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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杨博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那个有名的浪荡子，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勤快的左奇函，正含着一种暧昧到让人浑身发麻的笑意，笑吟吟地望着凌雾。
明暗交错的线条打在她侧脸。
杨博文下意识握紧了拳，修剪整齐的指甲，还是嵌进手心，有些刺痛。
但很快他有点安心。因为凌雾的反应并不是喜欢，她罕见地皱眉，和左奇函拉开了距离，显然是不喜欢这种该死的轻浮。
于是他很快调整好自己有些失控的反应，恢复到那般如沐春风的姿态，像一只干净的、高贵的鹤，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
杨博文“快上课了，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礼貌客气，疏离而有分寸。
左奇函一挑眉。毕竟凌雾和杨博文这间的事也早传得沸沸扬扬。
一个没名没分的养女，竟整日痴缠着人家金尊玉贵的哥哥少爷。他们说她贪得无厌又不知好歹，但就现在来看，左奇函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有意思。
左奇函却朝凌雾扬唇，带着几分戏谑。
左奇函“看来你男朋友回来了。”
他当然知道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这样说不过是一种试探，他并没有在意杨博文的反应，将目光落在凌雾的眼底。
杨博文微微蹙眉。他淡淡反驳，语气平和。
杨博文“我们算兄妹，或者朋友。”
就好像只在单纯纠正什么一样。
左奇函饶有意味地看着那一双眼睛，看着那双格外漂亮的眼睛，没有委屈，没有怨怼，只有不耐烦，和故作从容的伪装。
左奇函“还玩得挺大，骨科。”
……
果然是报复心。这种说出来把大家全吓一跳的话，是针对刚才她咄咄逼人损他性病吗？
凌雾“和你没关。”
左奇函“也不一定吧。”
他故作苦恼地歪歪下巴。
左奇函“没准我能撬墙角呢，是吧，我很喜欢你。”
这样单刀直入的“告白”，充满了调戏与蛊惑。
杨博文猛地抬眼，阴狠一瞬间冲破了温和的桎梏，带着寒意的目光凛然落在左奇函脸上。
但下一秒，这种情绪就被凌雾平息了。
凌雾“我有喜欢的人。”
他眼神中陌生的情绪褪去，又换上往常一般温和，目光短暂地落在凌雾脸上，又很快移开。微不可察地蹙眉，又很快归于平淡。
左奇函轻笑，他认输一般抬手，给杨博文让出过道的空间，让凌雾起身，杨博文进去。
左奇函“好吧，很遗憾。”
看不出他哪里觉得遗憾。凌雾只觉得这突然大驾光临的另一位少爷十足莫名其妙。
她不敢在杨博文面前多看左奇函，至少现在不敢。凌雾垂下眼睑，坐回座位。
杨博文“今天中午我没空陪你，你自己吃饭吧。”
她心底一凉，却没有机会拒绝。
凌雾“……嗯。”
这是杨博文的惩罚。把她放逐，让她面对足够的恶意，让她知道，只有乖巧地在她身边，她才拥有“安全”。
让她对此更恨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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