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项圈

ooc私设

男男可结婚生子

🈲上升

金棕榈奖的颁奖台被全球直播镜头包裹，朱志鑫穿着手工缝制的烟灰色西装，指尖捏着奖杯的弧度都像是经过排练——骨相锋利的脸绷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目光越过台下沸腾的人群，精准钉在贵宾席第三排的阴影里。

张泽禹坐在那里，指尖转着枚银质打火机，没看台上。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衫，领口遮住半截喉结，只有在朱志鑫说出“感谢生命里唯一的引路人”时，才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打火机盖“咔嗒”响了声，像在给这场致谢敲了个句号。

后台庆功宴的香槟塔还没搭好，朱志鑫已经攥着手机往消防通道跑。屏幕上“阿禹”两个字跳得他指尖发颤，接通时连呼吸都放轻：“我马上下来，奖杯拿了，你说的那款限定版……”

“不用了。”张泽禹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没什么温度，“车在地下车库B区，给你二十分钟。”

朱志鑫没敢问“为什么”，脱了西装外套往臂弯里一搭就往电梯冲。路过化妆镜时瞥见自己的样子——发胶固定的发型一丝不苟，可耳尖红得像要滴血，那是每次等张泽禹指令时的惯常反应。

三年前他还是个在横店跑龙套的小透明，冬天裹着破棉袄在片场冻得发抖，是张泽禹把一杯热可可递到他手里，说“跟着我，让你站到最高处”。从那天起，朱志鑫就成了张泽禹的“狗”——张泽禹指东，他绝不往西；张泽禹说某部戏要拿奖，他能把剧本翻到纸页起毛；连张泽禹随口提一句“讨厌烟味”，他能把烟瘾戒得干干净净，哪怕剧组前辈递烟都只敢摇头。

车库的风裹着寒气扑过来，朱志鑫一眼就看到那辆黑色宾利。张泽禹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看到他就把烟丢进垃圾桶：“奖杯呢？”

“在包里。”朱志鑫连忙把奖杯盒递过去，手指都在抖——那是张泽禹托人打通关系才拿到的参赛名额，他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这份“恩赐”打了水漂。

张泽禹没接，只是扫了眼盒子：“听说你领奖时，和最佳女主苏晚拥抱了？”

朱志鑫的心猛地沉下去：“是主办方安排的礼仪拥抱，我没碰她肩膀以上，就……”

“我没问你碰了哪里。”张泽禹打断他，打开车门坐进副驾，“上车。”

车里弥漫着张泽禹惯用的雪松香氛，朱志鑫坐在后座，把奖杯抱在怀里，像抱着块烫手的山芋。他知道张泽禹的规矩——他的一切都是张泽禹给的，包括身体的使用权，哪怕是礼仪性的触碰，都得提前报备。

“阿禹，我错了。”他小声说，指尖抠着西装裤缝，“下次主办方再安排，我一定提前找你说，或者直接推掉……”

“推掉？”张泽禹转头看他，眼底没什么情绪，“你现在是影帝了，推掉礼仪拥抱，想让记者写你耍大牌？”

朱志鑫噎了下，喉结滚了滚：“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张泽禹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车窗外的霓虹灯飞快掠过，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朱志鑫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那道轮廓比颁奖台的聚光灯还刺眼——他能在镜头前演活各种角色，却永远猜不透张泽禹此刻在想什么。

回到别墅时，张泽禹径直走进书房，朱志鑫抱着奖杯跟在后面。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他的获奖证书，从最佳新人到金棕榈，每一本都是张泽禹亲手放上去的，可现在看着这些，朱志鑫只觉得心慌。

“把奖杯放那儿吧。”张泽禹指了指墙角的置物架，那里堆着几个没拆封的快递盒，“明天让助理处理掉。”

“处理掉？”朱志鑫的声音都变了调，“这是金棕榈……”

“金棕榈怎么了？”张泽禹坐在书桌后，指尖敲了敲桌面，“我给你铺路，是让你成为我想要的样子，不是让你学那些明星搞‘个人魅力’。苏晚的团队已经发通稿说你们‘郎才女貌’了，你觉得这是我想看到的？”

朱志鑫的脸瞬间白了。他想起颁奖后台苏晚递过来的那支口红，当时他没接，可记者还是拍了照片。他以为自己做得够小心了，却还是踩了线。

“我这就去联系公关，让他们撤稿！”他转身就要拿手机，手腕却被张泽禹攥住。张泽禹的手指很凉，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朱志鑫，”张泽禹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狗，你的名字、你的名气、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让你摇尾巴，你就不能龇牙；我让你待在笼子里，你就不能往外跑。”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朱志鑫心里，他僵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他不怕张泽禹骂他，不怕张泽禹罚他不准吃饭，可他怕张泽禹说“你是我的狗”——不是亲昵的调侃，是带着冰冷界限的提醒，提醒他所有的光芒都是借来的，只要张泽禹松松手，他就会摔回那个泥地里的小透明。

“我没忘。”他低着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我只是……我以为我拿到金棕榈，你会开心。”

“我开心不开心，取决于你乖不乖。”张泽禹松开手，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丢给他，“戴上。”

是个银色的项圈，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禹”字。朱志鑫的手指颤了颤，没敢犹豫，直接套在了脖子上。项圈的金属贴着皮肤，凉得他打了个哆嗦，却也让他莫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张泽禹还愿意用“项圈”拴着他，没把他丢掉。

张泽禹看着他脖子上的项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像错觉。他转过身，语气恢复了平淡：“去卸妆，然后到卧室来。”

朱志鑫应了声，抱着奖杯走到墙角，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快递盒旁边。他知道，这个金棕榈在张泽禹眼里，或许还不如他乖乖戴上项圈来得重要。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留在张泽禹身边，别说戴项圈，就算让他真的趴在地上摇尾巴，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