪俊熙“当务之急,还是先保证今晚的安全。”(将话题拉回现实),“奕恒,你感觉怎么样?穿这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晚上的敬香……有把握吗?”

陈奕恒(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衣服没问题,就是旧。至于敬香……”(顿了顿),“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那香炉和蜡烛周围的‘场’……很复杂。有悲伤,有麻木,还有一丝……渴望?说不清。我会尽量放空自己,只想着‘平安’和‘离开’。”

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策略了。

王浩“我陪你到门口。”“和昨晚一样。”

陈奕恒点头。

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油灯的灯油终于见底,火苗跳动几下,倏地熄灭,书房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门缝外,那沉滞的灰白“天光”勉强透进一丝,勾勒出物体模糊的轮廓。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轻微的呼吸声,衣料摩擦声,甚至心跳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张函瑞又往杨博文身边缩了缩,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张桂源靠着墙,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因背后疼痛而加重的呼吸声,暴露他并未入睡。

王橹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又变暗了。”

子时将近。

陈奕恒站起身,暗红色的袄子在昏暗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立领和盘扣的轮廓勉强可辨。王浩也站了起来,再次检查了手中的木棍。

汪俊熙“小心。”(低声道)

陈奕恒“嗯”了一声,轻轻拉开书房门,和王浩一前一后闪入回廊的黑暗。

路径已经熟悉。两人沉默而迅速地朝着囍堂方向移动。回廊比昨晚更加寂静,连那若有若无的风声都消失了,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衣袂声,在绝对安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兀。

快到囍堂时,陈奕恒忽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王浩的手臂。

王浩“怎么了?”(立刻警觉)

陈奕恒没说话,只是侧耳倾听,脸色在远处囍堂门缝透出的惨绿微光映照下,忽明忽暗。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陈奕恒“有……声音。很多声音。”(极轻地说,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不是从囍堂里……是从……四面八方。很轻,像耳语,又像叹息……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情绪……很混乱,很痛苦……”

王浩汗毛倒竖。他什么都听不见,但陈奕恒的样子不似作伪。难道子时临近,这宅子里沉寂的“东西”都开始活跃了?

王浩“能撑住吗?”

陈奕恒(用力点头,松开了手):“走。快点完成。”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囍堂门外。绿光从门缝渗出,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奕恒深吸一口气(尽管那甜腻霉味让他作呕),推开了门。

景象与昨夜无异。惨绿烛光,静立的纸人,供桌上的香炉和旁边摆放的三根新香。唯一不同的是,那对龙凤烛的烛泪,似乎又堆积了一些,左侧那支蜡烛明显矮了一截。

陈奕恒迈入门槛。王浩守在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门外昏暗的回廊,同时用余光关注着里面。

陈奕恒走到供桌前,拿起一根暗红色的香。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微微一颤。他用火折子点燃香头,看着那点暗红火星亮起,青烟袅袅升起。烟气钻入鼻腔,带着比空气中更浓烈的甜腻,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腥气。

他将香插入香炉,后退,在蒲团上跪下,闭上眼。

“默念祷词……”他在心中反复想着“平安离开,平安离开,让我们都平安离开……”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越来越清晰的、混乱的耳语和叹息声。

几秒钟后,冰冷的气息从后方靠近。

不是一只纸人。是两只。

轿夫和丫鬟纸人,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它们空洞的眼眶“注视”着他背上的暗红袄子。

陈奕恒全身僵硬,心脏狂跳,但牢记规则,不敢动,不敢睁眼,不敢言。

一只冰冷僵硬的手(轿夫纸人的)按在了他的左肩上。另一只(丫鬟纸人的)则轻轻拂过他后颈的衣领。

没有张桂源昨夜承受的那种尖锐剧痛。但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寒意顺着那触碰渗透进来,仿佛要冻结他的血液和骨髓。同时,脑海中那些混乱的耳语声陡然放大、清晰了一瞬!

“……为什么是我……”

“……好冷……井里好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红……全是红……我看不见了……”

凄厉、绝望、怨毒的呢喃瞬间涌入脑海!陈奕恒眼前发黑,几乎要尖叫出声,他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部意志力才勉强维持住跪姿,没有崩溃。

两只纸人的手在他身上停留了大约五秒。这五秒,对陈奕恒而言如同在绝望的深渊里煎熬了五个世纪。

然后,它们同时收回了手,退开。

寒意和耳语声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虚脱般的冰冷和灵魂被撕扯过的剧痛。陈奕恒浑身被冷汗浸透,暗红的袄子紧贴在身上,冰凉粘腻。

香,还在静静燃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香燃尽了。

陈奕恒又等了几秒,才颤抖着睁开眼。眼前绿烛摇晃,纸人已经回到原位。供桌上的香炉里,又多了一柱新的香灰。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

王浩(立刻冲进来扶住他)“怎么样?”

陈奕恒摇头,说不出话,只是指了指门外,示意快走。

两人互相搀扶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囍堂,冲回昏暗的回廊,朝着书房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直到书房门在身后关上,陈奕恒才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被众人七手八脚扶住。

汪俊熙“奕恒!奕恒!”(拍着他的脸)

陈奕恒(眼神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他看着围拢的同伴,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游丝):“……好多……好多人……困在这里……死了……都在那里……井里……棺材里……墙上……到处都是……”

他的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但意思却让人心底发寒。

杨博文“你听到……看到什么了?(问)

陈奕恒“听到……他们在哭,在骂,在求……”(捂住耳朵,痛苦地蜷缩起来)“穿红衣服的……很多……拜过堂的……都没出去……标记……背上……都有标记……烧……一直烧……”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飘向张桂源。

张桂源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对上,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惊悸。陈奕恒通过共感“听”到的、接触到的,正是张桂源背上“标记”所连接的……那些“前辈”的绝望残留?

左奇函“所以……桂源背上的东西,不是第一个……”(声音发干)“以前那些……失败者,都有?”

汪俊熙“恐怕是的。”(脸色惨白)“而且,按照奕恒的说法,他们可能……都还在。以某种形式,留在这宅子里。井底棺材,墙里,甚至……”(看向那对纸人所在的囍堂方向,“那对纸人身上)”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是毁灭性的。他们不是第一批被困者,甚至可能不是第二批、第三批。这是一场绵延不知多久的、以“阴婚”为仪式的死亡循环。而那些失败者的“痕迹”,正通过张桂源的“标记”、陈奕恒的“共感”,一点点侵蚀过来。

张桂源“蜡烛……”(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奕恒,你看到蜡烛了吗?烛泪……怎么样了?”

陈奕恒(艰难地回忆):“左边……矮了很多。烛泪……堆得很厚。形状……好像……是个‘二’?”

“二……”汪浚熙的心沉到谷底。果然在计数。第一次敬香(张桂源)是“一”,第二次(陈奕恒)是“二”。那么,当这个数字增加到某个程度时,会触发什么?像以前那些失败者一样,被永远留在这里,成为宅子的一部分?

绝望像浓稠的墨汁,在黑暗中蔓延。

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角落里张函瑞压抑的、细微的啜泣。

王浩(不知过了多久,用力抹了把脸,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坚定):“不能放弃。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更多。知道有危险,知道有陷阱,知道以前的人怎么失败的……我们就比别人多一点机会。”

王浩(看向地图残片):“明天,按计划,往前探索。找其他红衣,找出路,也找……结束这一切的办法。”

李嘉森“怎么结束?”(绝望地问)

王浩(沉默了一下,看向张桂源):“桂源,你背上的‘标记’,是‘婚契之印’。婚契……理论上,应该有解除的方法。或者,找到婚契的另一方?真正完成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强迫,被诅咒。”

真正完成婚契?和谁完成?这鬼宅里的某个存在?还是……

张桂源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空空,但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点细碎的、温润的微光一闪而过。

是幻觉吗?

不。

他猛地握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刺痛让他更加清醒。

那不是幻觉。

在刚才陈奕恒描述井底棺材、红衣、绿光时,在极度的恐惧和混乱中,他脑海中除了那些痛苦的碎片,还闪过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完全不同的画面——

一块玉。

半块玉佩。

温润的白色,边缘是断裂的茬口,系着褪色的红绳。

那玉佩躺在一只同样苍白的手心里,手的主人穿着大红的嫁衣,盖头垂落,看不清脸。

然后,画面碎裂。

张桂源的心跳漏了一拍。

玉佩……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不,不是见过。是……感觉过。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训练服的衣领下,空无一物。他从不戴玉佩。

但那种熟悉感……挥之不去。

就像那半块玉佩,本该……在他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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