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齐豫在梦中呜咽出声,分不清是抗拒还是别的什么。
她的手指无力地攀上他宽阔的背脊,指尖陷入紧绷的肌理。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随即是更用力的拥抱,和更深的索取。
直到——
“咚咚咚。”
礼貌而克制的敲门声,清晰地传来。
一下,又一下。
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梦境迷雾。
贺峻霖“醒了?”
贺峻霖“早餐好了。”
齐豫猛地惊醒弹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真的在水中窒息良久。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撞得肋骨生疼。
额头上、唇上,甚至整个口腔,都还残留着梦中那灼热而柔软的触感。
混乱的思绪像被搅乱的线团。
梦中的情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她此刻蜷缩在床角,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下唇,那里似乎还留着他拇指碾过时的粗粝感。
齐豫“嘶。”
痛感…
这不是梦?
他是谁…为什么可以接二连三地进入她的梦境。
阳光已经透过简陋窗帘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斑。
“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比刚才稍微重了一点。
贺峻霖“齐豫?”
齐豫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强行将梦里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眼眸压下去。
她用力抹了一把脸,掌心触及的皮肤滚烫。
齐豫(洗到林头了居然还有空想有的没的。)
她深吸一口气,挪到床边,试探着将受伤的脚踩在微凉粗糙的木地板上。
刺痛传来,但可以忍受。
她扶着床沿站起,快速整理好身上宽大的亚麻衣裙,又将那件墨绿斗篷披上,把自己裹紧。
齐豫“…醒了,稍等。”
她对着门外开口,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仍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轻颤。
她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晨光倾泻而入,带着森林特有的清冷湿润气息。
贺峻霖站在光里,依旧戴着那张金边面具,简单的亚麻衣衫衬得他身形挺拔。
他的目光在她开门的那一刻就落了过来,先是快速扫过她的脸,在那双还残留着梦魇惊悸和水汽的琥珀色眼睛上停顿了一瞬。
随即下移,看向她站姿不太自然的脚。
贺峻霖“没睡好?”
他开口,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一些,将托盘递过来。
贺峻霖“还是脚疼得厉害?”
他的指尖在交接托盘时,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手指。
微凉。
与梦中那滚烫的触感截然不同。
齐豫却像被烫到般,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迅速接稳托盘,低声道。
齐豫“…做了个噩梦。”
齐豫“脚还好,谢谢。”
贺峻霖墨色的瞳孔在她脸上仔细逡巡,将那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以及那格外红润,甚至微微发肿的唇瓣尽收眼底。
他指尖在木托盘边缘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留下浅浅的压痕。
若不是这木屋只有他能自由出入,且昨夜他亲自守在门外不远处,他几乎要怀疑,这间简陋的房间里,是否真的在她熟睡时,藏进了别的男人。
…
————
方方方贺儿宝身份快出来了,有猜到的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