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摆烂？

第2章：摆烂？数据它不许啊！

欢迎会在一片诡异（主要是林粥粥觉得诡异）又和谐（其他人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插曲并把它当成了今日笑料）的气氛中结束了。林粥粥没等来人事部的辞退电话，只等来了她的直播排班表——一个相当不错的黄金档边缘时段。

“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林粥粥笃定地想，“他们肯定在收集我更多‘罪证’，准备一次性把我锤死。”

于是，在首次个人直播中，她将“摆烂”贯彻到底。

背景？懒得弄，直接系统默认灰墙。

歌单？现成的流行热歌榜，挨个放原唱，她跟着哼哼，时不时还跑调。

互动？观众问她“主播多大了”，她回“心理年龄八十，只想退休”。观众让她唱首拿手的，她回“拿手的是躺着，要不我给你表演个秒睡？”。

效果……出乎意料。

公屏的“哈哈哈”逐渐多了起来。

【主播是来搞笑的吗？】

【这摆烂的姿势过于清奇，我竟有点上头。】

【声音其实挺好听的，就是这性格……粉了粉了！】

林粥粥看着零星飘过的小礼物，心里有点慌。不对，这风向不对。她需要更猛烈的作死！

这时，一个名叫【桥上看鹊】的账号进入直播间，二话不说，连刷了十个最贵的“星际战舰”，直接把她的直播间顶上了小时榜末尾！

林粥粥惊呆了。这ID……这扑面而来的即视感……

“感谢‘桥上看鹊’的……十个战舰？”她念得毫无感情，甚至带着点嫌弃，“老板，点歌吗？提前声明，我唱歌要命。”

【桥上看鹊】：不用唱，听着挺好。继续保持。

林粥粥：“……” 保持什么？保持摆烂吗？！这届金主爸爸的爱好这么独特？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每当林粥粥的直播数据跌到谷底，眼看就要符合“毫无价值”的开除标准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神秘账号“适时”出现，用巨额打赏把她捞起来。

有时是【十八不回家】，有时是【饶有兴致】，有时是【秋水望穿】……这些ID怎么看怎么眼熟，怎么看怎么像听潮阁那些大佬的马甲！

林粥粥要崩溃了。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摆个烂，然后被开除，为什么这么难？！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被拉进了一个名叫“今日功德-1”的小群，群里只有五个人：她，崔十八，桥鹊，饶子，还有张秋水。群名充满槽点，而里面的对话更是让她眼花缭乱。

桥鹊：【@林粥粥，妹妹今天那句“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轻松”绝了，我截图当签名了。】

饶子：【粥粥下次直播可以试试念《山海经》，我觉得和你气质很搭（微笑）。】

张秋水：【@崔十八，十八哥，你‘老婆’今天直播时长够了没？不够我再去刷点，让她加班（狗头）。】

而被@的崔十八，大部分时间沉默，偶尔冒泡，言简意赅。

崔十八：【够了。】

崔十八：【念《山海经》不如念《刑法》，更有警示意义。】

林粥粥：……？？？

谁是他老婆！还有，念《刑法》是什么鬼建议！你们这些大佬都很闲吗？！不用去赚那句“百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