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的流程比想象中顺利。白烬动用了军方的关系，全程绿色通道，不到一小时就拿到了结婚证。走出民政局时，阳光正好，白烬替她戴上钻戒，尺寸刚好卡在无名指根部。
“这是蛇鳞做的。”他解释道，“冬暖夏凉，永不褪色。”
慕欣欣转动戒指，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条白蛇。她抬眼看他：“你早就计划好了？”
“从你四岁给我喂糖那天起。”白烬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但我没想到你会让我等这么久。”
他们去了常去的法餐厅。白烬点了慕欣欣最爱的鹅肝和松露汤，自己却只喝了杯黑咖啡。慕欣欣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你最近很忙？”她问。
白烬切牛排的手顿了顿：“边境有情况，下周要去半个月。”
慕欣欣心头一紧。她想起上次他去边境，回来时带回了个受伤的小战士，说是战友的儿子。当时白烬抱着孩子在客厅坐了一整夜，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注意安全。”她轻声说。
白烬抬头看她，突然倾身吻住她。这个吻不同于昨晚的霸道，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分开时，他拇指擦过她嘴角：“等我回来，我们就办婚礼。”
慕欣欣点头，心里却莫名发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下来的几天，白烬忙着交接工作，慕欣欣则回了慕家老宅。母亲拉着她的手抹眼泪：“欣欣，苦了你了。”父亲拍着她的背：“洛家那小子敢欺负你，爸让他整个集团陪葬。”
慕欣欣勉强笑了笑。她知道父母心疼她，却也清楚白烬的手段——洛弈现在连A市的酒店都不敢住，生怕被白烬的人找到。
晚上，慕欣欣独自在花园散步。月光下，玫瑰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她走近一看，竟是两条白色的小蛇，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正缠绕着她的脚踝。
“小白？”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两条小蛇抬起头，瞳孔竖成一条线。其中一条吐了吐信子，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慕欣欣心头一震——这是白烬的本音！
“你们怎么在这里？”她蹲下来，轻轻抚摸小蛇的脑袋。
小蛇突然缠上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慕欣欣吃痛，却不敢挣脱。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它们在找你。”白烬的声音带着疲惫，“我让它们先去老宅等你。”
慕欣欣回头，看见白烬穿着便装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行李箱。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布满血丝，显然刚下飞机。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她站起身，小蛇自动滑落到地上，钻进了草丛。
白烬走到她面前，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边境的事解决了，提前回来陪你。”
他把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本来想等你生日再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枚蛇形胸针，眼睛是两颗罕见的黑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
“这是我用第一次出任务的勋章熔了打的。”白烬说，“以后你戴着它，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
慕欣欣眼眶发热。她接过胸针别在衣领上，突然问：“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
“后悔为我放弃那么多。”
白烬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我从不后悔。”他俯身吻住她，“能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这一夜，慕欣欣睡得格外安稳。她梦见自己变成了那条白蛇，缠绕在白烬的脖子上，听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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